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未眠的思索,是在对往事回忆中展开的,此刻我心中一股莫名的苦恼涌上心头:每个人男人心中都有个英雄梦,有个知心美女追随相伴的梦,
可,如果这要牺牲兄弟情战友爱,那么,这种梦想这种渴望假如降临,你有勇气享有吗!
快到凌晨时,我是靠着床头睡着的,醒来时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双手抱在胸前,堆满烟蒂的烟灰缸放在床头上。
胡悦给我送来了任务区里金贵的美食,又和我在营房前聊了很久,我估计在队员们那里早就传开了吧。
在这个纯爷们占据多数、缺乏男女之情的远征营区里,有爱,有女生关怀的我,每次走向队员时,他们有一些人,眼睛里无不流露出嫉妒,
同样是男生,能有莎莉和胡悦的关爱,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所以,即使未睡好,我也得精神抖擞地整理戎装,威武出操,去参加前往芒果佳丽沙滩市的远程勤务部署会。
看着我信步走来,战友们投送来一道道充满嫉妒和好奇的目光,很多熟悉的队员,象征性地和我打完招呼,然后相互间低声笑谈。
咳咳,我尽量装的轻松惬意些。闹什么闹,有人的地方就有浪漫感情嘛,再说,何必把正常的异性战友情想的那么复杂。
走到人群中间时,程大副队长等领导站在那里了,他们看到我来了,众口禁言,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大家早,早!”我殷勤地打着招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嘛,早操勤务能有啥事,很多人头脑还是半昏睡状态呢,别说这种执勤强度,
就是以前训练量稍大,还有队员跑步半小时,小睡了25分钟的,不足为奇!
再说,半夜也没听到枪响和紧急警报,无非就是类似国内煎饼果子油条之类的小事。
不好,程大发话了。
“文韬,这事你说怎么办吧?”程大说话底气十足,绝对是睡眠充足深思熟虑后的态度,操着居高临下的口吻。
我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副队长,嗯,你看看,还是晚了点,我基本是踩着点来的,队里要求严格,凡事提前准备,踩着点来,也算迟到了,下次注意啊,提前到场,带个好头。”
“别扯那事,你分队人早到了,我说莎莉和胡悦她俩……”程大说着,转身看了看指挥中心对面女生宿舍那里,然后邹了邹眉头说。
“不好,这是圈套,我又不是妇女主任,这事怎么能问我?”想到这里,我看了看早操队伍里四分队旁边的女兵小队那边,
四五个小丫头,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都懒散地等着出操后回去再小补一觉呢。
莎莉和胡悦不在,大清早还在睡觉?大小姐们啊,一个是上司,另一个半个病好,得的还是大病,睡就睡吧,管我屁事,女孩子多少特殊点嘛。
“她俩啊,怎么没出操,什么情况啊,副队长你哨子借我一下,我去窗户那吹几分钟,我就不信了,
这里还有什么特殊人,谁也不行,吃这里的饭,就的干活。”我装出极其逼真忿忿不平的样子,对着程大副队长说。
“不是,她俩昨晚闹掰了,冷战了半夜,连早操都出不了了,怄气呢。”程大终于说出了原因。
“能注重团结不?相互迁就点能怎样?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娇气,拿这里当幼儿园呢,争个布娃娃什么的,没出息。”我说。
“呵呵,文韬,不是因为你吧。”旁边一个大个子分队长毫不在乎我的感受,取笑着我说。
“文导啊,光你和莎莉在没事,胡悦一回来,三个人在一个院子里就容易出乱子。”另一个脸色黑得像木炭的小队长边说着边向我做着鬼脸。
这是怎么了呢?原来,身体虚弱的胡悦刚出院,有了个新毛病,那就是再热的天,也不能开空调,因为冰冷的风一吹,她就咳嗦不止。
夜间零上40多度呢,谁能受得了啊,莎莉看不下去了,自然和胡悦闹了起来。
情况清晰了,问题也明白了,原定莎莉因为这事,气的要不出勤了,芒果佳丽沙滩镇她不去了。
程大他们看着我,意思很明显:“这种事,你说怎么办吧?”
“你们都商量过了?”我右手手指甩了甩,一副大事小事来者不拒的样子。
“就等你的意见了,你说自己意见吧,然后我们就决定了,现在大家意见什么样的都有,比如劝劝,让莎莉去,还有的说莎莉胡悦去吧,
两个人都留在家里,容易再闹矛盾。”大个子分队长说。
这个球踢到我这里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早操人群都在看着我呢,大清早到底看看文韬是个天生情种、文坛怪才,还是优柔寡断的秀才兵?
男人,古往今来,女人这个关口就是特么难过,多少人在上面栽了跟头,或者就此止步,遗恨终生了。
我皱了皱眉头,假装眺望了一下远处的成片的古树密林,然后对着队领导们说:“听我意见对吧,那好办,勤务无小事,说小了是生死较量,说大了是大国利剑神威亮相,
丝毫不能闪失,什么儿女私情,个人恩怨,你在滔滔碧波面前,在充满危机的异国他乡,在华夏战区里,你好意思说吗?
今天,这种事既然发生了,那么,任何人也不能例外,我代表一分队表态,这种闹情绪大局观念不强的女队员,一个不带。”
说完,我看着戴着袖标的值班员已经站在高处,准备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