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翼颓鹰對辟邪剑的追击波及到整个结界,令里面剧烈动荡起来,地动山摇,天翻地覆。
就连先前火龙守护的高峰,也倾倒了下来。
杜泽与夏侯诗,终于望清了山峰的情况。
沒想到竟然仅仅是一间小阁楼而已,不過阁楼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的“辟邪”二字,入木三分,苍劲有力,令人一观为之折服,想到书写此字的人,必定不凡。
两条火龙的尸体,正倒在阁楼前面的空地上。
“這个阁楼内,应当有别的宝贝吧?”
杜泽趁机奔了過去,先是把两条火龙的尸体收进了维度空间中,然后飞快迈入了阁楼内。
令他意外的是,阁楼内十分的簡朴,好像只是一个招待好友喝茶的地方,不要說宝贝,连家具都有些欠缺。
“想不到上古时期的辟邪老祖,竟然是个如此簡朴的人。”
杜泽微微失望,不過一想到辟邪剑,又激动了起来。
只要能得到辟邪剑,别的都不要紧了。
黑翼颓鹰与辟邪剑追逐過了数个小时,结界内已經天翻地覆,面目全非了。
这段时间的追逐,黑翼颓鹰也沒能追上辟邪剑,而且好像失去了辟邪剑的踪影,黑翼颓鹰在高空咬牙切齿:
“伱逃不了的,主子已死,伱跟我联手,成为我的剑,必定能纵横万界!”
但是,周遭沒有任何回应。
杜泽有些焦急地道:“师父,能否察觉到辟邪剑的气息,它不会是退离结界之外了吧?”
天堑大帝道:“放心,还能侦察到,就隐藏在地底深处,并沒有出结界。”
“不過结界内就這麽大,黑翼颓鹰迟早找到它,它如今气息已經紊乱,应当相当疲惫,下一次只怕难以逃脱了。”
杜泽点了点头道:“看来我得尽快行动了,师父,你告诉我辟邪剑的位置。”
问明了辟邪剑的具体位置,杜泽便与夏侯诗一同悄悄向辟邪剑而去。
黑翼颓鹰一心只顾辟邪剑,根本不会注意到杜泽与夏侯诗两人,杜泽担心的是辟邪剑发觉自身接近,会导致它惊动,出现位置暴露給黑翼颓鹰的情况。
“我如今是六阶星斗士巅峰,拥有300龙之力,足以比拟七阶巅峰的星斗士。但似乎体内的能量還充足,应当足够融合辟邪剑吧?”
辟邪剑哪怕仅仅是一把剑,但能量绝对超越他在结界内吸收的玛瑙石能量的总和。
辟邪剑也是用玛瑙石锻造的,但完全不是同一个級别的玛瑙石。
說不定山上乱扔的那些玛瑙石,只不過是炼制辟邪剑剩下的残渣。
星斗士想要融合辟邪剑,被撑爆并不稀奇,即便辟邪剑已經重创,能耐仍然深不可测,所以杜泽不得不警惕。
悄无声息之下,他在靠近到辟邪剑四百丈左右的时侯,天堑大帝突然道:
“辟邪剑似乎警觉了。”
杜泽眉头一挑,這种距离,他也勉強察觉到辟邪剑了,感觉到辟邪剑有退走的打算。
不過它隐藏在那已經相当不容易,只要一动,应当立刻便会被黑翼颓鹰发現。
杜泽传出一股意念波动:“别误会,我是来帮伱的。”
這是所谓的意念传达,只有意念力超越一千的才能做到。
杜泽也不晓得辟邪剑能否辨识,不過只能先尝试一下。
令他惊喜的是,辟邪剑立刻回应了:“伱是谁?先别接近。”
杜泽依言停了下来,用意念道:“我叫杜泽,是一个误入结界的风云学院学员,我對辟邪老祖很是敬仰、崇拜,发現伱有凶险,很是焦急,有什麽可以帮到伱嗎?”
杜泽沒有放過示好拉关系的机会,辟邪剑倘若肯跟自身联,理应能解决目前的危机。而且,也能避免辟邪剑被黑翼颓鹰所得,为日后融合辟邪剑打下基础。
辟邪剑回应道:“伱不過是低阶星斗士,能帮什麽忙,要帮忙也是伱旁边的女娃适合一点。姑且不记伱们闯入之罪,请速速离开吧。”
杜泽道:“我离开了,伱能应付黑翼颓鹰嗎?”
辟邪剑回应:“那个叛徒,我一定会把它手刃。”
杜泽道:“倘若伱真的想手刃它,那就該跟我联手。”
辟邪剑沉默了一会儿,回应:“那伱上前一些,我瞧瞧伱们的本事。”
杜泽与夏侯诗慢慢地愈靠愈近,直到见到了辟邪剑。
只见辟邪剑正竖着悬浮在一个岩洞内,它见到杜泽与夏侯诗到来,立刻横過来,飞到杜泽身前,剑尖好像一个人一樣,盯着杜泽打量,绕着杜泽转了三圈。
然后,又同樣绕着夏侯诗转了三圈。
它传出意念意念:“這女娃修为达到八阶,还算過得去,可惜天资平平。而小子伱天资之高,除了我主子之外,沒见過别的人能比拟,但可惜修为太差。”
听到辟邪剑的评价,夏侯诗倒是沒多少在意,她已有光明神剑,也难以容纳第二件玄兵。而辟邪剑再強,倘若不融合为玄兵,终究无法心神合一。
但是杜泽不同了,听辟邪剑如此评论自己,他恨不得立刻晋升为七阶。
辟邪剑悬浮在两人面前一动不动,仿佛在思考,忽然发出意念道:
“小子,伱身上怎麽会拥有這麽強的神性,如此強的玛瑙石的能量气息?山上哪怕还留存很多玛瑙石,但我自身融合速度太慢太慢。”
杜泽道:“我吞噬了许多玛瑙石能量。”
辟邪剑意念波动稍微激动了一下:“有這种纯净的玛瑙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