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节石菖蒲二分、银花蕊六钱,煎水一盅,首服三分之一,再将余下添蜜糖服……蜜糖是什么玩意,加点薄荷叶行吗?
看到这个中医秘方介绍,由于找到了病因,初步确诊为胡悦感染了鼠疫,那么再难的病,只要没有超越埃博拉这种鬼见愁,各种方法我都敢试试。
没入伍时,我爷爷肺部重患,大量的钱扔给了街道上的庸医,拿着庸医药方,我看完两遍,直接把汤药给倒了:“爷爷啊,您好歹也念过书呢,这个药方吃不死人,但治不了病,都是调剂的,没有杀毒消炎固本清源的,这是保守治疗,叫平方,要治大病必须用金方!”
中医金方才治大病!
时下,很多有良心的名医,把脉后开药时适当加量——毕竟人的体质,尤其抗药性增强,但,药的质量下滑了。
我和胡悦彻底和队员们隔离开了,来个封闭式治疗。
这种男女长期独处,恐怕只有这种特殊时刻才能得到允许。
我把卫生队现有的各种药都搬到房间里,手把一瓶黑土地烧酒给自己壮胆,面前摆满了各种药方、药效参考、药引子……各种差不多的药能用就用,本来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后来,奇迹出现了,这个丫头先是连续几天上吐下泻,昏睡了好久,竟然慢慢好了。
我不是海外传染疾病偏方治疗的第一人,后来队员们生病后,很多自己治疗成功的,回国后的服药记录,竟然被多家权威医院收藏,有一个是2015年6月份,北方某三甲医院……
靠的什么原理?队员自己也不知道,逼得吧,遵循点医疗原理,冒险加量,央求旁边一个战友日夜看着,昏迷了就打针抢救。
现在大家一通电话,说自己高烧呢,39度了,对方肯定一顿叫骂取笑:“赤道国时,谁没烧过41(度),你这是小儿科。”
这件事上,我逞能的做法带来的影响喜忧参半,说什么的都有,
仲新说这件事只有文韬虎劲加天胆能办到,莎莉他们却说毫无科学依据,典型的冒险主义。
人救活了就是硬道理,这些话我从来都是这耳朵听,那个耳朵冒了。
但是领导们两个方面的看法,在后来行动中对我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急难险重的任务,仲新会想方设法地安排给我,而这些任务一旦由我指挥,莎莉和程大他们经常会主动参与进来,防止我哪个环节上弄砸了。
一次深入高危地区武装巡逻时,因为地图上显示那里涉及几个带有博物馆、官邸几个地方,曲林把行动方案拟制好了,上面负责人写着我的名字,后面随队十几个队员也各自分工,曲林是战队班长兼维修工,别人安排的很合理。
“曲啊,这个换换人,这么整还的惹麻烦。”我对着桌子上的方案草稿,在我名字下面打了下滑箭头。
“早会上说的,仲新说让你带队啊。”曲林一头雾水,因为这个方案一直是这么做的,非重大勤务,分队领导负责制。
曲林啊,你这是老思维了,国内平时用用,中规中矩的没问题,现在形势每天都发生变化呢,你以为明星那么好当吗,多少人暗地里观察我,琢磨我呢,就像一只肥猪,谁都想咬几口。
我看了看他脏兮兮的战服,知道这个家伙一脑子都是创意啊、改装啊,这些技术上的活,然后右手指了指天空,意思很明白:做事多考虑下上头的感受。
果不其然,队领导层最后确定名单时,莎莉成了行动的指导官,也就是真正的负责人。
勤务地点:距离营地350公里的帕克什市,这里地处丛林深处,因为道路损毁严重,我们必须实行空步联巡,先在空中飞行40分钟后,再徒步前往该市区。
上文说到了赤道国宝坤龙血泪灵树,这会该死的任务又来了,国宝树的第一批受益者、首任总统罗伯茨尔爵士的民权纪念馆,成了我们保护的对象。
不久前,罗伯茨尔先生当年带领众多开明者经过多年打拼、征战后,全国基本稳定,然后带领十六名各界代表研究制定宪法的雕像群,受到反政府武装的破坏,经过临时政府军队驱赶后,敌人藏匿山林里伺机行动,依然对这里造成严重威胁。
“临时政府军陆军总数三千人,装备凑合,都训练过,标准训练呢,至少几十个小时以上吧,那就打吧,用我们做什么?”坐在飞机上,我翘着二郎腿,嘴里慢悠悠地说着。
我对面就是莎莉,很多情况人家比我了解的多。
如果我像平时那样过去求教,估计什么答案都得不到,唯有这种办法能套出点话来。
“文韬,既然和你们在一起,那就算是大家中的一员了,为什么让你们来,政府军凑数、装门面可以,真正打起仗来,还用说吗?
一阵乱枪放完,马上撤退,一直如此。
这是大环境造成的,谁愿意为看不透的政局作战,这个国家独立以来,打打停停,100多年换了几十个总统,战犯主政、流氓当权,都已经多少任了,所以,清剿匪徒震慑犯罪,还得靠你们。”莎莉看着窗外,飞机下面几百米就是那个大屯子般的城市,不经意地和我说着。
“一个纪念馆,至于我们兴师动众过来吗,在国内纪念馆、博物馆、标志性建筑,还有宗祠、家庙之类的,哪个城市没有几十个几百个啊,要是每个都这么保护,多少队员都不够用的。”我说。
其实,我的目光已经看到那一片建筑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