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眨眼的恶魔,却全都是骗人的,这次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那些人,说大王是个讲道理明是非的,长得英俊健硕,言行举止更有英雄气概。”

阿木热布很是受用,颇为得意地道:“没想到你小小一名汉女,倒还是挺有眼光的。”

“那当然,我还知道大王言出必践,说好什么时候放我走就什么时候放我走。”

阿木热布沉下脸来:“你把这里的水治好了吗?”

乔梓嘿嘿一笑,掏出了图纸:“这是我想出来的治理恒河的主意,你把它送到南中府衙交给昨日的那位大臣,你们夷寨这一片和南中府的水便都能治好了。”

阿木热布接过来瞧了几眼,没有看懂,他笑了笑道:“有了图纸,也要等验证了才算治好。”

乔梓气乐了:“大王,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当时说好是我给你们出主意,这工程浩大,就算立即开工,一切顺利的话也要花上几年的时间,难道我要在你这里住上这么长时间吗?”

“那当然,要不然你这主意不中用怎么办?”阿木热布理直气壮地道。

“我就住在南岙村,要是不行,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不必,你就住在这里,这样大家都方便,得空了,我会让你回南岙村去走走看看。”

乔梓还要争辩,一名打扮奇特的年长夷人从远处走了过来,盯着她看了两眼,便朝着阿木热布行了个礼,唧唧呱呱地对阿木热布说起了夷语。

阿木热布听了一会儿,神情古怪地看着乔梓:“这是我们这里的大祭司,他说他很喜欢你,问你叫什么名字,说想看看你的手相。”

“我叫小梓,”乔梓眼珠一转道,“看我手相我要收银子的。”

阿木热布的神情更古怪了:“你这么缺银子吗?放心,我这里虽然没有你们汉人皇帝富有,可也不会短了你的花销。”

没等乔梓再拒绝,那大祭司便抓住了她的手,摸着她的骨节仔细地看了起来,还不时抬头看着她的脸,口中念念有词。

乔梓被他看得心惶惶的,忍不住问道:“大王,他在说什么?”

阿木热布没有理她,一句一句地和那巫师对答,神情慎重。

“放手!你们要干什么!”萧锴怒气冲冲地疾步而来,一把便把乔梓拽到了身后,神情警惕地看着他们。

大祭司很是生气,冲着萧锴比了一个威胁的手势,想要过来抢夺,“锃”的一声,萧锴腰上的钩刀出鞘横在了胸前。

“萧二哥,你别伤了和气。”乔梓拽了拽他的衣袍,传说夷人的巫师擅长使毒,别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乔梓,你闭嘴!”萧锴冲着她怒喝了一声,“你以为凭你几句好话就能让他们放你走吗?”

“原来你……姓乔。”阿木热布喃喃地道。

巫师快速地说了几句,阿木热布沉下脸来冲着他摆了摆手,转身笑着对乔梓道:“吓到你们了,没事了,你们先回木楼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什么时候回南岙村,等我看懂了你这张图纸再说,再呆几日,就当是在我们这里做客。”

回到木楼,萧锴便和乔梓吵了一架,说是吵架,其实就是萧锴一个人生闷气,任凭乔梓怎么逗他都不说话。

第二天乔梓起来的时候,一推门吓了一跳:萧锴正坐在门口瞪着眼睛看着她。

“小梓,我们一定要走了,”他沉声道,“再拖下去,只怕再也走不掉了。”

“为什么?大王不是松口了吗?”乔梓纳闷地道。

“我心里慌得很,昨晚梦见有个人对我很生气,说我没有保护好你,”萧锴的眼神茫然,“我刚想看他是谁就醒了。”

乔梓的胸口“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难道萧锴这是想起了什么吗?可是看看对她的言行举止,又不像是恢复记忆的模样。

“今晚四更我们就逃,”萧锴的神情郑重,“这两天我把路都探好了,趁着他们的看守还不严密,今晚就走,从寨子后面的断崖下去。”

乔梓有点担心:“不会掉下去摔死吗?”

“放心,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把你送出去。”萧锴咬了咬牙。

乔梓的鼻子有点发酸,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闷声道:“萧二哥,我对不住你。”

“说什么傻话,”萧锴奇怪地道,“我们是一家人,还说什么对不对得起。”

楼下响起了一阵喧哗声,两个人警惕地看向门口,只见阿木热布走了进来,身后有几名夷女鱼贯而入,各自手里捧着一些瓜果酒菜,摆在了矮桌上。

“大王,你这是干什么?”乔梓纳闷地问。

阿木热布歉然一笑道:“你们来了这么久了,也算是我们的客人了,一直没有设宴招待,真是怠慢了,今日就大家畅饮几杯,也算是为昨日的失礼赔罪,不醉不归。”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乔梓和萧锴对视了一眼,分别在桌前坐了下来。旁边的侍女过来倒酒布菜,很是热情。

酒是从同一个酒坛子里倒出来的,阿木热布很是爽朗,一口就把一碗干了:“先干为敬。”

萧锴不动声色地道:“我从来不饮酒,就以我们汉人的规矩,以茶代酒,多谢大王盛情。”

“我们夷人的规矩,进了我们这里,三碗酒是一定要喝的,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们。”阿木热布沉下脸来。

萧锴不为所动:“不会喝便不会喝,强人所难,便是你看不起我。”

眼看着这一开席就要闹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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