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已被灭口了大概,蕙芷有些绝望地想。
她方才听到了刀剑刺进血肉里的声音,血溅出来的声音,溅的马车帘子上尽是血迹,还顺着木架子滴滴答答地流到了车门前。
凶多吉少,蕙芷一脸苍白,担忧地抬头看向岁平,却没想到,岁平竟然一脸平静,神色淡然,静静地看着自己。
然后她弯了一个极婉和温柔的笑,笑意不到眼底,看的蕙芷头皮发麻,这一股子让人颤抖的麻劲从头顶,越过后背,一直麻到了脚掌心。
脑袋里百转千回,难道这件事情,岁平是知情的?
亦或者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虽还不知头尾是什么——可是,这件事情竟然全盘都是个阴谋吗?
岁平所谋的,难道是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