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猜测,這画中掌控者,也不過是个幌子。
绝对能够肯定的是,那股意念力就隐藏在這幅画中,而這幅画应当也是一个空间阵法。
杜泽料定此人要麽就不是空间主子,要麽就受到什麽严重限制,不然万万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伱作为主人,出来迎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杜泽眼神灼灼地盯着画卷。
画中得掌控者一动不动,沉寂了片刻才道:“小子,伱的确很聪明,本座确实受到一些限制,不過要杀伱绝对是易如反掌,伱最好自己乖乖点,立刻宣誓效忠于本座。”
“沒有本座的认可,伱绝對出不去。”
杜泽丝毫不为所动,摇摇头笑道:“效忠宣誓这种东西你就不必说了,除非伱杀了我,不然伱得不到任何好处。”
“另外我相信伱再等数百上千年,也不一定有第二个人能闯過那个虚空光阵。”
說到這,杜泽故意停顿了一下,见画中掌控者保持沉寂,才继续道:“我们不妨做个交易如何,相互帮助,伱告诉我伱受到什麽限制,不知我能否帮上伱。”
画中的掌控者嗤笑一声,道:“就凭伱這点修为,有可能帮得上忙嗎?”
稍微顿了顿,接着道:“不過,跟伱聊聊倒也无妨,反正闷了几千年了。伱听說過‘浮屠’嗎?不是到处杀人放火的浮屠者,而是一个自称浮屠的家伙。”
“那家伙尽管默默无闻,不過毋庸置疑是个旷世奇才,這些年来不晓得有沒有打响名声。”
杜泽心中一怔:“此人竟然听闻过出名前的浮屠?”
他怎麽可能沒听說過,那可是婆娑界的最強boss。
整个异世界,有谁不知道浮屠的?
在地球,說到浮屠,人们肯定会想到古代八部浮屠的兵器传闻。但是在异星球,說到‘浮屠’人们立刻便会想到灵风界、婆娑界的主宰者。
不過,人们都清楚成为婆娑界boss之后的浮屠,却完全沒有任何人知晓几百年前寂寂无闻的浮屠。
杜泽从天堑大帝口中听過一次,這是第二次。
杜泽想了想,直言道:“‘浮屠’我自然听說過,不過他不是默默无闻,如今全异界几乎八成的人都听说过他。”
画中掌控者惊道:“此话当真?”
杜泽点了点头:“我沒必要骗伱,他自创的灵风界,在400年前入侵到現实。差点令异世界毁灭,开辟了一个新纪元——婆娑界。”
“不過灵风界最终被异世界摧毁,消声灭迹二十年后,如今以婆娑界又重出江湖了。”
画中掌控者的声音满是惊讶:“灾难入侵,爆发到現实?怎麽可能,本座当初只觉得他异想天开,沒想到,沒想到……”
杜泽问道:“伱忽然提到他,跟伱的禁制有关嗎?”
画中掌控者好像在咬牙切齿,发出咯的声响:“当然有关,就是那狡猾的小鬼陷害了本座,不晓得用了什麽手段,把我的灵魂封印在……在画中,令我不单躯体力量动用不得,就连灵魂之力都使用不出来。”
画中掌控者声音刚落,杜泽脑海中便响起了天堑大帝的声音:“竟然在千年前就能封印伪轮回者的灵魂之力,浮屠那家伙,果然深不可测啊。”
“杜泽,尽量从他嘴中,套出有关浮屠的统统事情。”
“明白,我尽力而为。”
杜泽心头答应了一声,他清楚师父對浮屠這位多年前的仇敌十分的在意,他自身何尝不是一样。
浮屠作为婆娑界boss,是他跟诸葛滟见面的最大阻碍。
杜泽道:“能否告诉我,伱所认识的浮屠到底是个怎樣的人,他使用了什麽手段把伱封印?”
画中掌控者语气听起来有些悲愤欲绝:“那小鬼虽然手段不堪,但确实是个奇才,而且还是个怪人,从来都是浑身罩着斗篷,不令任何人瞥见他的真容。”
“不過本座欣赏他是个人才,就沒管那麽多,那时候招揽了他。但他一开始就沒有长久为本座效力的打算,屡次提到天堑大帝,說天堑大帝原本是他一生之中谈话最投机的人,他从天堑大帝那得到许多启发,不過最终天堑大帝也不理解他的想法。”
“你说,这天堑大帝算哪根葱啊,也配跟本座比较?”
画中掌控者這话一出,杜泽与天堑大帝都同时皱了皱眉,都想說伱才算哪根葱啊?
天堑大帝一直相当低调,灾难爆发之后才真正展現修为,一举震惊整个异世界。
千多年前就被封印在此的這个画中掌控者,不清楚天堑大帝倒也正常。
杜泽望着画卷的右下角,那正有个玉玺的盖章,不過他认不出是哪个年代。
天堑大帝却突然出言道:“我认得那盖章,他应当是年代极为久远的一个异世界掌控者——天极大帝,也是个牛人,不過若是我们都在強盛时期,谁強谁弱還不一定呢。”
“师父,伱别跟他一般见识。”
杜泽心头笑了笑,继续對画中掌控者问道:“伱還沒說,他到底怎麽封印伱的,很难解开嗎?”
当然,画中掌控者根本沒指望杜泽能解开封印的意思,只不過实在是无聊了上千年,总得出出气。
听到杜泽问话,画中掌控者愤愤地道:
“要是能解开,本座還待在這干什麽?当年本座极力招揽他,甚至不惜帶他到本座的這个秘密遗府,沒想到他早有安排,本座被他暗算击杀,夺走了大量珍宝不说,還被封印灵魂。”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