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娇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前世今生老夫人都苛待于她,司徒娇的确不喜欢老夫人。
准确地说,司徒娇的内心对老夫人的感情更多的应该是怨是恨。
但是就算心中有怨有恨,她依然不希望看到老夫人跌倒。
老夫人年龄大了,若真的跌倒在地,必定凶多吉少,就算要不了她的老命,伤筋动骨却是笃定的,到时只怕又要将罪名强加到她的头上。
就算没人会歪怪,若是老夫人出个什么事,司徒空一定会十分自责,说不定又会让司徒锦有更多的空子可钻。
此时若没有老夫人出现,司徒锦至少该押回锦绣阁去了。
当然司徒娇也没天真地认为今天就一定能如愿将司徒锦送出京城,让她去庄子里品尝“农家乐”。
不过至少能够让大家的耳根清净清净,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老夫人眼看着要扑倒在地,而司徒锦还只顾着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喊救命。
只是司徒娇所处的位置,相对于司徒空所在位置,离老夫人就更远了。
她只能大睁着眼睛惊恐地看着不远处老夫人往前扑向地面的身影,那一幕仿佛已经变成了慢镜头。
眼前的这一切,令司徒娇不由得在心里怀疑,自个是否真的像白梅所说的那样,与这座侯府八字不合。
当然不管她与侯府是否八字不合,她与司徒锦犯冲那是笃笃定定的了。
老夫人身边的安嬷嬷似乎也被吓呆了,眼看着老夫人就要扑倒在地上,伸出去搀扶的手却慢了半拍,连老夫人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眼看着老夫人就要扑到在地,伴随着在场所有的人不由自主的惊呼,是老夫人的失声尖叫。
正在这危急的时刻,却见突然从老夫人身后飞出一个挺拨的身影,眨眼之间已经到了老夫人身体的上方。
只见他一个飞扑长臂一伸,单臂一个使劲就将老夫人横空揽起。尔后又见他足尖一点,带着老夫人一起再次腾空而起,最后一个漂亮的旋转揽着老夫人稳稳地落在平地上。
老夫人得救了,众人大大地松了口气。而此时老夫人的失声尖叫还在半空中回旋……
随即从后面又冲出了一个身影,与救了老夫人的那人一左一右将老夫人稳稳地扶住,只是老夫人已经晕厥过去。
只见她低垂着头,身体完全依靠这突然出现的两个男子的搀扶。
等到他们全都站稳了,呆呆看着这幕的众人。总算看清了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后面跟上的那个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此人大家都认识,正是侯府的大少爷司徒阳。
而那个救了老夫人的挺拨男子,也十分年轻,绝对还不到弱冠,此人司徒娇与她身边的李妈妈和青竹都不陌生,居然是建国公府的世子杨凌霄。
司徒空也在此时恰好冲到了面前,见老夫人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不由心头一慌,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快。请大夫!”
司徒空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恐惧和慌乱,让终于跑到面前的司徒锦不由倒退了两大步,一个慌神,右脚踩到了自个的左脚,一个屁股蹲就这样华丽丽地坐倒在地上。
“娘,娘,你可别吓儿子,你到底哪里不妥?”司徒空将老夫人的身子接到自个的怀里,声音里带上慌乱和哽咽,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淡定和从容。
林管家在一边好一顿安排。而司徒娇和李妈妈也已经来到老夫人面前。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司徒娇悄悄地靠近司徒阳,给司徒阳使了个眼神。
司徒阳会意,给杨凌霄投去一个恳切的目光。然后两人十分在默契地用身体挡住安嬷嬷和司徒锦投过来的目光,任由李妈妈和司徒娇伸出手来替老夫人把脉。
不过片刻功夫,司徒娇与李妈妈又相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彼此的意思,老夫人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爹爹莫急。李妈妈已经替祖母把了脉,祖母只是受了些惊吓,不会有什么大碍。还是让人抬了软轿过来,先送祖母回慈安苑。等大夫来了,再给祖母看看,开个安神的方子。”司徒娇见司徒空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老夫人,完全没有了主见,于是上前一步提议道。
此时细心的林管家已经让人抬来了软轿,在安嬷嬷和李妈妈的帮助下,司徒空将老夫人放进软轿,让安嬷嬷在一边小心地扶着准备送老夫人回慈安堂。
司徒空不放心老夫人,在大夫到慈安苑之前,希望李妈妈能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以防万一。
李妈妈却有些迟疑地看向司徒娇。
虽说她现在是侯府的下人没错,可她却只认韩氏和司徒娇兄妹二人。
“哟,不过就是一个奴才,难道父亲作为一府之主,还使唤不得一个下人?”司徒锦带着嘲讽的声音尤其刺耳。
司徒空脸色顿时一沉,在司徒娇以为司徒空在听了司徒锦的话以后会对李妈妈发火的时候,司徒空阴森森的目光却投在了司徒锦的身上,让司徒锦不由地将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原本由于老夫人的意外,转移了司徒空的注意力,可是司徒锦却偏偏要自个儿作死,这下司徒空终于记起了今日的始作蛹者。
“来人,给我将司徒锦带回锦绣阁好生看管,没有本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锦绣阁!若有违可直接杖毙!”这次让老夫人险些出意外,更让司徒空发了狠。
司徒空这一声令下,那两个外院的粗使婆子再不敢大意,连忙上前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