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筱筱突然的不适,段恒选择留下来照顾她,便把向韩玄时汇报的事情向后推了推。
筱筱从看到小院开始的头痛一直持续了一夜,知道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脑袋里那叫嚣的神经才算是终于消停了几分。
因为被头痛折磨了整整一夜,筱筱也是知道清晨时分,才逐渐呼吸平稳,进入了梦乡。
“段学士,别来无恙啊!”
就在段恒为筱筱掖好了被角,准备去外间简单收拾一下的时候,玖的声音带着丝丝魅惑传进了他的耳朵。
“玖公子也是别来无恙。”
段恒十分自然的走出房间,带好了里间的门,笑意盈盈的看着正倚在院门口的玖。
“玖公子可愿意里面坐?”
“那在下不客气了。”
玖眼神瞟过门被关的死死的内室,唇边轻轻上挑,手指抚摸着自己肩上的狐裘,妖娆的迈着步子走进了小院的另一间屋子。
“昨儿个傍晚时分就收到了段学士入城的消息,只是这迟迟不见您前去面见圣上,圣上也是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便派我来看看段学士的情况,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在下也好回去复命了。”
“玖公子这话客气了,段某其实也是想第一时间去给陛下汇报这几日的收获的,只是这……”
说话间段恒看了看筱筱所在的房间,脸上的表情三分笑意七分威胁,手中的茶杯也十分得体的递了过去。
“哦!~原来段学士是遇上了麻烦,既然如此,在下一会儿回去便回禀陛下,段学士你也是事出有因,想来今日午时之前便会去给陛下一个交代了。”
玖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是伸出手挡了一下段恒的茶杯。
“事情既然已经弄清楚了,在下也不多留了,耽误了给陛下送信儿可就不好了。”
说着玖站起身。眼角轻轻一挑,衣袖中划出了一个扁扁的圆盒子,似乎是陶瓷质地,在清晨的日光下显得圆润泛光。
“那在下就在皇宫内等着段学士了。”
随着娇笑声逐渐远去。段恒拔直了佝偻着的身子,看着掌心的陶瓷盒子,眼底满满的不屑。
“你且得意去吧,好日子总归是要过到头的!”
死死的攥紧小瓷盒,段恒的脸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
这边屋内的筱筱一直睡到了太阳晒了屁股。才逐渐从梦中苏醒,睁开眼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才逐渐想起自己已经远离了前线,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出发点,都城!
“唔!”
刚坐起身,只觉得脑袋一阵的眩晕,筱筱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真是太会挑时候了,这个时间回忆起过去的细节,可是还有什么意义了么!”
想着若不是自己当初急着结束故事,跟个恨嫁狂似的选夫君。自己现在也不至于闹的这么焦头烂额。
要是当初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些记忆就能老老实实的进入自己的脑子,怕是自己就不会傻乎乎的选择了一个,会走太多曲折的道路了。
那时候凭着这些记忆,怕是自己恨不得马上嫁给段恒了吧,事情也就变得简单多了。
想归想,毕竟那都是不现实的假如,筱筱晃了晃自己有些发晕的脑袋,穿上鞋子推门准备找些吃的。
哪里知道刚刚推开紧闭的屋门,只见正对着屋子的院子里。段恒正一袭白衣手持长剑,练习的十分专注。
看得出他的剑法还是不够熟练,一收一放只见显得多少有些犹豫和纠结,不过饶是如此。配上那除尘的模样和素白的衣袍,乍一看上去也是让人移不开视线的。
筱筱原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帅哥什么的,不管何时何地多看两眼都是不犯法的。
可是知道小妮子感受到自己的脸颊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热,自己的小心脏也逐渐跳的不受控制,筱筱的脸色不由得黑沉了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看到了段恒在练剑罢了。这一副思春少女的样子是什么情况?自己可是很专一的好不好?自己喜欢的是韩玄天好不好!
筱筱这边忙着跟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较劲,那边段恒也已经发现了苏醒的佳人。
难得的干净收剑,额角沁出了几分汗珠来不及擦拭,便转过脸打算询问筱筱身体的情况。
只是这一转身,段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空了一拍,这面带羞涩的女子是多久没有这样正眼看着自己了?
一时之间,两个人一个震惊激动,一个错杂慌乱,都忘记了遮掩自己的身形,就这么来了个四目相对!
“额……那个……我……,早上好!”
筱筱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这德行是因为点儿什么,慌张中感觉到对方和自己对上了眼,她赶忙挥舞着自己的手臂,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十分脱线的说出了一句让自己恨不得撞墙的话来。
“筱儿可是休息好了?头还会痛么?”
段恒看着筱筱娇羞慌张的样子,心里别提是多么的激动了,哪里管她的话是不是足够奇怪,直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眼角眉梢尽显关切的询问了起来。
“还……还好,不痛了,就是睡得太晚……还有些头晕。”
看着对方满汉柔情的眸子,筱筱只觉得自己真的要晕倒了,这是什么情况,只不过是近距离的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了脸而已,自己这好不容易放缓了的心跳,怎么又开始了超速行驶啊!
“既然还有不适怎么不喊我进去,你这样站在门口,若是再被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