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隐由于太想要一件随身的宝物,所以将贪婪的手伸向了不该伸向的别人的存器房。
于是导致的恶劣结果是,将潜藏的敌人引了出来。
存器房门外的空地上,出现了刚才没有的五个人。
五个人之中,两个人却是熟识的。为首站着的一人,便是久违的师妹江思君。
虽然对于在曾经在门派中,与其他师兄弟的乱交往非常不屑,但是毕竟没有干扰到他的地步,于是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江思君会成为这炼器宗,暗地里的操纵者,做着如此伤害笨狐狸的行径。
她又是有什么样的实力,才能控制住这样一个闻名已久的宗派,并且让它能够重新振兴。
这一切暂时都是一个谜,简莫离面对的她,仅仅从肉眼判断,她的境界和气息上,她甚至比自己还要低上三层。
而另一个熟识的人,就是炼器宗现任的宗主唐攸攸,他站在的位置不甚显眼,似乎是好不情愿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有愧疚的样子。
“师兄!没想到,我们隔这么久之后会在这里相见吧?”
江思君又端着刚拜师进入仙灵派时,那种端庄秀丽的气质,温柔中糅合了一丝甜美,不过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与表情格格不入的冷意与邪魅。
“是你勾结唐攸攸,下的毒?”
看来之前一早就计划好一切,安排唐攸攸的被追杀,将他们赶到权国的方向,最后引入这炼器宗。
这一切的一切,目的不过就是要对笨狐狸下毒。
简莫离突然顿悟了。
“看来你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可是不觉得你明白得太晚了么?你认为我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下毒,会轻易地将解药摆在你们探查得到地方,让你们带回去治好她?别白日做梦了。”
江思君一脸的嗤笑,仿佛她如今已然胜券在握一般。
“你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下毒的?”
简莫离很想知道。明明当时因为被人赶至权国的缘故,所以饮食住宿方面都非常小心,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动手。
笨狐狸中的是两种毒,可千城说过。她只下了一种,按着简莫离对她的了解,这一点她没必要说谎。
“若是不让你们心神放松,以为一切的危机都解除了,你们哪里会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之心?”
江思君说到这个。倒是一脸得意的神色,就像是每个犯案的罪犯,若是精心安排设计的一切没有一个人欣赏,那将毫无趣味。
“所以你在最后我们离开炼器宗之前,在那杯茶中下了毒?”
几乎只有那个可能了,当时因为唐攸攸的母亲身死,怕他过于悲伤,所以只有那一天的茶,他们两个都认真的喝了。必定是在那个时候!
“不、不、不!你太小瞧我了!那一天的茶中,只放了催发药物更加快速起作用的药。其实下毒的工具,大概一直被保存在你们的身上。”
江思君突然完全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还在我们的身上?”
这句话倒真的令一向沉稳的简莫离心头一颤。
如果说还在他们的身上,难道是那件东西?
他的心里顿时掀起巨大的波澜,站在他身边的毕隐,都能开始感觉到他气息极度不稳,呼吸之间,仿佛极度地隐忍着什么。
简莫离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
在炼器宗是喝茶的时候,虽然说情绪上比较松懈,但是还有另一个时刻算是更加的精神放松。
那是什么时候呢?
那就是他们觉得一切的不合理的理由,到合法了的时候。
所有的结论都简单地归结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唐婉秋被杀死的时刻,他们以为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这个坏女人做的手脚。
原来他们是故意安排的唐婉秋,在那个时间点上被揭露的,原来一切的一切。包括唐攸攸的离家,包括被追杀,假唐婉秋的秘密暴露,都是设计好的。
估计真的唐婉秋,早就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身亡了。
他们如此做,就能顺便找到一个理由。将这件事情得到一个圆满的正名,自己和笨狐狸就是这个证明人。
而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给笨狐狸下毒。
这一环扣一环,设计得如此精妙,难道是眼前这个妖媚的女人能够想得出的?
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简莫离暂时还找不出来。
月光下,简莫离的脸如刀刻一般冷峻。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如此疏忽,陷入了别人的圈套还不自知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针对她下毒?”
所有的事情诡异莫测,但是人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一个理由,一件事情合理与否,主要与这个理由的分量有关系。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记不记得入仙灵派的那天,你明明是先看上我,对着我入神着迷,为什么,为什么后来你只跟她在一起,还把她的房间安排在你的隔壁。”
“在竞技场的时候,你却只为她加油打气,只为了一个明显输定了的人执着?”
“她有哪点比得上我?我的容貌难道会输给她一个小丫头?你把我温柔视而不见,那么好,我就要你伤心难过,让你痛断肝肠,我要让你知道爱上我江思君的男人,就不可以再爱别人!”
简莫离看见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好像一气呵成,但是他奇怪的是她所说的内容,什么看上笨狐狸?
自己和笨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