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杨碧君微愣,一时没反已经上前,作势要送她出去,这才不甘不愿的说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行了吧!我听崔钧那个臭小子说,你被关了禁闭……”
“然后哩?”
“然后?”杨碧君有些没反应过来陆清欢的意思,见她神色冷冷的,才十分羞愧的嗫嚅道:“抱歉……我很抱歉……行了吧?”
“不行!”陆清欢可不想再和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姑娘有啥交集,她冷声道:“你还是回去吧!我忙得很!”
“陆清欢!我找你是有事相求!”杨碧君急了,眼眶一红,“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原谅我!”
杨碧君来找陆清欢,自然不会真的只是来道歉的,像她这样骄傲的脾气,若非有事相求,定然不会向人低头。
可是她一旦低了头,就不达目的不罢休。
所以在听见陆清欢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之后,杨碧君干脆冲到厢房的台阶下,一屁股坐在那不走了。
陆清欢瞅着席地而坐,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杨碧君,忍不住有些头疼:“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要你帮我一个忙!”
陆清欢无奈,只好说道:“你先说出来听听!”
杨碧君左右看了看院子里的女婢,咬唇:“去里面说吧!”
事到如今,难不成她还能不答应吗?
陆清欢非常无语的抬脚,越过杨碧君走进厢房内,杨碧君看她进去了,急忙从地上起身,也跟了进去。
“燕舞,你去帮杨五娘准备一点茶水。”陆清欢吩咐燕舞之后,又对莺歌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在门口把风。
等到二人坐下之后,这才开口问道:“到底怎么了,这下可以说了吧!”
杨碧君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慢慢说道:“我拜托你的事,是关于我身边的一个女婢鹭儿,她的阿姐在杨家大房当差。前几日忽然被水淹死了,她求我为她阿姐做主……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这个忙了!”
杨碧君说的十分简略,但是陆清欢却听得明白,她瞬也不瞬的盯着杨碧君。但笑不语。
被陆清欢看的有些发蒙,杨碧君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小声道:“怎么?你不想帮吗?”
陆清欢摇头,笑了笑:“我只是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富家娘子,竟然生了一副嫉恶如仇的心肠!”
“什、什么?”
“没什么,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杨碧君黑着脸,“你想要什么好处?”接着又是一脸戒备的瞪着陆清欢:“你别以为帮了我,我就会答应你和裴远在一起!”
“哦……”陆清欢挑眉,拖长了尾音应了一声。一摊手:“那就算了!莺歌,送客!”
“诶!你这个人……好啦好啦,我答应了还不行吗?”
陆清欢笑意淡了淡:“我和裴远的事,与你无关,你的意见我不在乎!我要你答应的是,从今往后,少给我添麻烦!”
虽然陆清欢的语调轻柔,但是话却说得有些重,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杨碧君立刻被她的话给气的红了眼睛,硬撑着没有落泪。咬牙道:“知道了。”
“这件事你将过程详细的说一遍给我听,记住,每一点细节都不要疏漏。”
“嗯。”
接下来杨碧君将自己从鹭儿那里听来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陆清欢。
原来鹭儿的阿姐名唤鸳鸯。在杨家大房伺候杨家二郎君以及二夫人,也不知为何,前两日忽然陈尸水池,在这之前,一点儿征兆都没有,这也是鹭儿死活不相信鸳鸯是自己寻死的原因之一。鸳鸯会水。即便不小心落了水,也不该有性命之忧。
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鸳鸯死之前,已经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鹭儿始终坚信鸳鸯不是自杀,可是仵作验尸显示,鸳鸯的确是溺水身亡,这样一来,杨府也不过是赔了一点安葬费,就将鸳鸯送回了家。
陆清欢听完杨碧君所言,首先想到的,就是之前在萧府经手的案子,和这个如出一辙。虽然如此,她也不敢轻易下结论,而是对杨碧君道:“这件事,既然你觉得有疑点,为何不报官?”
“鸳鸯不过是小小一个女婢,仵作已经下了结论,即便报官,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杨碧君无奈的叹气,脸上显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老气横秋,“大房的大娘,是太子妃,若是此事闹出去,丢了大房的脸面,对她也不大好。”
原来竟是这样!
没想到杨碧君看起来鲁莽,心思却还算细密,知道要维护杨家的声誉。
“既然如此,我就帮你这一回!但是……”陆清欢略显为难:“最近刚被外祖母责罚,不大敢随意出门,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
闻言,杨碧君瞪大了眼睛,估计是想不通陆清欢为什么不能出门吧!因为杨家是武将出身,家规并不森严,她从小混迹男儿堆,阿耶阿娘都不太约束她的,直到阿耶去世了,阿娘才开始严厉起来,但是出门却还是很自由的。
想了想,杨碧君道:“不如,我回家让阿娘办一场秋宴,到时候你来我家,我们去找找线索!这样一来,也能掩人耳目!”
“好,一言为定。”
和杨碧君越好之后,不过第二日,崔府就来了拜帖,说是明日去杨府赴宴,将崔府的所有娘子都给请了去,连行动不便的崔元香以及性格古怪的崔元夏也不例外。
之前陆清欢还和杨府娘子闹了不愉快,如今别人不计前嫌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