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队员们谁愿意伺候这种主啊,你讲了半天笑话,自己乐了,人家还是那个死样。
最后,只有莎莉上阵了,她换上工装,陪着这个冷库漠然的人。
他的狂妄一开始就表露出来了。
工地中间有个水坑,队里希望他弄过去一个集装箱,摆好了,这里就有了天然屏障,旁边的空隙之处就好办多了。
“坚决不行,这是违背操作原则的,不是我操作不了,而是你的要求过分,把集装箱横在水坑上,我做不到,就是给我多少额外酬金,
超过总统赏赐的两倍,我也不会改变。”拉姆斯嘴里塞着大块来不及咀嚼的干硬面包呢,手里拿着地瓜大小的一块,气的差点要赛回包里,开车走人了。
“你们别气这个老头好吗,难道赶走了他,营区就能封闭起来吗?”莎莉摘掉了帽子,挥动着向我发起了脾气。
她的心情都可以理解,神人都请来了,这么赌气走了,工程势必泡汤。
施工至今,工地附近多了一些捡废品的陌生人,还有很多坐在摩托车上在路上冷眼参观学习的,我学过简单相术,
懂点心理学,还用说吧,这定是查伊派的探子,只要放弃了十几米的防御,晚上就会真枪实战地热闹几场。
莎莉发话了,这个面子得给,但不能就这样了,忍气吞声,屈辱难受,看着这片在拉姆斯看来不可能的地方,我决心给他加道菜——别管什么东东,端上来肯定比他手里的干硬面包有味道。
我不否认,拉姆斯是玩了命的干活的,重重的集装箱,里面还装着很多物品呢,钢丝绳打好结扣,就吊起来,远处看去就是一个长脖子顶着一个大头娃娃,颤颤巍巍的,一点点往前挪动。
地是沙滩地,吊车每动一下很费劲,宛如站在淤泥中挣扎的怪兽,稍有不慎,就会倾倒。
“曲林,你给我过来,这么玩……”我把这个大头家伙叫过来,交代完了我的想法,又狠狠地打了他油乎乎的双手,叮嘱说:“别玩大了,把这个家伙注意力吸引过来就行,他那个家伙要是倒了,这排房子都得砸趴下了。”
此类桥段太多了,但桥段不怕老,关键要用好:一夜之间,曲林利用废弃木板,偷拿了我的津贴,买了几桶油漆,活生生做出了10米乘5米的“集装箱”,假的比真的还像,百分之百的比例,中间喷出的黑体un,远处看去,如果不过去用手摸摸,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拉姆斯清晨起床,破例喝了几口炊事员送去的鲜奶,看到他无法完成我补缺的杰作,一口乳白色的鲜奶喷了出来,看着莎莉精神抖擞地像个白天鹅一般走来,
他说出的话比黑面包还噎人:“小姐,我叫你小姐了,快给我开完工证明吧,老子要回家,实在受不了了,你们简直是侮辱我的能力,给我施加这么大的压力。”
“好,吃好你的早餐,吃完再具体商议……这些调皮的队员,在超级技工面前弄这么精致的家伙,别忘了,男人吃醋更会发疯。”莎莉强忍着没笑出来,悄悄给我使了个颜色。
那意思我明白:这个家伙生气后,要么走人,要么把怒气发到工作上的,干活会更卖力的。
“越挫越勇?”我小声说。
“不好说,这可是全国技术和脾气都有一说的家伙。”莎莉也没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