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上些年,这些地方都将在大唐的势力范围覆盖之下。
李破定下的目标很明确,和以前的历代王朝有枣没枣偶尔打上一杆子的做法有着明显的不同。
新罗人来的其实有点早了,过上两年的话情形会有所不同。
新罗派来的使者在掖县见到了宇文士及,他们还以为见到了大唐的皇帝,开始时弄的场面很尴尬。
他们到来大唐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要请求大唐出兵帮助他们去攻打高句丽,最好顺便把百济也给灭了。
为了达成目的,向大唐称臣不在话下,是最基本的前提条件,他们甚至在东莱就迫不及待的向大唐皇帝提出,想要让大唐给新罗国主赐下封号,估计如果能统一半岛的话,他们能把半岛变成大唐的一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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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仔细的翻阅着宇文士及的奏表,觉着这个买卖确实做得。
高句丽自诩大国,在跟突厥和中原打交道的时候都很敷衍,蜜汁自信和后来的半岛人如出一辙。
可李破知道,高句丽并非后来的半岛人的祖先,新罗和百济,甚至是一些入侵的倭国人,流落在那边的中原人才是他们的起源。
看来半岛封闭的环境对他们的民族性格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当然了,现在他不会考虑这些偏于现实哲学的问题,之后他便觉着新罗人来的早了一些,大唐刚刚在东莱那边做起了准备,还远不到能够实施大略的时候。
而且大唐对新罗缺乏基本的了解,他们有多少人,风土人情如何,国中施行的是怎样的政治架构等等,都闹不清楚。
最重要的是他们跟高句丽还有百济有着怎样的关系,离的那么近,就算相互仇视,也应该和东西突厥一样,有着密切的关联吧?
就像一家人掐架,有人寻求外人的帮助,最后弄来弄去人家一家人和好了,外人却成为了敌人,那得多闹心?
更让人不看好的是,新罗派来的使者竟然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即便身份上有待商榷,却也让人感觉很不靠谱。
高句丽的反复无常给李破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说话和放屁一样的国家,最可笑的是他们在和前隋的交往中,调戏了杨坚父子多次,即便被揍的满头是包,却还不知悔改。
他们向前隋称臣的次数有据可查的就有六七次之多,转头就能毁诺,根本没有脸皮可言......估计他们自己还在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很有谋略呢。
新罗人不会也是如此吧?风气这东西可是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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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让人将宇文士及的奏表传给李碧,没有做出批语,那就是有话要问。
李碧现在已经习惯了丈夫这种操作,就好像教导子嗣参政一样,回想当年,她可是还做过李破的老师呢,官场上入门的那些东西都是由她言传身教。
如今角色反转,她却变成了学生,却还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可见世事之奇妙。
李碧这些日子正在为书院的事情进行考量和规划,这是李破年初时交给她的作业,即便是过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她还是难以准确把握住丈夫的想法。
书院明显是为科举而建,但依照丈夫的只言片语,却又并非完全如此。
为国养才,但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之为贤才?之后科举中第的人算不算在其中?也许只有弄明白了这些,才能对书院做出合适的改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