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要了食材回殿里做了给黄小鸟吃,结果它居然一脸嫌恶,直接去睡了。
气得白玉一晚上直跳脚,黄小鸟梦里地震了。
已近午时,白玉在小厨房里煎药,一边扇着火,一边还闷闷不乐的嘟着嘴。
千城突然在厨房的门口喊她。
“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有事?”白玉问道。
千城很少都会光顾自己这里,出现在这里就有些奇怪。
白玉出门一看,她手上搭了一件紫色的薄衫。
千城递到她手上,说:“做任务时弄破了,你的女红厉害,看看有没有缝补的希望。”
说起女红,白玉还是很得意的。
千城以前说过什么修仙之人,学女红有什么用,现在衣服还不是需要。
“快去,我到外面转转。”千城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撇过头仰得高高的不看她。
千城高过白玉半个头,她的表情白玉看不见却能想像到。
觉得好笑,也不捉弄她,拿了衣服便进了殿去找针线了。
这紫色的薄衫是天蚕丝织就,绵软细滑,破裂处不算大,只是一排细碎的花儿,不好缝补。
干脆绣了一只蜻蜓在上面,掩饰修补的痕迹。
稍微花了些时间,缝补好人已经不见了。找到时,千城正在前院的秋千上晃荡着。
从前的云宫里只有一排不大的芙蓉花丛,那是以前离尊的母亲种下的。
其他地方离尊不准再种其他,所以一直都是空荡荡一片白色。
如今乙裳来了,觉得这云宫色彩单调,要种树,离尊却允了。
每个大殿的院子中,都种了一些适合冬日观赏的腊梅树。
这秋千便在这腊梅树的旁边。
每日闲暇时分,白玉便喜欢坐在这歇一会。
千城平时一身肃杀气息,如今忧心忡忡地在这闲坐,眉宇间一缕淡淡的愁绪。白玉觉得挺养眼。
“离尊交代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千城闻言脚尖止住秋千,回道:“只办成了一件,棘手得很。”
接过白玉手里的薄衫,看到那只栖在花间栩栩如生的蜻蜓。很满意的走了。
白玉本想在秋千上坐一会,想起炉上还煎着药,匆匆赶回小厨房。
发现水还没煎干,才定下心来。
只是在进门时,发现了一只浅到几乎不见的脚印。脚印上的红色泥土不属于云宫,可能是千城留下的,大概她来时去过什么地方。
白玉煎好了药便给狐仙送去,刚到了方池殿便见着离尊从里面出来,猜大概刚好吃过午饭。
白玉将吹凉些的药端给她,开始收拾碗筷。
乙裳将药一饮而尽,嘴角溢出的药渍还用舌头卷了舔掉。
白玉好奇的问:“小裳,你都不怕药苦么?”
小裳是她们俩私下约定的称呼,若是还有其他人在场,便依旧叫着狐仙。这是白玉的坚持。
“生病了该不该吃药?”乙裳反问道。
“肯定要啊!”白玉有些不明白她问这话的意思。
有些好奇地瞪大眼睛等着她的答案。
乙裳浅笑后回答道:“既然一定要做。怕有什么用。难道怕了就不用做了么?”
该面对就该勇敢承担,有所坚持,有所执着。若是怕了倦了不去做,那这个世界该是什么样子。乙裳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狐仙的话,白玉并不是很懂,却不明觉厉。她将这些话逐字逐句记在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白玉,我想修炼会。”
乙裳刚说完便听见“哎呀”一声惊呼。
白玉端碗出去,谁知一个不稳,居然药的几滴残渣洒出来掉落在榻上。
乙裳让她先走。自己擦拭。
白玉看一眼污渍,再看一眼正在掏着帕子的狐仙,只得退下。
背对着门,听见白玉出去。正要擦拭着床榻,结果听得一声轻微的闷响,以为是白玉,连忙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这点小事我自己做就好了,难道你真要把我看作是一个病人吗?”
“病人?怎么我才离开几天。你就生病了?”
乙裳突然转过身来,看见居然是林世白,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便绽放开来。
边笑边回过头,手上继续去擦床榻上的药渍。
林世白轻嗅一下,皱了皱眉头,上前接过乙裳手中的帕子主动擦拭起来。
乙裳任由他拿走手上的帕子,暗道:自从对林世白言明身份后,面对他的时候真的心里就轻松了很多。
憋在心里的秘密又多了一个人分享,似乎压力也没有那么重了。
林世白一直对自己都很好,虽然有些时候有小霸道,或许是一个人在上位久了自然带来的脾气。
这点在简莫离身上倒是看不出来,也许是因为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的。
林世白小心地擦拭完床榻,转身过来,却将帕子塞进上身的衣服里。
乙裳叫了句“无赖”便伸手讨要。
林世白居然张开双臂,一副任君搜身的样子,气得乙裳一跺脚不想理会他。
谁知林世白还来了句:“本来不想贪没的,既然你说我是无赖,如果不做出点样子,怎么名副其实?”
这一句呕得乙裳差点当场吐血。
刚刚心里还觉得他温柔,一下子就变了个样。
看来人真是夸赞不得的,连心里也不成。
乙裳恨恨地在心里腹诽着他,嘴上赌气地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就专为着这一个帕子来的吧?”
林世白掰过她任性的身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