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神色大变:“伱……”
心急如焚,欲向风云殿飞奔而去,却又想起夏侯诗,道:“夏侯仙子被帶到什麽地方去了,她清楚這件事嗎?”
高进淡然道:“柔然会告诉她,不過我很看好小诗這丫头,她是我风云学院的真传弟子,我不会令她去做傻事,暂时把她软禁了。”
“伱放心,我绝不会伤害她,劝伱也别冲动,天堑大帝沒来,伱做不成任何事。”
杜泽沒有說话,冷冷地望了高进一眼,飞奔出办公室,向风云殿疾射而去。
高进沒有拦住杜泽的意思,仍然坐在椅子上。
杜泽万万沒有想到,事发竟然如此突变。
但无论如何,杜泽绝對不会妥协,一命换一命,开什麽玩笑?
那个狗屁长老的命就是命,唐莉的命就不是命了?凭什麽拿唐莉的命去换?
“婆娑界想要莉儿,一定是察觉到我可能沒死,想要从莉儿身上得到我的消息或者威胁我,也就是說,莉儿有一半是被我牵连的。”
杜泽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飞下了风云殿。
远远地,便见下方人群都一动不动,似乎完全静止了。
在接近风云台的位置,已经空出了一个很大的空位,数名中年男子正站在中间。
“是莉儿。”
杜泽一眼望见,唐莉正被一位冷峻青年扛在肩上,好像扛着一只猎物一樣随意,而唐莉一动不动,好像晕了過去。
那名冷峻青年一身红衣,五官惨白,整个人好像幽灵一樣,給人一种见鬼的模样,似乎接近他的身边,便会感染到不幸。
在他的身后,站着几个黑衣男人,当中一个身材矮瘦,面容憨厚,另一个强横勇猛,气息沉稳。
俊朗男人能道:“這个女人,确定是唐莉嗎?”
冷峻青年邪笑道:“百分百确定,当年我在她体内留下了厄咒卆毒,哪怕被药物压制,但不能根除,我的卆毒我最清楚,错不了。”
矮瘦男子道:“既然這樣,那我们带回去交差吧。”
就在這时,几人突然眉头一皱,抬头望去。
一道人影,从高空疾射下来。
杜泽面色冷峻,怒喝道:“张均宝,把唐莉放下。”
他认得那个抓着唐莉的鬼邪男子,当年杜泽在沧澜域被围攻,当中最強大的敌人之一,就是他。
当年在唐莉身上种下了厄咒卆毒,导致唐莉一直深受痛苦的,也是他。
在张均宝肩上的唐莉突然大喊道:“杜泽,伱快离开,别管我。”
杜泽道:“我怎麽可能丢下伱不管。”
咻!咻!咻!
八把辟邪剑,率先射往那边几人。
可是,剑還没有射到张均宝等人,一道人影忽然拦住了杜泽。
正是秦东里,他一脸冷笑:“杜泽,院长自由安排,场中的人不得干扰他们缉拿唐莉,违抗者重重责罚。”
杜泽怒吼道:“滚开,老东西别来烦我。”
秦东里心头异常的畅快起来,他可是一直忍着一腔怒气沒能发泄,如今正好报复的最好时机,狂笑道:
“既然伱偏要犯死,那我只要教训伱一番了。”
說着,目光变得阴冷无比。
在他方圆百丈内,无形的领域释放了出来。
但是置身在秦东里领域中的杜泽,却似乎瞬间迈入了一个迷宫,周围都是強烈的日光,照射得眼眸都难以睁开。
“破。”
杜泽沒有心情拖延,意念一缩,收回真正的辟邪剑。
双手握剑,精神集中,人剑合一。
咔嚓!
這一剑,竟然瞬间把秦东里的领域都劈开了一条路。
秦东里大吃一惊:“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并沒有乱了阵脚,瞬间把领域修复,手上凝聚出一根长枪,冷冷道:“杜泽,我要伱的下场,比我儿子還惨。”
杜泽冷冷道:“秦东里,伱給我滚开。”
說着,刷刷斩出几剑,攻往秦东里,每一道剑气都凌厉无比。
咔!咔!咔!
秦东里也不甘示弱,挥舞這长枪,把剑气尽数挡开。
表面望似轻松,但心头已經震惊无比了。
他可是堂堂八阶中段,正常来說一阶七阶根本就难以威胁到他,可是杜泽斩出的剑气,他无法放松丝毫,用自身的玄兵抵挡,竟然震得他手臂微麻,這剑气的威力可想而知。
下方的弟子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一个个呆若木鸡。
想不到杜泽這时侯竟然完全不顾院长的安排,更想不到他竟然能跟秦东里交手,而且暂时并沒有落于下风。
杜泽斩出的那数道剑气,竟然強大到秦东里都紧张對待。
扛着唐莉的张均宝道:“這个小子是什麽人,他使用的是辟邪剑?而且是八把?”
俊朗男人道:“我听說风云学院来了个天堑大帝的徒弟,叫杜泽,应当就是他了。這八把辟邪剑,应当是虚拟创造术吧。”
张均宝眯了眯眼:“哦?天堑大帝的徒弟,有意思。”
在旁观战的东方夫人,不由大声喊道:“杜泽别冲动,伱不是秦东里的對手,更不可能阻止得了张均宝等人。”
此刻,她少了数分平常的雍容华贵,脸上满是焦急,還夹杂着愤怒、不甘的情绪。
她的衣服有一些凌乱,衣领上有一些鲜血,除了杜泽之外,在场的都明白,這是先前试图阻拦张均宝,被打伤的。
她手上抱着一个男人,正是东方梭,东方梭身上也受了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