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理他,只是埋头做着自己的活,他脸色又沉了下来:“这么爱绣,先那给本王绣十个荷包来!”
她吃了一惊:“您要十个干什么?”
“本王剪着玩儿。”他居高临下站着,有种挑衅的味道。
她叹了口气:“王爷,您怎么成天就和妾身过不去呢?”
“你倒是挺会高看自己。”他冷哼,脸色却是稍霁了。
她终于发觉,他想说话的时候,她必须陪着他说,不然就会惹恼他。
她眨眨眼睛:“那妾身就给王爷绣十个,给王爷剪着玩儿。不过王爷您可得慢慢等着,没个一年半载的那可做不来。”
“就你这一锤一锤的一年半载够么?”他又嗤笑。
“不够可就再加个一年半载。对了,王爷不是刚才问怎么又稳又准又狠么?”
“嗯?”
“只需想像成这捏在手里的,是自己讨厌的人,下手自然就稳准狠了。”她一本正经回答道。
“这想法倒是奇特,”突然瞥见她似乎在偷笑,他回过神来,“你在说谁?”
她瞧了瞧他,见他脸色似乎并没有难看下来,反而多了一点兴致勃勃,昨天那没抓住的思路突然就跳了出来。
她胆子大了些,故意偷偷用眼光去瞟他,掩嘴笑道:“谁讨厌谁知道。”
见他果然不以为意,脸上反而有了一丝笑意,她猛得恍然大悟。
回想同他的交流,只有肆无忌惮的时候才是最受他待见的时候。
爱斗嘴的男人,她下了判断。只要是斗嘴,无论她吃瘪还是他吃瘪,他都是高兴的。
这人得有多无聊多寂寞,才会对这个乐此不疲。
她对他起了些同情心。
清莲再次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下面这幅画面:
“过来本王教你认字。”
“妾身认识好多字了。”
“好,那来给本王读书。”
“.......那还是认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