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司徒颖气得直咬牙,若这个时候司徒娇在她面前,定然会直接扑上去咬她一块肉下来。
只不过有这种可能吗?司徒娇真会任她咬吗?
第二日是端午节,一大早司徒颖就带着许茹云过府来了。
这次她们哪里都没去,而是直冲慈安苑。
许明辉的差事已经无可更改,要收拾司徒娇以后有的是机会,可是老娘手上的东西却不能再拖了。
既然官员晋升高调任已经在六部宣布,势必很快就会实施,离许明辉进京最多也就是月余时间。
许飞翔刚刚得了状元,正等着吏部考试,以许飞翔的才学入翰林院当个修编,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当然他自个想要外放却是另外一码事。
他们父子俩要在官场立稳脚跟都需要银子,而许飞扬和许茹云成亲也都需要银子。
虽然这些年许明辉在凌州敛了不少财,可司徒颖知道那些财在过了明路之前却是千万露不得的。
要将那些钱财洗白,通过老夫人是最好的途径。
只是没想到当日老夫人交到她手上的只有那么轻飘飘的一个盒,里面不过是一些首饰,总价值不足千两,这如何助她将手上的钱财洗白?
前段日子,为了让司徒娇帮她给许明辉谋个好缺,她始终将这事压着没办,却没想到司徒娇在先给她一个惊喜以后,又生生打破了这个惊喜。
既如此那还有什么好忍得,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于是几乎一夜没有安眠的司徒颖不顾许飞翔的劝阻,带着许茹云杀气腾腾地进了安宁侯府,直奔老夫人的慈安苑而去。
司徒颖母女一进府就有人将消息分别送到了梅苑和青云阁,青松苑那边因周雅琪有孕在身,司徒娇不让打扰,故而并没有人将消息送过去。
听说司徒颖母女进了二门直奔慈安苑而去,韩氏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司徒娇却。
匆忙让春梅跑一趟梅苑,让韩氏从速赶往慈安苑。
司徒娇匆忙吩咐让玉兰亲自跑一趟青松苑,告诉周雅琪无论府里出了什么事,没有司徒娇身边的丫环亲去请她,切不可出青松苑,并让玉兰提醒春月一定要守好周雅琪。
这个时辰司徒锦必定在慈安苑陪着老夫人,倒无需专门派人去锦绣阁。
司徒娇自个带着春竹和墨菊向慈安苑赶了过去。
路上唤出了杨凌霄留在她身边的暗卫,让他赶紧去找风雨雷电。
找到以后让他们其中一人去找林管家拿了安宁侯府的帖子去太医院,请祝太医来府上,其他三人立刻马上赶到慈安苑听候差遣。
暗卫得令迅速往二门外掠去不提。
原本不以为然的韩氏在得到春梅传来的话,心里不由猛地一跳,不敢再作迟疑,带上红珊和林嬷嬷赶往慈安苑。
司徒娇先一步到达慈安苑,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阵阵吵闹声。
“娘,你就给外孙外孙女这么点破烂货,你的商铺,你的田庄呢!还有爹爹手上的东珠!我记得爹爹手上有八颗东珠,你们却只给了我两颗,还有六颗,都到哪里去了?”司徒颖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司徒颖这是来向老夫人要家产来了?难道当年她出嫁的时候没给她陪嫁不成?
司徒娇回府快两年了,连听都没听说过府里居然还有六颗东珠,眉头不由紧了紧。
东珠这东西,并非产自南陵国,而是产自东盛国。
东盛国位于南陵国东北部,两国之间的分界线是一条极宽且河水湍急的河流。
东珠就产自这条河流,偏偏只有东盛国那边才偶有所得,南陵国这边从来不曾发现。
因此东珠在南陵国是相当珍贵的,一般人家只怕连见都没见过。
司徒颖既然敢在老夫人面前如此信誓旦旦的叫嚣,必定是亲眼见过的,真没想到曾经有八颗东珠落户安宁侯。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东珠的时候,却是该担心司徒颖这般叫嚣会不会将老夫人气倒。
司徒娇一步踏进门去,却见司徒锦和安嬷嬷死死地挡在张牙舞爪的司徒颖母女面前,阻止她们扑向老夫人。
葵花守在老夫人身边,李妈妈正在替老夫人顺气,老夫人却气得全身颤抖。
“来人,将这两个疯女人给我丢出府去!”司徒娇扬声对外发出了命令。
已经赶到慈安苑的狂风骤雨和恃电得令冲进屋子,压根就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作势就要近前去抓司徒颖母女。
狂风他们几个人的动作,将司徒颖母女吓得直往一边躲,许茹云边躲边咤道:“狗奴才,谁给你们的狗胆!”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了许茹云的脸上,顿时半边脸肿了起来。
打人的居然是刚刚进屋的韩氏,别说是屋里其他人都看呆了,连司徒娇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目瞪口呆地看着怒气冲冲的韩氏。
半晌司徒颖总算醒过神来,直向韩氏扑了过去,司徒娇一看暗呼“糟糕”。
韩氏的身子骨经过差不多两年的调理虽说已经与常人无异,可是比起壮硕的司徒颖却显得过于单薄。
若真被司徒颖撞个正着,韩氏绝对没好果子吃。
只是司徒娇离韩氏有些距离,今日出来过于匆忙并没带上银针,电闪雷鸣之间只得将内力集于指端隔空向司徒颖膝盖点去。
司徒颖这一撞携怒而出,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司徒娇这一点虽然让她的冲势缓了缓,却无法完全阻止她的冲击,更因司徒娇点了她的膝盖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