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爱妃予我手术刀>13.[益母当归]难产
抵抗和疏离,几番想要说些什么,都没有得到回应。

幽静的宅子屋舍重重,从前未进来过,此刻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守卫极是森严,穿过两重拱门,到了西厢,薛妙妙就看到了守在屋外的家丁不下五人。

寻常人家,哪里用的这般谨慎。

处处透着不寻常的气息。

是宛平开门相迎,表情沉沉,但并无讶异,“请薛大夫来一趟,当真不容易。”

薛妙妙没有这些花花肠子,清落的身影肃立,“先放秋桐出来,我再去看诊。”

宛平毫不退让,摆手请他入内,“待薛大夫助娘子顺利生产,自会将秋桐姑娘安然奉还。”

话外之意,秋桐就是人质,如果成功就放人,失败就撕票了?

“我既然来了,必会全力救治病人,”薛妙妙一双清灵的大眼睛望向傅明昭,不与宛平多言,“薛某自知不能与你们抗衡,我需要秋桐作为帮手。”

被那种眼神烫了一下,傅明昭态度软了下来,再思量她的话,不无道理,如果因此影响了救人,那么后果,他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好,去请秋桐姑娘出来。”

“傅…公子,还望三思。”宛平急忙阻拦。

傅明昭望了一眼神态淡然的薛妙妙,“时辰紧迫,不必多说。”

步入西厢房卧室内,隐隐藏在纱幔里的女子曲起双腿,正在用力分娩。

她先是听稳婆仔细叙述了病情,大约三十六周,触之为臀位。

每一则,都是难产的指症。

娠妇已经分娩了将近四个小时,力气渐渐用完,破了水见了红,但胎儿仍未入盆。

“探一探病人宫口开了几指?”

稳婆钻入帐内,出来时手指上沾满了带着丝丝红色的水渍,“大约有三指。”

三指太少了,这是刚刚进产房的量,后面的产程还长着…但看产妇是撑不住了。

此时秋桐被放了进来,满眼委屈的神色,薛妙妙握了握她的衣角,眼眸坚定,“相信我。”

打开木箱,“上次的工序可还记得清楚?”

秋桐点点头,“一点也没忘。”

“那好,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去准备东西,他们府上应该齐全。”薛妙妙转身入了内室,还需得和病人沟通一下,毕竟让古人接受手术的概念是很艰难的。

娠妇满头是汗,发丝黏在两颊上,气若游丝,“去告诉她们,我只要见陆郎…”

薛妙妙定了定神,温和地开口,“一会儿施行手术的时间不会很长,尽管放松。”

美人张开眼缝,“可是要在我身子上留疤?”

薛妙妙如实回答,“大约四寸。”

美人眸色暗淡,用力摇头,“身体形貌若毁去…我宁愿死!”

还真是固执的很。

薛妙妙无奈地看着眼前这张脸容,即便在如此苍白憔悴的时候,也有惊人的美。

但却对于她爱美的执念,无法理解。

“薛某直言,即便顺产,亦会在会□□留下伤口,生子为母,此一关必要经历。”

美人眼神涣散,根本听不进她的话,而是双手紧紧攥住床褥,始终重复着一句话,“我要见陆郎…”

任凭薛妙妙怎么解释,她都油盐不进,稳婆查看,说才开了四指不到,但身下的被褥已经沁湿了好几层,只怕羊水已经不够了。

即便产妇还能再坚持,但难保胎儿不会缺氧损伤大脑,后果亦是严重。

眼看美人是讲不通道理的,薛妙妙索性就出来,径直问向候在厢房外的傅明昭,“谁是陆郎?”

闻言,傅明昭和宛平俱是一楞,对视一眼,颇为震惊。

小脸上表情严肃,目光坚定沉稳,薛妙妙掏出事先写好的术前告知书,“想来陆郎是这位娘子的夫君,那么就请他出来签订协议,同意之后,会尽快施行手术。”

“协议?”傅明昭拿过去仔细浏览,而后布满更为诧异的表情。

似有难言之隐,“他不在城中。”

薛妙妙眉间微蹙,娘子生产,凶险至极,身为丈夫却不陪着,还枉那美人心心念念,口口声声的唤着!

这陆郎,只怕必然是个负心薄幸之人!

“家属呢?父母、兄妹皆可签字画押,你们能等得,里头的母子可等不了。”薛妙妙眼见平时如何心计深重的两个人,一听这话,却都沉默了,神情变幻着,都抬眼去看对方。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老宅的木门吱呀一声,打破沉闷的月色。

雕花从外推开。

一摆月白色衣襟在众人簇拥中,沉步入内,沾了满身月光。

傅明昭和宛平脸色一变,连忙行礼,修长玉立的男子俊脸含霜,风尘仆仆,却丝毫没有折损风华,“途中得到信报,快马折返回来。”

推门而入,傅明昭道,“回主子,正请了薛大夫来看诊。”

眼前这张脸,薛妙妙盯了几秒钟,才从惊讶中转圜。

原来美人心心念念的陆郎,竟然就是她在山中遇见的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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