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品行不品行的,家里有钱有权就好。大郎,这次这户人家可是你小妹自己都中意的,今日娘这一趟还是你小妹央求娘过来的,怎么你都得给我将事情办好了。”
萧小雨央求刘氏来的?夏蝉一愣,脑中浮现昨日萧小雨在见到慕容晔几人后的异常,心底升起一丝不安。猛的抬头看向刘氏
“娘,小妹看上的不会是昨日那位贵公子吧!”
刘氏闻言一愣,很快恢复神色,脸上满是笑意,难得好心情的拉过夏蝉的手说道
“大郎媳妇,你啊就是聪明,一猜一个准,咱家小雨啊,就是瞧上那个公子了。来,快与娘说说,那位公子是什么来头,家里都有些什么人?还有,有几家铺子,多少亩田……”
萧大郎脸色越来越暗,双眸直直的盯着刘氏,他不知道他娘是真傻,还是在名利面前冲昏了头脑,虽然至今不清楚昨日那名锦衣男子的名字身份,但就那衣着谈吐,还有他身边的人,都能断定他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可以肖想的。她娘怎么还能这么轻松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一旁的夏蝉抬头看了眼萧大郎,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老宅这些人不做死就安生不下来是吧,先前打慕容晔的注意不成,这会还想再攀高枝,不过,这次,怕是撞到老虎屁股了。
“娘,回去告诉小妹,这件事情以后想都别再想,那样的人岂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以肖想的。”萧大郎起身拉起夏蝉看也不看刘氏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娘,做人做事都要量力而行。”
出了村子,夏蝉靠着萧大郎的肩膀,回想刚才刘氏吃瘪的一幕,越想越想笑,最后,真的笑了出来。
萧大郎不明白自家媳妇好端端的傻笑什么,不过,因为媳妇的笑声。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牛车赶得很慢,冷风呼啸而过,打在脸颊刺骨的冷
“媳妇,我怕他们不会就此放弃”
头顶传来一阵叹息声。夏蝉抬头看了眼萧大郎扭头看向前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想要日子能好过点,这也没什么错,只是。你家小妹这次挑了一个硬骨头啃,若她不听咱们的就此罢手,怕是……”
后面的话夏蝉虽没说下去,聪明如萧大郎自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只是,他们会放手吗?会吗?萧大郎看向前方,没在说话。
德轩酒楼
“这个是腊肠?”
马掌柜在看到萧大郎与夏蝉送来的新菜品居然是腊肠后,眼里除了惊喜便是惊讶。
前些日子就听说京城最近出了一道新菜品,小小的一盘居然要价百两,却也是很多人有钱也吃不到的稀罕物。当时他还给自家主子说过此事呢,没想到此物居然出自这不起眼的夫妇之手。
马掌柜再次感叹当初没有对他们落井下石,低头又瞧了眼竹筐中的分量,心中再次满意的点点头。
腊肠的价值夏蝉从来不怀疑,在马掌柜一脸惊喜的收下又死活给钱后,夏蝉再次肯定了这个想法。一个晚上就赚了几百两,一路上夏蝉一脸心花怒放,拉着萧大郎看见什么都要买上两个,那个兴奋的尽头,过往的人还以为她疯了。
不过。当事人却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硬是乐呵呵的继续我行我素
“媳妇,咱买的差不多了,眼瞧着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去岳母家吧。”
“好吧,瞧我这一高兴,差点将这件事情给忘了。大郎,我们在去下梁村之前,先去一下回春堂吧,这也有几日没回家了。不晓得我娘的病怎么样了。咱们先去问问黄大夫,不然我心里没底”
从兰氏生病到现在一直都是黄大夫在诊治,经过兰氏生病这段时期,再次让夏蝉感慨道了古今中外,穷人生不起病的事实。
“是要找黄大夫问问了,媳妇,你别难过,岳母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萧大郎拉着夏蝉的手往回春堂走去,心里却想着这几日要不要与慕容晔写封信让他帮忙找个大夫来看看
回春堂是镇上第一大医馆,整日人流不息,他们进来的时候黄大夫正在与病人看病,抬头见是他们二人,点点头,示意他们先坐一旁等等,他便拿过一旁的笔墨开始写药方
“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了?你们两夫妻这整日里竟比我还要忙“
黄大夫随意的做到他们对面接过伙计递来的茶水喝了两口
“瞧黄大夫说的,我们怎么能与黄大夫相比呢,黄大夫整日里救死扶伤,我们也只是为了生活好过点瞎忙罢了”
黄大夫放下茶杯,对着萧大郎笑了笑,知道他们夫妻忙,而且今日病人也异常的,便不再多言,起身回到柜台写了新的药方,又让伙计包了七日的药量
“本来还想着今日过去一趟呢,这会你既然来了,那我也就省的再跑一趟了,给,这是七天的药量,你先让你娘吃着,七日后我再上门诊脉”
夏蝉起身,从黄大夫手上接过药方与药
“我娘的病如今怎么样了?”
黄大夫眉头微蹙,停顿片刻
“你娘的病虽然发现的时间较早,但是,这么多年的劳作已经将她的身子掏空,如今,也只是靠这些药物吊着罢了。至于治愈,怕是困难”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是,当结果来临时,还是让人难以接受,夏蝉苦笑
“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黄大夫。”
出了回春堂,一路上夏蝉都沉默不语,萧大郎几次欲言又止,却知道此时再多的安稳都于事无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