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我需要安排么?每日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就算是不想知道也是知道了的!”
夏侯辰逸突然收起了歇斯底里的态度,表情变得十分鄙视,眼神里没有了半分温度,这样的状态反而更让宰相觉得不舒服。
“知道?那我倒是想要听听,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好东西,能够让你现在尊卑不分的,同自己的亲爹大喊大叫!”
宰相大人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儿子,同时最在乎的也就是这个儿子,所以对于这个一直以来,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心尖尖,看着他现在居然,真的就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这样争吵,夏侯恒瑞真的是觉得,除掉顾筱筱这个祸害,果然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知道些什么?”夏侯辰逸看着自己老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仅存的对于父亲的敬仰,一瞬间也是荡然无存了“巴兰去铺子里收账,收了整整一个月,都收到了苗疆去了,我倒是想问问咱们的宰相大人,咱们宰相府的生意,可是何时做到了苗疆的?”
“巴兰,你居然都监视到了他的头上,真是厉害啊,看来真的是不枉费为父白养了你一次!”
宰相听了自己儿子的话,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一想到连自己秘密培养的手下都被自己的儿子监控,那么自己还有什么事情不是被他质疑的,自己这可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啊。
“你都可以对一个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的女孩子下手,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一些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呢?怕是我若是不知道这些,真的就要一直被你当个傻子一样看待了,是么?我就是你最得心应手的棋子是吧!”
“应该知道?你觉得什么事你应该知道的?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看待你我的父子关系的?今日为父倒是想要好好的听听了。”
宰相大人气的随意找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一只手死死的扣住椅子的扶手,另一只手的手指有些颤抖的,点指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夏侯辰逸。
“该知道些什么?就算是您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至少要把怎么利用我的过程,提前知会我一次吧。也免得闹成现在的样子不是么?比如您是怎么利用我的感情,给我亲自布了一次局,让我险些一生都要活在自责之中!!您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我作为一个棋子,也适当的可以拥有一些知情的权利呢?”
夏侯辰逸的脸上带着冷笑。半眯着眼睛歪着头,看着脸色由红变青的父亲,他只觉得一提到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利用,他的心里就是一阵一阵的抽痛,这种被当作棋子的感觉带来的心痛。其实远比他的愤怒要多得多。
“利用?什么叫利用?我是在为了你的将来谋划,我是为了你好!你这样一直迷恋那个女人,你会堕落的!你知道么!你现在说为父是在利用你,你可是还有良心?”
宰相被夏侯辰逸气的,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掌努力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但是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始对着自己的儿子大吼大叫。
“为了我?为了我,所以你要除掉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为了我,所以利用我?欺骗我?在你的眼里,我的未来就是要孤独终老的么!”
夏侯辰逸一想到当时,筱筱倒在自己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呕着鲜血,小脸惨白惨白的,还有那自己可以感受到的一点点流逝着的体温,他真的觉得这样的回忆,比自己将要死去还让他觉得害怕。
“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为了那么一个不洁的女人,与为父做对!我就是要除掉她又如何?她有那么重要么?她现在的立场和表现难道你自己看不出?不除掉她。你这一辈子就全都会被她毁掉!她必须死!!!!”
最后一句话宰相吼得声嘶力竭,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大殿内的地面上瞬间布满了大块血迹。老宰相随着血液的喷出,身子也好似一瞬间失了力气,整个人颓丧的靠在椅背上,连喘气都好像很吃力的样子。
夏侯辰逸看着现在自己父亲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非常的难过,为什么自己要过成这个样子。难道情孝也是不能两全的么?
他的心里原本是觉得被自己的父亲,说自己的爱人不洁而十分愤怒的,但是看着似乎一瞬间便苍老了的父亲,想着至今生死未卜的筱筱,他到了嘴边的话,也就生生的咽了回去,转身面色复杂的拂袖离开,留下落寞的老人独自哀叹。
而另一边的封平冉,终于在顾尘的帮助下,轻松地潜入进了筱筱所在的房间,这是他等了一整夜才进来的地方,可是现在站在门口,他突然犹豫了,看着床上胸口浅浅浮动的女子,封平冉有那样的一个瞬间,觉得自己非常害怕看到她苍白的小脸。
他以为自己只要不常常来看她,来逗弄她,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忘掉,那个娇憨的姑娘曾经给予自己的温柔,可是之前那样长的一段日子里,他拼命的克制,没事就去同最厌恶筱筱的玖厮混在一起,不给自己来见她的机会,耳边每日听见的都是她的缺点,可是当他被她召唤而来的时候,他的心跳还是那样的一场剧烈,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她的笑容。
封平冉知道,自己现在不单单是喜欢,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爱她的傻气,爱她的狡猾,爱她的馋嘴,也爱她的不属于他,越是不属于他却越是舍不得放下,也许因为最初便是没有希望的事情,所以何来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