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是以为是两个少女合作清剿掉那个恶灵源，才能够有如此的高效率的。不过之所以可以不提，是因为神乐现在的年龄还是太小了，不适合除灵，私下做一下还好，要是公开了出去容易会被她们各自的监护人谴责的。
不料谏山黄泉却摇摇头，说：“室长，不是神乐……是那个人。”
“那个人？”神宫寺菖蒲微微疑惑了一下，但旋即就反应了过来，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其中又带着一丝欣喜，“那个恶……咳咳，那个人？”
谏山黄泉点点头，而土宫神乐却是满脸的疑惑，继而又恍然大悟。看来黄泉姐姐和裴辰哥果然是那种关系啊，就连室长都知道了，而且还不敢说出来，看来就是顾忌到饭纲家的脸色吧？
很快的，鉴于这个计划目前还是一个秘密，所以土宫神乐就被二阶堂桐找了个借口骗了出去，办公室里只留下谏山黄泉和神宫寺菖蒲两人。神宫寺菖蒲有些急切的问道：“你是说是他帮你一起清除恶灵的？这么说来他不是恶灵？”
“这个不能够确定……”回想了一下，黄泉摇摇头，“他似乎有身体，而不是恶灵体质，但是有杀生石却是肯定的了，就连恶灵都不会主动攻击他……”
“这么说来，他应该是类似于土宫家家主的那种情况？在体内植入了杀生石，但是又不受到其中的恶念影响。”神宫寺菖蒲沉思道，提出了这么一个可能性来。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错。有着无限空间的法则力量的限制，杀生石翻不了天。只要裴辰不进入战斗状态，就不会触发判定，自然的执掌者也就不会受到其中的恶念影响了。
说真的，和土宫雅乐或者是三途河和宏那种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保持着原有的记忆神智不失的人来对比，裴辰纯粹就是一水货！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只是，也没有人会在意这种事情就是了……
对于时空使徒而言，才能是借来的，战斗力也不是自己通过一步步修行得到的，基本上就是邪门歪道的升级方法。但是，唯一有一点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就是只要不断的沿着那条道路走下去，不管他们是强化还是进化，最终都会比任何人都要强大！
最好明白的例子莫过于裴辰自己了，无论是那一身扭曲到让普通人泪奔的基础属性值，还是各种几乎一入手就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的进阶技能或者基础能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企及的。想要通过正常的修行、锻炼、巩固来获得这样的力量，基本上就不可能——就算是有那个可能性，但是人类的寿命限制就让他们无法支撑到这个过程的结束。
“可是我没有在他身上感应到任何的灵力存在，甚至也没有术式固化的痕迹……”对于室长的论断，谏山黄泉不知道为什么，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不要被你自己的思维眼光局限住了，小黄泉。”神宫寺菖蒲笑了笑，语气柔和的说道，“先别说明国那边可能遗留下来的古老术式的可能性，就算是不借助外力，仅凭人类本身也不是不能够对抗杀生石的侵蚀的哦！”
对于神宫寺菖蒲的说法，谏山黄泉表示满满的不信任，她完全无法想象，人类不借助外力怎么可能对抗千年以前的凶戾妖怪的灵魂的妖力结晶？就算是土宫家的家主，小神乐的父亲，也必须是要将杀生石处理封印了之后，才敢植入自己的体内啊！
最凶最恶，最能够侵蚀人的灵魂，这可是杀生石的本质啊！
貌似是看出了退魔师少女的不相信，神宫寺菖蒲将目光错开，看着窗外的景色，微笑着解释道：“封印术的确也是一种方法，但并不可靠，毕竟既然是封印，就注定会被打破的……真正可怕的，是人类本身的执念啊！内心之中有着无法被任何东西动摇的意志，常人无法理解但却使得他们的灵魂坚如磐石……”
“就像是……室长你说的，那个三途家的小鬼？”谏山黄泉突然发问，她似乎从神宫寺菖蒲那有些不同寻常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些什么别的东西来。
比如说，叹息与同情。
不过，对此，神宫寺菖蒲不作任何的解释，既没肯定，也没否认。
于是，少女也只能够转移话题：“对了，室长，我今天还得到了一个可能有些特别的情报，是关于日比谷公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