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自己带着如此孱弱的身子拖累齐焱和陈稚,我恨这样的自己。
齐焱没有答话。
四周陷入了一片令人发疯的寂静,静得令人毛骨悚然,每一秒钟都被拉长到触不到边际。
“齐焱?”我试着又叫了一声,我看不到他的脸,听不到他的声音,我只能猜,猜他此刻在艰难地抉择。
非常艰难地抉择。
就像是一个父亲在取舍要保孩子还是保大人,一个舞蹈家抉择要健康还是要事业,一个高考学生在填报志愿时纠结于优先专业还是优先学校。
砍左手还是砍右手,结果都是疼。
但是我们必须选择,即便没有如人意的选项,我们也必须选择。
因为我们必须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