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婢居然胆敢张牙舞爪地直冲向娇娇,可不就是找死!”不等其他人开口,司徒空已经指着依然昏倒在地上的二顺娘子,愤恨地说道。
显然就算二顺娘子吐血倒地不起,也没能浇灭司徒空心头的怒气,此刻他依然余怒尚未消除。
得知地上的奴婢居然对司徒娇不利,韩氏的脸顿时沉了下去,眼中划过一丝寒意。
儿女是韩氏心头宝,她就算再心善,若有人胆敢对她的一双儿女动手,她也不介意让自个的手上染上鲜血。
“若我没记错,她应该是二顺娘子吧。”韩氏凝神看去,很快就确定了昏倒在地上的是何人。
“夫人好记性,那婢子的确是二顺家的。”林嬷嬷上前回道。
韩氏正要张嘴说话,突然从外面闯进个人来,一头扑在那昏倒在地的二顺娘子身上就嚎了起来:“娘啊,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你打成这样,你告诉女儿,女儿定然与他不死一休!”
众人绝倒!
二顺娘子是被侯爷甩袖打倒吐血昏迷,二顺这个女儿名桃儿,是司徒锦身边的一等大丫环。
平日里就仗着她娘老子都是府里的管事,加上极会察颜观色,嘴巴与她娘一个样,能说会道,小小年纪就极会哄人,因此深得司徒锦的欢喜。
整日里跟在司徒锦的身边招摇过市,别得没学会,将司徒锦那一身嚣张的气焰学了个十成十。
刚才桃儿正奉了司徒锦的命令来梅苑探听消息,却听到她娘被人打伤打昏了,压根就弄清楚到底是谁出的手,就直接扑她娘身上嚎开了。
反正在桃儿的眼里,梅苑住着的这个名为夫人,实则不过是个等死之人。
侯府内院除了梅苑自己的人,谁还当韩氏是夫人,哪个不在私下叫小林氏一声夫人?
大小姐回来又如何,还不只有让她的小姐欺负的份。
想到去年别院那一推。桃儿就暗自得意。
那一把说是司徒锦推的,其实功劳算她最大,因为若不是她及时伸出的那只脚,司徒娇压根就不会倒地。
虽然当时她和司徒锦都很是受了一番惊吓。可是最后司徒锦却因此赏她二两银子,还有一支银发簪,更是让桃儿得意得不行。
再说今年去别院,虽说莫名其妙地发生了一场混战,她的身上脸上都被身边的人打了好几下。可是那个鬼仔大小姐还不一样躲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连头都不敢露一下!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个贱婢如何与本侯不死不休!”司徒空怒极反笑,拍着手站了起来,看着扑在二顺娘子身上乱摇胡嚎一气的方桃儿高声道。
“嘎”司徒空此言一出,桃儿的嚎叫犹如上了闸的水,嘎然而止。
花厅里寂静得令人觉得诡异,桃子已然听出说话有是司徒空,心里不由既惊又怕。自然还夹杂着对怀里昏迷不醒的二顺娘子的担忧。
桃儿这人虽说别人不怎样,对自个的爹娘倒也难得地有份孝心。
此刻就算心里怕得要命,依然对二顺娘子心怀担忧,身子已然怕得瘫倒在地,却还是将二顺娘子护在自己的怀里,生怕司徒空一怒之下再对她的娘出手。
这时门外匆匆跑进个人来,二话不说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司徒空面前,此人正是外院的二管事方二顺。
林管家和疾风是跟着司徒空来梅苑的,他们到达的时候,恰好林嬷嬷已经将这些个管事娘子全都带进了花厅。
司徒空没有直接进花厅。而是隐身在花厅外,他就是想看看女儿的自带能力,在二顺娘子往司徒娇直冲过去之时,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给了二顺娘子一袖子。
林管家将二顺娘子的嚣张全都看在了眼里。在司徒空进屋之前,就已经让疾风去找方二顺。
方二顺匆匆赶来梅苑,远远就听到女儿桃儿的嚎叫声,已经在路上将事情打听了个七七八八的方二顺,知道事情要糟,更是加快了脚步到跑了。希望赶在桃儿说出不可收拾的话之前能够及时阻止桃儿。
可惜方二顺的腿再快,也赶不用桃儿的嘴快。
在方二顺将将到达花厅门口的时候,桃儿已经将话吼了出来,这个时候方二顺连死的心都有了,更恨不得一巴掌将桃儿打死了之。
可是桃儿的话既已出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司徒空怒极所说的话,一字一字如雷一般炸响在方二顺的耳边。
司徒空平时轻易不发火,一旦发了火,这样的怒火不是一般人能够随得起。
方二顺自知今日自个一家已经无法善了,就算他此时打死桃儿只怕也已经无济于事,只能跪倒在司徒空面前苦苦哀求,希望能够平息司徒空的怒火,饶他们一家不死。
因此方二顺才会一进花厅二话不说,眼神压根都没往妻女身上瞟,只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司徒空面前,一边咚咚地叩着响头,一边苦苦哀求:“侯爷息怒,侯爷息怒。是小的教女无方,是小的御妻不严,请侯爷看在小的多年尽心的份上,饶过贱妻和小女一命。求侯爷开恩哪!”
司徒空一言不发地看着跪在面前直叩头的方二顺,一直到安二顺的额头快要叩出血来,这才冷冷地开了口。
这一开口就决定了方二顺一家未来的去向:“今日看在你已故的爹娘面子上且饶你一家小命。只是侯府和京城你们是不能待了。你们一家就给本侯去顺平县的庄子里吧。林森,这事你给本侯看碟着些,即日启程!”
方二顺是侯府的家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