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寂静的街道一片雪茫茫,青砖红瓦被大雪掩盖,只露出少许的屋檐,往下滴着融化的雪水。
一红一青、一高一矮、两道清瘦的身影挨得很近,缓缓的举步而行。
白衣少年衣着华丽而飘逸,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扶着青衣少年的手臂,昂首挺胸的注视着前方,挺直腰板帅气的迈着脚步。
青衣少年一手握剑,一手搀扶着白衣少年。
两人优雅的转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
刚一进入小巷子,白衣少年挺直的腰板顿时就弯了,变成了佝偻的老者似的弯着腰弓着背,如玉的双手牢牢的抓着青衣少年的手,脚下更是小心翼翼的慢慢往前挪。
青衣少年嘴角含笑,手臂用力的抬起,让白衣少年能更好的扶着他。“公子,跟着我们的人还在呢?你这个样子,也不怕失了风度,让他们看到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笑死才怪?”
白衣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要看就看!要笑就笑吧!本公子今日是失策了,居然穿了一双脚底打滑的鞋出来,真是失策呀!”
白衣少年的双手一点也不敢放松,紧握着青衣少年走,就怕不小心摔个狗啃食,那才真的叫难看。
青衣少年疑惑不解的看了眼白衣少年脚下,那双暗金绣云纹淡青色鞋子可是新买的,怎么可能打滑呢?
青色的少年稳稳的扶着披着大红色披风的白衣少年慢慢的走着,两人在小巷子中左转右转,有些狼狈不堪。
“打,给我往死里打!”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好疼呀!”
“你个傻子,看到本公子居然敢不行礼,看本公子不打死你!”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小巷子的深处传出嚣张的喊打声,痛苦的哀号声,还有噼里啪啦的打在身上的拳头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小巷子中却被传得有远也十分清晰。
喊打的声音更响更狠,“你个傻子,居然敢躲!打,狠狠的打。”言语中带着怒意与嚣张的气势,誓要将那傻子打死一般。
青衣少年扶着佝偻着腰的白衣少年,停在原地听了听,觉得喊打的声音十分的熟悉。“小……少爷,我们这……”
心中想着,小姐,你可别又逞能,来个英雄救美呀!不然,你的名声又会更臭了。
白衣少年那双漂亮的凤眼中闪过暗光,幽暗而深沉,如那深潭中的碧水一样幽深。
他松开一只手拂了拂红狐狸披风,挺直腰杆扶着青衣少年,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青衣少年眼中闪着无奈,不敢多言,恭敬的扶着白衣少年紧握的那双手,昂首阔步的走向巷子的深处。
两人转到巷子深处,只见几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小斯,正朝着缩在墙脚下的一团蓝色粗衣的人拳打脚踢。
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位穿着锦衣的少年,看起来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俊美的脸因为得意与嚣张,变得有些丑陋不堪。
被人围攻的蓝色粗衣人,抱着头缩成一团哀嚎,看不清长相声音带着傻气,蓝色的衣服很粗糙,被地上融化的冰雪打湿,满身脚印让衣服赃乱得可以,几乎没有干净的地方。
白衣少年稳稳的站在原地,双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禁止寒风钻进披风中,保存着自身的温度,整理好衣衫才一摆手,青衣少年瞬间冲了出去。
只见青衣少年动作敏捷出招其快,左手一拳打倒一人,右脚一踹踢翻两人,几下就将那些打人的小斯打趴在地。
小斯们痛苦的捂着受伤的部位从地上站了起来,害怕的躬着身子退到绵衣少年的身侧,“少爷!”
小斯们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瞪着青衣少年,恨不得将将青衣少年扒筋抽皮一般。
白衣少年双手环胸,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望着绵衣男子,与那些明明胆怯又只能鼓起勇气保护绵衣男子的小斯们,心中不禁好笑。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刘智云,你在外面这样欺负他人,殴打他人,知法犯法,你那身为大理寺卿的老爹知道吗?”
清亮的声音响起,让警惕着青衣少年的绵衣少年瞬间回头,双眼戒备的打量着面前乳臭未干的小子。
这小子他好像没有见过,但是那欠揍的模样,倒是跟某个讨厌的人有点像,只是他不可能是那个人。
再看少年那身白色纹衣,是由珍贵的面料织成,价值不菲,那红狐狸披风可是纯色的红狐狸毛,要好几只红色的狐狸才能织成,极是难得与珍贵,价值更加不必说,就算是皇宫中也不见得能找出几件来。
这小子一看就是宝贵人家的小子,小小年龄不仅一言道出他的名字,更是道出了父亲的身份,还有那句知法犯法,简直就是明着说要向父亲告发他呀!
再看回到这小子身旁,动作敏捷的青衣侍卫,步伐轻盈身手了得,一看知道他武功极高,想要硬碰硬是不行了,看来得小心对付这小子才好。
刘智云双掌交叠对着白衣少年行了个平辈礼。“敢问小公子尊姓大名,是那家的公子,在下刘智云这厢有礼了!”
一位小斯轻声的对着刘智云耳语。“少爷,你怎么能对这无礼的小孩行礼呢?直接打跑他就好了!”
他们少爷可是盛安四霸之一,怎么能这么灭自己威风呢?
“滚一边去!”刘智云一脚踢在小斯的大腿上,低吼道,“我倒是想打,你们打得赢吗?”
小斯砰的一下摔倒在地,沾了一身水,扫了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