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媚笑道:“就在外面呢。”
“你也不早说!”
李若凡笑着责怪了一句,走过去开门朝孔夫人走了过去。
看到胡喜媚跟了过来,李若凡笑道:“以后孔夫人过来,直接请进来就好。”
孔夫人站在窗户旁边欣赏远山的景色,心里却在想着拍卖会的事情,如何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没有人不喜欢能够为家族添砖加瓦的人,孔夫人很清楚如何去把握自己和家族之间的平衡点。
如何让家族根深叶茂,越走越远的同时也为自身争取越来越多的利益这其中的度在很多时候很难掌握。
有些人家衰落了,有些人家发达了,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演绎,只是故事里面的人略有不同。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家族的兴衰往往并不是因为没有惊才绝艳的后起之秀,试问哪家不是人丁兴旺,从小都是接受最好的教育和生活?
而且从小在大家里面耳濡目染,熏陶渐染,往往五六岁就明白看人的脸色,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和谁说。
蛋糕只有一块,谁都知道最顶端的奶油和巧克力最美味,但孔夫人知道,最下面的一圈花边虽然有点薄,那也叫奶油,同样的鲜美。
仰望无限风光的险峰,常有高处不胜寒之感;很多人早已忘记了俯视脚底,忘记了不争也是争。
每一局的权力游戏,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下棋者,都是棋盘上宿命的棋子。很多人失败的原因就是明明只有仕相的实力却要冲过楚河汉界去厮杀,越是乱花赞欲迷人眼的乱局,喜欢冲动的人就越多。
大抵是,所有的当局者都以为自己的运气与众不同,笑到最后的肯定是自己。
殊不知,最厉害的车马炮大多是死在小兵的手里,对于最后的残局而言,有一个小兵就足够了,而且容易控制。
哪怕是几乎所有的小兵小卒都死在了半路上,但只要有一个小兵顽强的让对方的将帅憋屈的死去,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不就是本来安排好的弃子吗?
所争者,不过权利二字。
中华民族深受权力之害,多少人为权力而死亡,以致灾难内战大屠杀。把权与利还给大众,一切就会和谐,人祸从此不可能。打江山坐天下,是封建社会的逻辑,现代社会主权在民,国家不是一家一姓一个党的,人民选谁就是谁。我只相信,只有权利才能制约权利!
华夏不是聪明人太少,而是聪明人太多。聪明人里面懂权衡知中庸的又更多。
伊吕两衰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
汤武偶相逢,风虎云龙。兴王只在谈笑中。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
伊就是伊尹,汤王擢用他灭了夏,伊尹成为了商的开国功臣。吕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吕尚。姓姜,名尚,字子牙,世称姜子牙。
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哪怕是隐忍到了白发苍苍,只要能钓到愿者上钩的明主就好。至于那些没有投汨罗江的屈原?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就是道不尽的中华民族五千年让人唏嘘的竹-节-运;长江风波急,黄河水滔滔,这不是江河水,这是五千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孔夫人!”李若凡轻声唤了一声。
孔夫人猛然转身笑道:“金陵的山色太美,我都有些入画了!”
李若凡笑道:“那是我不好,一语惊醒画中人了。孔夫人请!”
孔夫人走过胡喜媚身边的时候,不露痕迹的稍微顿了顿,看到胡喜媚会心的眼神,轻笑着走了进去。
不过李若凡的董事长办公室也实在是太过简单,孔夫人抿嘴笑道:“我见过许多官员老总的办公室,老板桌后面都有个气派的书架,不过上面的大部头著作估计也就是个摆设。你这边倒是书架都是空的,连个女朋友的照片也不放?”
李若凡笑道:“其实我倒是想放些唐家三少,鬼吹灯,录事参军的书上去,又怕每次和客人解释,网络文学生机勃勃,却被说成是低俗。孔夫人的提醒倒是及时,明天我把小还丹大还丹这些还有兰轩的礼品装放些上去,这样就没人会说话了。”
孔夫人笑道:“女人的钱总是永远赚不完的,为了留住青春所有的化妆品女人都愿意去买单。假如可以的话,我会把兰轩变成京城的一道风景。”
李若凡笑道:“先尝尝我这儿的黄精粉,说起来,我还得对孔夫人说一声谢谢,京城的事情费心了。”
孔夫人笑道:“人和人之间讲的是一个缘分,就像我和胡喜媚一见如故,京城那点事情微不足道,不过就是我是本地人,那些装潢公司不会以次充好坐地起价而已。”
李若凡大笑道:“听胡喜媚说,孔夫人想在京城也开一家雨轩的专卖店,要是雨轩和兰轩只能选一家的话,孔夫人如何选择?”
孔夫人眼睛一亮,轻笑道:“女人有贪心的权利,我难以割舍,还是请李若凡帮我选出最赚钱的吧?”
李若凡笑道:“雨轩和兰轩谁最赚钱,我可说不好。”
孔夫人笑道:“那好办啊,我两家都开,年底的时候向你这个大老板一报账,不就知道谁赚的更多了?”
胡喜媚在一旁对孔夫人也有些佩服,这张嘴真是能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