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啥时候出发?”陈氏得知杨凌霄要去铁城一段时间,而这个时间的长短还是待定,并没有直接确定司徒娇是跟还是留,反是看着杨凌霄问道。
“圣人的意思自然是越早过去越好,只是手上的差事得安排一下,还得再挑选几个人跟着过去,因此初步定在正月二十五启程。”杨凌霄看着陈氏面无表情地答道。
一听还有几天可以让她安排,陈氏笑着拉起司徒娇的手轻轻拍了拍道:“还有六七日,我会让人快马加鞭去铁城安排好你们在铁城住的院子,娇娇收拾收拾跟着去铁城照顾凌霄,娘就把凌霄交给你了,你且吃些辛苦。”
“看娘说的,照顾好相公是媳妇义不容辞的责任。铁城那边住的,娘也不用专门使了人跑这一趟,等我们到了铁城再做打算也是使得的,左右还有姨母有那里。”司徒娇心里其实早有计较,听陈氏那般安排,知是陈氏怜她年轻不放心呢,于是笑道。
陈氏但笑无语,虽说韩敏芳一家在铁城,不过能自个解决的事儿还是自个解决比较妥当。
司徒娇的嫁妆箱笼刚刚打开收拾妥当,这下又得重新收拾起来,不过这次去铁城的时间连杨凌霄都不知道长短,司徒娇考虑过后,只让白梅带着玉兰几人收拾了些必备的生活用品,至于那些个不常用又不会坏的东西,还是继续放在清幽轩的库房里。
等到杨凌霄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妥当准备启程的时候,司徒娇这边也收拾好的箱笼,陈氏看过频频点头,看向司徒娇的目光再是满意了几分。
在离开京都前一日,杨凌霄又特地陪着司徒娇回了趟安宁侯府以做告别,韩氏没想到司徒娇刚刚出嫁又要远行,虽然铁城那里还有个韩敏芳,可是依然极是不放心,再三叮嘱道:“娇娇,若有啥事,记得去找你姨母,千万别自个儿强撑。”
“娘,我省得的,你放心,且顾好自个的身体。”司徒娇连连点头。
在离开安宁侯府前,司徒娇将司徒锦拉到一边道:“没想到我倒先比二妹妹去铁城,到时咱们铁城见。你可得好生准备嫁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去找嫂嫂即可。”
司徒锦依依不舍地看着司徒娇,不过想到再有半年她将嫁去铁城,有司徒娇在铁城,她的心里也就少了许多原本的忐忑和不安,只噙着泪用力点头:“嗯。”
正月二十八,经过几天的跋涉,杨凌霄一行到达了铁城。
早就得知消息的韩敏芳,使了魏府的管家与陈氏派来铁城的管事专门守在铁城城门口迎接,将他们一行迎进了铁城的杨府。
杨府在铁城的北城,是个三进的院子,虽然比不得建国公府的大气,也没有清幽轩的清雅,
但是在铁城这个地儿,却也说得精致。
这院子原主是个南方的商人,因着老家出了些事,急于抛售,才让杨家捡了个便宜,当然建国公府的管事能在短时间内得到院子出售的消息并将其买下打点好,其中魏家和赵家自然也是帮了许多的忙。
杨凌霄在到达铁城的第二日,就开始了忙碌的工作,好在这些先期的工作倒无需进深山,做出倒是如在京都没什么两样。
司徒娇在安定下来以后,自然要去魏家和赵家,一是表示感谢,二也是联络感情。
“相公,你说在铁城开家药庐的分店可好?”这日两人亲热过后,司徒娇在杨凌霄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用头蹭了蹭杨凌霄道。
杨凌霄侧卧着,一手搂着司徒娇,一手轻轻拍抚着司徒娇的后背,略作沉吟道:“这些日子我也在街上看了看,铁城这边的药铺不多,开个药庐的分店倒也不错。”
事实上杨凌霄并不愿意司徒娇太过劳累,虽然铁城的这个三进院子并没有多少事儿需要司徒娇烦心,不过初来铁城一些人情往来,也是够司徒娇烦神的。
好在司徒娇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些能干的,他的身边又向来清净,倒是让司徒娇少烦神许多。
“姨母手上有家铺子,以前租给别人开杂货铺子,那铺子地点有些偏,生意一向不太好。听姨母说那卖杂货的老板做过这月就不准备再租了,姨母打算卖掉那铺子,我想着从姨母手上接过来。明日准备先过去看看,若铺子大小合适,我就想着接下来。”司徒娇努力克制睡意,嘟嘟哝哝地说着自个儿的打算。
“嗯,你开心就好。不过去街上一定要多带几个人,春竹和春月一定要带在身边。”杨凌霄亲了亲司徒娇嘟着的红唇叮嘱道。
等了片刻也没听到司徒娇的回音,低眸看去,怀中的人呼吸绵长,已经睡了过去。
就这样,杨凌霄和司徒娇开始了在铁城长达五年的生活。
铁城三月,春光明媚,和煦的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
离城门不远的一辆马车内传来一个清脆稚嫩的童音:“娘,外公和外婆啥时候到呀!”
随即马车的小窗上伸出一张小脸,这是个两三岁的小童,眉目精致,唇红齿白,甚是喜人。
“湛儿,别将头伸出外面,小心撞破了头。”车内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随即那小童的小脸消失在车内,微风掀开了马车的车帘,隐约间能让人看到车内端坐着一个眉目端庄而精致的妇人。
突然不远处“嘚嘚”跑过来一匹俊马,一身黑黢黢的皮毛油光呈亮,马背上那个英俊青年正是近些年让南陵军力大增的建国公府世子杨凌霄。
只见他来到马车旁,翻身从马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