这林二爷还真没让司徒娇失望。
扭了扭身,甩了甩胳臂,算是脱离了狂风和骤雨的控制。
尔后看着司徒娇讪讪道:“嘿嘿,玩笑话玩笑话。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啊活的多不吉利啊,是吧!表叔此来只不过就是想着求个人情,看看能不能让你家欢表哥提前从矿场回来。你表叔我呢,就那么一个儿子,你总不希望表叔百年以后,没个香火吧!”
一番话说下来,林二爷觉得自个还真是个人才,说唱俱佳的人才,于是说到最后还极应景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呵呵,这林家的人果然与前世一样都是戏子一般的存在。
我呸!林家欢那个渣男也配做我司徒娇的表哥?!
看来是时候让人去那个矿场跑一趟,早些虐死那人渣,也好让林家没了来安宁侯府闹腾的借口!
对林家的人,司徒娇的心里没有一丝的眷念,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前世在林家所受的痛苦,依然会引得她蚀骨般的疼痛。
今日还真是如司徒娇前面所说的那般,她心情不错,否则哪里会与林二爷纠缠那么久?!
当然,除了心情不错,她还有个目的,那就是想借机再观察观察司徒锦,看司徒锦对林二爷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如今看了司徒锦那么上道地配合她,司徒娇的心里多少又放心了一些。
看看时辰不算早了,这里还有司徒颖母女等着她打发呢。
早些将这些人打发了,她也好早些去韩大将军府。
今日可是她第一次见亲姨母和姨母家的两位表兄,司徒娇不想再与林二爷继续虚与委蛇下去。
冷冽的俏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司徒娇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林二爷还是出去哭吧!当初林家欢对外撒布安宁侯府招兵买马的谣言时,我爹爹就不该心慈手软,将人送什么矿场啊,直接弄死就啥事儿都没了!”
林二爷没想到他都挤出眼泪来了,司徒娇居然给了他如此恶毒的答案。
刹那间扭曲着脸,用缀了毒一般的目光盯着司徒娇:“若家欢有什么好歹,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啪啪啪……”林二爷话音方落,一连串的啪啪声就在慈安苑的花厅里响了起来,很快林二爷的脸就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肿成了猪头。
出手的是骤雨,压根就无需司徒娇开口,敢对主子无礼,还敢诅咒主子,那就是在找死!
打几个嘴巴还是轻得,若胆敢再对主子无礼,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已经放开林二爷的狂风,则抱着双手退后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打倒在地一脸难以置信地林二爷。
骤雨则似乎没打过瘾,双手十指交叉转着手腕,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在突然陷入寂静的花厅里显得尤其恐怖。
“啊……”突然一声高吭而尖厉的声音在花厅里响了起来。
“娘,咱们走,走,快走!我再也不来了,不来了!”却见许茹云如同见了鬼一般地看着司徒娇,抱着司徒颖的胳臂摇着催促着,双腿却软得压根就站不起身来。
司徒颖却如同被定了身一般,目光直直地看着被打倒在地的林二爷。
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林二爷那猪头一般的脸时,不由全身都颤抖起来,张开嘴似乎也要发出尖叫。
冷不防地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哼,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惊惶地抬起头来,却见方才打了林二爷的那个护卫正冷冷地盯着她们母女,眼中是浓浓的阴狠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狂风和骤雨本就长得一瘦一胖,一高一矮,今日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这两人穿的一白一黑,与传言中的黑白无常有得一拼。
看来今日许茹云真的是被吓到了,摇着司徒颖的胳臂不停地哀求,只为离开安宁侯府。
司徒颖心里也怕啊,她也想早早离开,可是她也是脚软腿软,压根就起不了身好不好!
原本被骤雨打得倒在地上的林二爷总算有了反应,也许是被打懵了,也许是被打怕了,连滚带爬地想要离开,只可惜进来不容易出去也没那么简单。
狂风一个侧步就挡死了林二爷的去路,林二爷就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哪里是狂风的对手?
狂风依然双手抱拳,看着似乎什么都没做,可是任凭林二爷如何左冲右突,看着却如同陀螺一般在原地乱转,只不过林二爷身形太瘦了些,若是个胖子,那效果可就要好看多了。
“哼!你当安宁侯府是你乡下的菜地儿不成,想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骤雨转着手腕,如修罗一般一步步走向林二爷。
“不,别打我,别再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表侄女,看在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事儿的份上,饶了我,放我走!”脸被打得麻木的林二爷,自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在骤雨近身之前,猛地向着司徒娇跪了下去连连叩头。
看到林二爷对着她们姐妹所坐的方向跪下来叩头,司徒娇面无表情地稳稳坐着,司徒锦却再也坐不住了。
她的心里再不待见林家的人,甚至恨林家的人,可面前跪着的到底是林淑琴的二哥。
司徒锦惶恐地站了起来,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惊惶失措地看向司徒娇。
司徒娇垂了垂眸,少顷抬起眼来,平静地看着司徒锦:“二妹妹该去替祖母按摩了,今日替祖母多按会儿头,等我处理了这里的事,我们也该出发了。”
司徒锦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