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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芬聚精会神地听完了这个故事,问道:“湘瑜姐,你怎么确定你说的方案出自我哥手里呢?他和你说的吗?”
“不,我只是直觉,直到我现在看到了那错落有致的梯田……淑芬,你不是在信里和我说他在华建的设计部吗?我确定,一定是天才的作品!”
“他不过是在里面打杂的,你说的那么深奥的东西,他怕做不出来哦!”
“你不了解他,淑芬,你哥是个天才,天才你明白吗……”
“我知道,湘瑜姐!你在广厦没去找我哥吗?”
“我想去找,可是我害怕,我一想到他,就想到他在海西那绝情的眼神,可是一瞬间之后,又全是他的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湘瑜姐,你还记得去年你来的时候怎么劝我的吗——勇敢地走出那一步……”
“不,天才和广文不一样,我已经试过了,最后只会让自己更痛,并且也让他难受……”
“湘瑜姐,我们女人可能都是脆弱的吧!我哥那根木头,我再写信去说他!”
“你别告诉他我来过这里,好不好?淑芬,我只是来散散心,没关系的,我做的一切,我并不希望他知道,只要我感觉到他理我很近就可以了,真的,就像你跟我写信,我就觉得他离我不远……”
淑芬替湘瑜感到难过,把头扭向另外一边。等到湘瑜说完,她才转过来,可她们再次对望的时候,湘瑜的不快似乎已经被挥去。
她不能理解湘瑜姐,为什么这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姑娘,对待感情有些不成熟。还会这样痴痴地恋着一个人?并且,那个人明明已经离她很远了!难道真的像她说的,因为自己的一封信会让他觉得富顺哥离她很近吗?不可能,除非湘瑜姐的神经被刺激坏了!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淑芬。我也不能理解我自己!可真的就是这样,到了江云,我看着他曾经呆过的地方,心情就好了大半;刚刚看到那块儿梯田,我觉得方案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湘瑜站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腿疼都好了大半。
“好了,湘瑜姐,去那边木床上睡一觉,一会儿天阴了我们下山!”淑芬扶扶着湘瑜姐。
湘瑜试着走了两步,腿好像好一些了。“你下午做什么呢?”她问淑芬。
“倒没有什么特别着急的,就在这园子里,你去睡吧?”
“我不睡了,你带我?”
“可是你这腿……”
“没事儿的,慢慢走走就好了,不是不远嘛?”
“好吧!”淑芬看着湘瑜期待的眼神。其实李宦寺村小她自己都很少去。至于广文上课的样子,她还真想看看……
再过几天,孩子们就要期末考了,老师们一个学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着急过,尤其是刚刚当老师的王广文,开学的时候还专门花了一个月时间让孩子们养成礼仪,平日里上课也尽和学生谈天侃地,还要求学生必须说普通话。
家长们觉得这小王老师每天就晓得在林长里讨好杨家湾的妇女主任,娃娃们回到家里说些听不懂的普通话,阴阳怪调的。一点用也没有!可孩子们偏偏喜欢这个怪老师,有时候还跑林场上找老师补课——谁晓得是补课去了,还是给他干活儿去了?
“慢点儿,湘瑜姐。就在那下头!”从林场到村小的路要比南边上山的路宽敞得多。几间和民房看着差不多的瓦房出现在眼前,如果不经介绍,谁能看出来这是一所学校呢?
两姐妹到了学校的操场里。一年级班的学生已经下课(学校没有统一的上下课时间,上下课甚至上学、放学的时间都由各年级的老师自由支配),孩子们在“操场”上疯玩,阳光和尘土一点儿也不影响他们天真的玩性。
说是操场。实际上就是一块儿坑坑洼洼的土坝子,若是赶上下雨,和装满水的水田差不多。
只有土坝中间的那颗参天大槐树,在述说着这里悠久的历史。五六个孩子正在槐树底下玩儿,手拉手牵成一圈儿,也没把树抱拢。
孩子们赤着脚,似乎感觉不到这地面的高温。一个个汗流浃背的小鬼,灰头土脸就像刚从煤窑里出来,汗水从额头冒出来,顺着脸颊流下来,马上冲出一道沟壑。不管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头发都乱作一团,看到两个不认识的大姐姐突然出现,都眨巴着大眼睛,就像看稀奇一样盯着湘瑜的花衬衣和牛仔裤。
“这就是……学校吗?”湘瑜惊讶地问道。
“对,李宦寺村小学校!”淑芬指着黄泥墙壁,工整的白色大字标注着校名。
在土坝的南面,三间并列的土墙房就是教室,很多地方的墙体已经裂开,能伸出个脑袋的大洞灌进去凉飕飕的风,还有几个用木板歪歪斜斜钉了几下的“窗户”,也让那拥挤的教室里凉快了不少。
这是在夏天!湘瑜想象着冬天的风从垭口刮来,孩子们一定冻得打哆嗦。
透过木板窗户,湘瑜和淑芬看见讲台上侃侃而谈的广文,他洪亮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农民的形象全无。
“同学们,这是我们第六册书的最后一课《神笔马良》,在我上学的时候,打三角符号的课文老师都是让我们自己阅读。我现在却花了三节课来给大家上这一课,我是希望你们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
“刚刚几个同学回答得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