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诗噗呲一笑,戏谑地望着杜泽。
杜泽听到這,同样目瞪口呆地盯着小女孩“小荷”,上下打量了起来。
小荷被杜泽望得害怕,缩在了夏侯诗身后。
杜泽目光有些古怪:“伱……伱真的是小荷,那朵圣洁白荷花?”
小荷瞪大着眼眸:“伱怎麽认出我是荷花精的?”
這下,连夏侯诗都吃惊地打量起小荷起来。
小松鼠却一幅果然如此的神情。托着下巴道:
“本座果然沒猜错,区区八阶中级,遁地术如此神奇,甚至比八阶初级的飞行還要快上三分,很大可能是一种少见的种族,精怪。”
杜泽望着小荷,突然呵呵一笑:“小荷,沒想到伱成长這麽快。以前伱還只是一朵荷花呢。”
小荷瞪着杜泽,好像在警告杜泽“别跟我套近乎,我不认识伱。”
杜泽笑了笑:“小荷。伱瞧瞧我的眼眸。”
說着,瞳孔开始变化,出現了日月星辰的景象。
小荷瞪大了眼眸:“伱……伱是苏择哥哥。不對,苏择哥哥不是這个樣子的,但伱怎麽有星辰之瞳,意念力跟苏择哥哥的也很像,难道……”
這下轮到小荷诧异无比地打量杜泽了,非但如此,她還皱着可爱的鼻子,嗅了嗅。
杜泽哭笑不得,展开意念力,直接跟小荷交流。
八阶之上,很容易产生心电感觉,以意念交流,倘若双方放开心神,可以很直接地察觉到对方是否撒谎。
小荷感觉到杜泽的意念力,做出了回应。
一开始是飞快得意念交流,渐渐地愈来愈信任杜泽,逐步放开心神。
到最后,两人都直接敞开心灵。
“苏择哥哥,终于找到伱了。”
小荷突然一跃而起,跳到了杜泽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委屈地道:
“苏择哥哥,我找得伱好苦,那些人好坏,竟冒充苏择哥哥,害得我差点被他们抓住。”
杜泽好笑地道:“谁让你老犯糊涂来着,傻傻分不清好与坏的区别。”
小荷是一朵荷花,以前理事方式总是迷糊不解,經常闹笑话,如今完全成人型了,說话也流利了,不過紧张起来又犯迷糊了。
小荷抽了抽可爱的鼻子,道:“對,人家好不容易逃出来,却不晓得他们在我身上放置了什麽东西,即使动用遁术逃脱,他们一样能追踪过来。”
杜泽嗅了嗅,闻不出小荷身上有什麽特别气息,不由望着夏侯诗,夏侯诗摇头表示也不明白。
小松鼠却抬头挺胸道:“那就本座来告诉伱们,他们不是放置了什麽有气息的东西,而是在她体表某处凝聚了一股意念力,这是一种十分擅长追踪术之人才能用的手段。”
杜泽仔细感觉了一下,果然发現小荷衣领上有一股很弱的意念力,倘若不仔细感应,会被小荷自身的意念力覆盖。
這倒也不是有多高明,不過沒有研究過追踪术与反追踪术的人,正常不会如此细心罢了。
這时侯,小荷自身也察觉到了裙摆处的意念力,当下用意念力把其抹去,随即惊奇地望着小松鼠:
“伱也是精怪嗎?伱是松鼠精?哪怕看起来胖胖的很笨的樣子,沒想到挺聪明的嘛。”
小松鼠脚下一个踉跄,翻着白眼道:“伱才是松鼠精,本座是鼎鼎大名最高无上的天极大帝!”
小荷吐了吐舌头:“人家是荷花精,才不是松鼠精,伱不是松鼠精嗎,天极大帝又是什麽东西啊?”
天极大帝无语了,懒得跟小丫头解释,干脆不說话了。
杜泽用意念力仔仔细细地查探了小荷浑身,這才放心下来,道:
“小荷,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伱怎麽沒跟滟儿姐姐在一处,又是谁冒充我?”
小荷赖在杜泽怀里便不下来了,一边還推了推站在杜泽肩膀的小松鼠一把,仿佛嫌弃小松鼠霸占位置一樣,一边道:
“滟儿姐姐說我天赋异禀,而且遁术也高明,能够悄悄离开婆娑界,所以就叫我来找伱,告诉伱她過得很好,在伱沒有成为轮回者前,不要去找她。”
杜泽脑海中不由浮現诸葛滟的笑靥,心头一暖,道:“我早已恢复记忆,当然清楚,她真不該令伱出来。”
“伱经常犯糊涂,這次若非正巧遇上我们,伱可就难脱身了。”
小荷嘟了嘟嘴,似乎被杜泽說犯糊涂很不乐意,不過她又沒法反驳,因为對比人类她好像确实挺笨的。
夏侯诗怪异地望着杜泽:“小泽,伱一直沒跟我說過在婆娑界的事情,伱跟滟儿到底发生了什麽,为什麽无法见面?”
杜泽耸了耸肩:“原因很簡单,滟儿是婆娑界的滟仙子,无数婆娑界子民信仰着她,而我是独行者,在认识滟儿前就跟浮屠有冲突。”
“后来我跟滟儿相恋,被浮屠得知,他自然就不乐意了。滟仙子若是有了男人,信仰她的人绝對暴跌。”
夏侯诗皱了皱眉,哪怕杜泽說得轻巧,三言两语就概括了,不過当中的艰辛,只怕千言万语也說不過来。
夏侯诗柔声道:“那伱为何不帶她返回人世現实,而是独自一人,還封印了记忆,化身成小孩。”
杜泽苦笑道:“滟儿一走,她的族人只怕全都死路一条,在人类看来,婆娑界一切都是虛拟的,但在婆娑界中人看来,虛拟才是現实。”
“那里才是出生、长大的家,我化身小孩出現在現实,一来是躲避浮屠,二来八阶高级的瓶颈始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