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似乎就是石柱群的尽头,两堆骷髅头骨后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朱雨沫见到我松了口气,“你跑到哪去了?”随即她看见我旁边的二妹,问我:“这该不会是二小姐吧?”
我点点头,把碰巧遇到二妹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问朱雨沫,“你们怎么转身就不见了,我喊你们也没听到吗?”
“我们在前面还纳闷呢,怎么走着走着你就消失了,回头找你也没找到,后来张奎在石柱上留下记号,等你看见了自然就会跟上我们。”朱雨沫用手电筒晃了晃我的脸,接着道:“起初我以为你这个人不靠谱脑袋笨,跟在后面也能丢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一个不留神就走散了,仅仅几步的距离,他们突然消失了,和你的情况一样,怎么喊也没人回应我。我有些害怕,找了一圈没找到就一个人往前走,刚到这就遇见你了。”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难道是奇门遁甲?可是又不可能,如果是那种难缠的阵法,我们根本走不出来,只会越陷越深,我问朱雨沫,“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摇了摇头,对我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我怀疑我们可能遇到了空间重叠。”
“空间重叠?啥意思?”
朱雨沫道:“我看过一篇外国的报导,曾经有人在自己家里多次遇到空间重叠的现象,明明是在客厅往卧室走,可是迈进去之后就变成了厨房,开始房子的主人以为是闹鬼,可是后来经过多方面的调查取证,认定这是一种空间多口化的奇怪现象。也就是说一个入口出于什么原因,变成了多个空间的交叉口,这种空间变化不稳定,时有时无,我想我们就是遇到了这种情况,才会转身之间看不见对方。就是因为其他人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或者区域,离我们很远,所以我们即使大声喊他们一样听不见。”
我听的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个什么空间重叠光靠朱雨沫用嘴叙述,还真是挺难理解的,不过既然我们离开了那片区域就好办了,只是那张奎他们三个去了哪里?该不会被那个什么破空间传送到北京去了吧?
朱雨沫摇头道:“不会,这种空间错位的现象只能在小范围内有效,他们一定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随后她问我接下来怎么办,目前只有我们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女士,二妹受了惊吓基本只能被照顾,作为这里唯一一个男人,我如果不拿出点手段应付此时的状况,丢人不说,恐怕全都要栽在这里了。
我想了想,就说:“我看我们还是先等等他们,再说走了一晚上的路,也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才好应付其它情况。如果他们不出来,我们就找别的出路,想辙离开这里。”
朱雨沫也点头同意,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就找了一个稍微宽敞的地方坐下来,简单吃了些东西。二妹似乎饿坏了,现在有人在身边她也踏实了不少,也顾不得高雅姿态和淑女气质,吃了不少腌肉,发现我看着她,脸上一红,转过身去。
我笑了笑,把背包放在她身下,“你们先休息,我在这守着。”然后我起身往四周转了转,走到两堆骷髅头骨前面时,停下来看了两眼,不是我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而是我偶然发现这些头骨很奇怪。
头骨上的眉毛胡须还未脱落,可能出于内蒙古的特殊气候和这个洞穴的干燥环境,所以判定死者死亡的时间不长,最多几十年。头骨都保留着一层干皮在脸上,张口凸眼,表情看似痛苦不已,男女老少各不相同。而且最离奇的是,每一个头骨都从眉骨起被尽数削掉。
我看的瞠目结舌,这他娘的算怎么回事?这时候朱雨沫正好也走到我的身后,我就问她:“你看这些骷髅头,是不是宗教的祭祀仪式?”
朱雨沫看着骷髅头表情有些不自在,说道:“绝对不是。我研究少数民族风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些习俗,何况连头盖骨都削掉了,邪门的紧!”
“那会不会是把头盖骨锯下来做法器?”我听很多人说过祭祀时的法器多用人或者动物的头盖骨。
我想朱雨沫对于少数民族的宗教历史所知颇多,应该能看出什么,可是她却摇摇头道:“法器的使用时间极长,一百多年才换一个,哪里一次性需要这么多。况且,既然已经是法器了,那么尸骨就是圣物,应该好好处理,不可能摆起来堆在一起。”
我用军刀挑起最上面的一个骷髅头下来,朱雨沫轻轻的惊呼一声,问我:“你干什么!”
我摆摆手,这东西又不是粽子也不会起尸,如果是邪术早就被触发了,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将骷髅头放在脚下仔细看了看,发现骨骼切口处有一段一段的锯痕,从骷髅头上残留的表情来看,我怀疑是不是把活人的脑袋夹起来,然后活生生的锯呢?
朱雨沫听了我的分析,脸色一白,啐了我一口,“你不要吓唬人,倘若真是如此,也太残忍了,我根本没听说过哪个少数民族用过这样的祭祀手法。”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颤颤悠悠的道:“该不会是京观吧?”
“京观是什么东西?风景?这骷髅头怎么看也不像风景。”
朱雨沫道:“京观就是把杀死的敌人尸体想土山一样堆起来,用来夸耀战功,威慑敌人。”
这点我倒是不同意,这些头骨明显是几十年前留下的,那时候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