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依一听,顿时眼底闪着晶莹的光芒,嘴角的笑意像弯月般勾人,红衣如火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朝众人一礼,“刚才都是误会!今日本小姐来风雪楼,是因为本小姐偶然间得一墨宝,想要在风雪楼拍卖!当然,这墨宝拍出去后,本小姐会按规矩,从中抽出一层的银子给风雪楼!”
言罢,玉手朝后一挥,回身坐回了刚才的桌子前。
惠兰立刻招来小二,点了些凌依依喜欢的膳食,提起茶壶帮凌依依倒了一杯茶,再退到她身后。
铁兰收起心中的怒气,回身站到凌依依的身后。
墨兰回头朝凌依依点了点头,抱着手中的墨宝经过大堂,沿着木梯步上大堂一偶供表演的高台,也是供人拍卖物件的高台。
墨兰一身蓝衣丫鬟裙装,玉手轻轻的解开黑色的布条,露出里面的卷轴,将黑面往后一扔,缓缓的打开卷轴,露出一副水墨图。
“各位请瞧仔细了!”
大堂的客人全都望向那高台上的水墨画,远处看不到的人,从凳子上起身翘首观望,位于二楼三楼的客人,则低头仔细的打量着那副画。
仔细打量,凌大小姐所说的墨宝是一副墨竹图,画风清劲秀美超尘脱俗,画笔一气呵万,一枝一叶极富变化之妙,给人一种与众不同之感,称之为墨宝也不为过!
再仔细一瞧,众人神色突变,小心翼翼的朝二楼的轩王瞧了眼,只见轩王本就严肃的俊脸像染了墨一般,黑得让人心惊。
孟如倾一身白衣出尘,绝美的小脸闪过妒忌,然后悄然收起不满与恨意,温和的望向身旁的轩王,“表哥,那副墨竹图真是凌依依偶然所得吗?”
她心中无比的明白,这副落款为周浩轩的墨竹图,怎么可能是凌依依偶然所得,这副图不正是前些日子,表哥派人和着鱼肠剑一起送到凌兰院,哄凌依依的那副图吗?
轩王周浩轩当然也无比的清楚这副画的去向,只是此时,眼中闪着恨意的他,不可能承认这副画是他送去给凌依依求和,却被她践踏着他的尊严拿出来拍卖的。
“不知道!”
周浩轩冷冷的回了一声,便转离开了走廊,回到了刚才的厢房。
跟周浩轩关系极好的夏枯草,深思的目光打过那大堂一角,像是看戏一般稳坐一偶的凌依依,跟在轩王的身后进入厢房,一进去,便听到轩王冷冽的声音。
“去帮本王把那副画拍下来,那副画本王决不允许留在其他人手中。”
他的画在盛安是极负盛誉的,但是他却极少将画送人,除了送给表妹两副画外,这凌依依手中那副墨竹图。
没想到,凌依依如此的不识好歹,居然敢把他的画拿出来拍卖,这是对他的污辱,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夏枯草脚未站稳,又转身朝外走去,“好!”
一听轩王那比寒冰还冷的声音,便知道,他此时心中定是恨不得将凌依依给扒皮抽筋。
夏枯草出来时,正好听到墨兰的声音落下,“你们看得没错,这墨竹图正是轩王的手笔,小姐说了,这副画倒垂竹枝,竹叶淡浓相间,笔法谨严有致,又现潇洒之态,可以谓之大家之作!”
众人一看,这凌大小姐所言不虚,这轩王的墨宝确实有大家的风范,没想到,这草包小姐居然还懂画。
“小姐说了,这副墨竹图起价一千两白银!大家之作值得这个价,更难得的是出自轩王之手!如果,小姐们喜欢可以让丫鬟戴着面纱拍下,珍藏起来,若是少爷们喜欢,也可以拍下珍藏或者……!”
接下来的话,墨兰没有说完,谁不知道,这太子之位一直悬空,谁都保不准将来的太子会不会是轩王,如果,此时拍下他的墨宝收藏或是归还,都能拉近跟轩王的关系!
“一千五百两!”
墨兰话音刚落,便听到二楼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想来是爱慕轩王的那家千金。
“两千两!”
另一声粗旷的男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凌依依接过惠兰递过来的茶水,轻啜了一口,目光不经意的扫了眼那些叫价的人。
那些女子还真都是如她所说,是藏着面纱的丫鬟!
“两千五百两!”
“三千两!”
一拔一拔的叫价声,从风雪楼二楼三楼的房间外的丫鬟侍从的嘴里传出,价格也是越叫越高,而轩王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虽说,他听到凌依依对他那副画的评价极高,也很中肯,但是,想到她胆大包天的拍卖他的画,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白衣如仙的美人孟如倾也已经回到了琴阁,示意她的丫鬟叫价。
门外,依春蒙着白纱的小嘴轻启,“五千两!”
凌依依听到熟悉的声音,嘴角微勾,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感想,是伤感吗?还是侥幸?
但是她知道,这副墨竹图,最终定会落入轩王或孟如倾手中。
三楼某处一直紧闭的厢房内,身穿墨色长袍戴着银色面具的楼白玉,背靠着厢房的大门,将身着淡蓝色银光长袍的楚逍遥挡在了屋内。
“我说了,你不准去招惹她!”
楚逍遥清亮纯真得如稚子般的双眼,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
“我没有同意,不是吗?再说,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凌依依不是淑女,她身后的将军府也值得我娶!你不要以为你耍的小把戏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凌依依绝对不可能和亲到赵国的!”
说着,大手一伸想拉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