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除了哈里达大树送我的一杯酒,满桌子上都是勾人馋虫的超高级饭菜——熟油拌大叶菜、圆葱炒午餐肉,还有一把小米熬的小米粥,放着小苏打呢,黏糊的,香喷喷……
看着这些,我一点胃口没有,对着眼前的高脚杯静静地发呆,直到透过酒杯玻璃看着哈里达走出了临时餐厅时,我迫不及待地离开这里,去院子里趁机找他,寻找一个神秘的真相。
漫步在这个紧靠海边的宿营地里,我眼睛像狗一样巡视地面:左面水草丰茂的一米多高,脚下沙地上处处都是窟窿,水草边上,几条盘成游泳圈样的毒蛇吐着芯子,正和一群大个头的流浪狗对峙;铁丝网外一栋废弃旧楼的黑影模糊吓人,几个人影在那里幽灵般的游动……
又是个鬼地方!么的,老子这是掉进魔鬼窝了吗!
“落日啊,你特么的给我回去,你走了,这里就没天日了,你这个不负责任的鬼怪。”我想一脚踢飞眼前拳头大的石头,又怕把蛇狗的任何一方引过来了,只能嘴里骂着,脚力减弱。
“哼,这点胆量,你还能混下去?”哈里达大叔声音传来,在我身后几米远的方向。
树老了容易成精,维和时间长了至少是个砖家,大叔,你真的有我希望得到的东西吗?
带着一个巨大的问号,我跟着这个略有驼背穿着半新不旧制服的老头,去了他房间。
这是个灯光昏暗的活动板房里,一张床和衣柜占了很大空间,剩下的就是眼前这张破旧的桌子了。
台灯下我俩坐在两侧交流着。
几分钟后,随着交流的深入,桌子上多了两件特殊的东西:我用过的杯子,现在添加了满满的白酒;还有个骷髅头,比常人的小不少,是个少女的头颅。
既然有了心理准备,当哈里达大叔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木盒,再把骷髅头放在我面前时,我竟然出奇地冷静下来,平稳的眼神看着两个空洞的双眼。
“你怕鬼嘛?”哈里达问我。
“只有倒霉的人,做了坏事的人才能见到鬼,正义满身,就像您,留着这些贵重的证据,就算满世界都是鬼魂,也不会飘到这个屋子里。”我平静地对他说。
是啊,正义利剑何曾惧怕过阴暗的幽灵,面对一个即将离职的长者,我勇气倍增,看到这个也许有着特殊意义的头颅,那种仗剑降魔的信心,让我浑身充满了勇气和无畏。
“你想知道活人祭祀的事,这个我感觉出来了,我给你讲几个事,仅供参考,对,是参考,因为我也和你一样,有颗正义的心。”
哈里达大叔摘下了陈旧的贝雷帽,扯掉了水蓝色的方巾,如同放下一桩难以了却的心愿。
半年前,他时常在暴热无比的阳光下,躲在过道里乘凉。
枯燥的生活,难耐的日子,唯一让他开心快乐的事,竟然是道路上一个漂亮女性的身影。
就叫她艾琳吧,二十岁,长长的yù_tuǐ,戴着坠有飘带的帽子,每天上下班骑单车从这里走过,上下午各两次。
在清脆的车铃声中,她乘兴高唱的美*国西部歌曲,一张俊俏的脸上充满着欢乐和朝气。
哈里达说自己欣赏她的身影,就像每天看着她就像起了远在斐济国的初恋女友,于是心情愉悦,梦回少年。
“我可能和你一样,听说她出事,顾忌太多了,总是考虑这个那个见了鬼的规定,没能独身去救她。”哈里达说起她失踪时的情景,瘦长的右手抚摸这眼前骷髅的头盖骨,无比惋惜地说。
大叔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感动地像是自己的女人毁在自己手里。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坐在那里,期待午餐前最美的靓丽景色出现,久久不见踪影后,当报案电话响起时,第一时间就感觉出事的是她。
每逢重大案情,尤其是涉及当地安全稳定的大案要案,当地州警察局会及时上报哈里达他们,寻求帮助和执法监督。
艾琳失踪的事,线索并非复杂,但因为她是国外来支教的教育志愿者,受害后引起当地民众的多次游行示威,纷纷给政府施加压力,督促早日破案。
“就是这个性感魅力的小猫,真就是一个单纯浪漫的天使,她每次路过,不光我这一个崇拜者看着养眼,想着舒服,那些心理变态的家伙,早就瞄上她了,伺机伸出了罪恶的双手……“哈里达说。
“这种案件应该很复杂才对,毕竟是在午饭前,也就是大街上人比较多的时候作案,必须精密设计,否则,怎么能快速成功逃离现场。”
我之所以这么说,因为这个院落,应该是当地最为安全的地方了,铁丝网围起的院落,四处都有当地保安站岗,谁能猖狂到这种境地。
“我不说侦破,这种侦破真的就是一句话就说清了,简单的很,但是那种场景让我痛苦不已,一直以来喝着人生苦酒,难以忘却,难以释怀。”哈里达哭丧着脸,端起杯子闻了闻,没有勇气再喝一口。
按照大叔的叙述,我才知道,事实竟然这么荒谬,两个当地黑人,乘坐吉普车,光天化日下抢走了艾琳小姐,直奔山里开去,然后就是惨绝人寰的活人祭祀。
“我例行了司法监督手续,在上报给赤道国立法院的报告上,写上了不可思议、愤怒无比、将是最为恶劣的事件,等等,企图能最大力量地给她伸冤,
几天过去了,后续事情更是大跌眼镜,没有办法,为了让证据留存,让对她的暗恋延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