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来说去都认为我北辰国帝女会出差错,这什么道理?”
崔越立即道,“莲姑娘此行难道是特意诋毁我国陛下声誉的?”
莲美人不屑一笑,“若你们陛下不曾犯过错,你们着急什么?”
百姓里头已经有些人不耐烦了,“怎么还罗里吧嗦的,滚出我们北辰国!”
“哼,果真是怕了吧,你们陛下其实有多少事是害怕别人知道的呢?北辰国号称言行自由,却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女娃子蒙蔽了双眼?一个国家给她她也敢接。她又多大能耐?土轩陛下一世英名,可皇子们却惨遭毒手,竟然没能留下一个合适的继承人,这让一个女娃子当了先。将尔等男子全都踩在脚底下!如今帝女掌权,一没能将害死土轩陛下的奸贼找出来,二无法为国势造浩大声威,三无无用无谋又不愿把江山让给更有能力的人,依本姑娘看来。这北辰迟早也要阴盛阳衰,跟着你们陛下柔弱了去了。”
她这翻话任哪个北辰国子民听在耳朵里都恨不得立即扇她耳光的!崔越正要上去拿人,李薇却拦住他,将他扯了回去,让他拦住那些激愤的子民。
这当会儿不能抓人,她这番话明显是要激怒众人。这位莲美人是西榷国人,抓了不到片刻肯定得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交涉,而且抓了人得不到半分便宜,反而为她的话作了佐证,这场辩论在气势上就没有赢回来。
李薇往前一站。不高的身影却如青松挺直,“这位美人,我们北辰陛下如何就如何,自有我们去评说,你说你急个啥?我们陛下是好是坏我们乐意宠着,你说你急个啥?让你一个西榷国人站在这里说话那是我们大度!让你唧唧歪歪在这里说了这么久是想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能耐!你除了有个西榷国第一美人的称号你还有什么?别以为在西榷国人人都宠着你就能来这里撒野,这儿是北辰国!
如咱们土轩陛下如此英伟圣明的人,他乐意除去万般艰难险阻给当今陛下继承大典自有他的深意,这等深意岂是你一个外族人能窥探的了的?莫怪乎人人都说西榷国人虽长得蛮横,可骨子里却简单明了一根筋。遇事不会变通,这都几百年过去了还非得遵循祖制太子之位必须立长立嫡,这才致使一个傻子当了太子十几年啊!”
这话一说,百姓轰然大笑了。
谁人不知。西榷国现任太子是个脑子坏掉的大傻子。
见莲美人气得浑身打颤,李薇终于身心舒爽了片刻,这一通骂,她等了好久了,本来不想出面,毕竟她身份太特殊。可现在不反将回去她北辰国颜面何存!
骂完了人,她又开始给自己打广告:
“莲姑娘说的比当今陛下更适合皇位的是谁?”李薇问了一句,却又立即伸手挡住她即将开口的话语,“我只是问一问,莲姑娘不必回答,因为你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围观百姓们又是大笑,眼神频频看向这位不高大却是口齿伶俐的小书生。
“你瞪我作甚?我说的是实话!大实话!你以为你有咱土轩陛下的英明远见?你有土轩陛下的雄才伟略?当然没有!所以,土轩陛下指定的继承人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咱北辰国陛下年幼却聪慧圣明你却选择视而不见、这等狭小胸襟简直是侮辱了你的美貌!”
“哈哈,这话说得好!”
“这说的简直是绝妙了!”
“莲姑娘这等胸襟确实让美貌委屈了。”
莲美人身边的丫鬟气得跺脚,“你们仗势欺人!”
“你、你是哪家小生,报上名来!”莲美人打算先将这书生给弄死。
李薇把长发往身后一捋,从容应对,“哟,说不过在下准备问小生家底要找人暗杀小生了?果真是胸襟狭小气量不足!可瞧姑娘这身材波涛汹涌的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听说吃番木瓜可以涨涨胸围,姑娘你要不要试一试?”
莲美人羞红了脸,“你这等恶民,简直不知羞耻!”
“莲美人大老远地从西榷国来我北辰找存在感,莫非是西榷国男人都满足不了你?这样相比之下,是谁更不知羞耻啊?”
李薇越战越勇,今日就得把这棵娇花狠狠地整惨了!让她胆敢把手伸到我北辰国!
“简直欺人太甚!看来北辰国都是你这等恶民,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莲美人已经无法组织语言抗战了。
“客人?”李薇故作惊讶,“原来莲姑娘是来作客的呀?还真是对不住了,您一来就往这戏台上一站,对我们节日说无趣、对我们陛下过分指责,我还当真没看出来您是客人呢?要不,您自个儿说说您是哪门子的客人?”
“哼,本公——”莲美人刚要说出身份,被身边的丫鬟提了个醒,又生生将话给咽了下去,“本姑娘只是应了闻声阁掌柜来此参赛,竟然被尔等刁民恶意相待,还说什么北辰国言谈不忌,原来都是假话罢了。”言罢还拿起帕子抹了抹眼泪。
哟,还装起了柔弱来了?李薇可不吃这一套:
“你拿辣椒粉擦眼睛也没有用!北辰是否言行不忌自有我们北辰百姓说了算!若是不服气尽管找我们的摄政王大人去,他自然会告诉你我们北辰的法度和言谈尺度究竟在哪里!”
那莲美人似乎真的被气着了,恨恨地将手帕拿下,“这位小生好厉害的口齿,我们且等着瞧,哼!”
在丫鬟搀扶下莲美人完败而归。
莲美人那看似袅娜依旧的身形却暗藏恨意,想她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