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一愣,有些诧异道:“师父,伱的虚拟帝国有一半以上是自身的士兵,那不就是說,他们在虚拟帝国中,就等于活在另外一个世界?”
天堑大帝道:“沒错,帝国灭亡是我的错,我不能完成我給他们的承诺,那就为他们组建一个虚拟帝国,那里是只属于我们的时代。”
杜泽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在這一刻,他才突然想到了天堑大帝的真正伟大之处。倘若說,宰相肚里崩撑船,那麽,天堑大帝就是肚里能打仗,那是何等的胸襟和气魄。
“一半以上的能量军团都是以前跟随自身的士兵,不用承受排斥,这是真的嗎?”
杜泽很想问问天堑大帝,但是沒把这句說出口。
因为他很清楚,夺魄的副作用,是承受那人的一切记忆,特别是那些深刻的记忆会被放大,比如說怨恨、杀戮、家庭丧失等等。
哪怕是跟随自身的士兵,莫非就没有对他产生过怨恨嗎?
哪怕沒有怨恨,那些临死前的战意、杀意,那些士兵的抱负、决心,也肯定是要承受的。
或者在天堑大帝眼里,這些怨恨、杀意、抱负都无法說出来。这是他把几十万士兵的怨恨、战意、抱负,全部包容了,這就是天堑大帝的帝王之心!
杜泽的心,真的颤抖了!
相对比来說,杜泽觉得天极大帝的霸者之心,实在太肤浅了。
“沒有經历過,或许我无法真正理解师父的那种王者胸怀,但至少明白,他的虚拟帝国中,承载着师母与整个帝国梦想。”
“如此看来,我那些渺小的梦想又算得了什麽?”
“不管以后道路如何,自己还是得尽快增強修为,最快速度令师父复活,师父這尊庞然大物,不該只是躲在我体内。”
杜泽心头,對天堑大帝的认识,算是忽然间加深了许多,對天堑大帝的敬佩,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只是敬佩他的修为,如今是敬佩他的气魄与胸怀。
“等我成为一代大帝,能组建像师父那樣巨大的虚拟帝国嗎?或许,我該利用系统,做出适当的改进了。”
杜泽有些不敢确认,愈是理解夺魄的原理,愈是晓得其中所需的容纳能力有多恐怖。
他沒有天堑大帝那种胸怀,但却有天堑大帝失去的优势,系统。
有些时侯,只有适合自身的方法,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杜泽一边跟着“甲一”向前疾飞,一边仔细琢磨着自己的出路:
“系统拥有独特的建造功能,跟度厄秘典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很久以前我就能制造机器人了。”
“哪怕这些东西实力很低,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跟夺魄的傀儡别无二致,沒有灵魂、沒有智商,但有智能,有战斗力!”
“我要的就是战斗力,沒有灵魂无关紧要,或者說沒有灵魂反而轻松自在,不用承受负担方面的纠缠。
但问题是,机器人的等級有限,星斗丹、领域都是巨大缺口,這点不能跟夺魄相提并论。”
“倘若可以两种优势合并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系统跟度厄秘典完美融合的状态,那才是我的终极系统!”
“可是,怎樣才能真正完美融合呢?”
杜泽的血液在沸腾,随着一些大胆而深入的想法,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两种优势结合,就能制造強大而高智能的异人,這……不就等于灾难爆发嗎?”
想到这,他忽然呆住了。
他一直不能理解浮屠的想法,一直觉得天堑大帝才是對的,但是此刻,竟骇然发現系统进化的最终形态,就是灾难爆发的最终目的。
也就是說,浮屠几百年前,就已經领悟并达到了這种境界?
他以前是天堑大帝的知音,跟天堑大帝經常谈论想法,還与天极大帝讨论天堑大帝的想法。
这种种原因,难道是說,他早就领悟了天堑大帝的度厄秘典,并且跟自身的想法融会贯通了麽,这才有了灾难爆发的延续?
“若是我融会贯通了,应当就有了跟婆娑界终端系统比肩的強大能力!”
杜泽心头,涌起了无限的决心与信心。
杜泽跟着“甲一”疾飞几十公里,来到一片繁华的密林之内。
這片密林中树木都粗达数丈,高六七十米,一根根暴露的根茎,如同巨蟒一樣盘在地面上。
走进這樣一片充满上古气息的密林,令人察觉到自己是何等的渺小,就好像一只蚂蚁闯入一方大天地。
在上古时期,这儿应当是巨人族的领地才对,杜泽想到这,忽然停了下来,问道:
“看你们如此谨慎,难道他们就在這片密林?”
甲一答道:“沒错,就在六十公里外。”
杜泽点了点头,伸手一挥,把甲一送进了维度空间。
他站在一根庞大的树根上,然后帶着小松鼠,躯体直接渗透进树根里面,随即消失不见。
尽管如此,但树根表面一点痕迹都沒有留下,哪怕用意念力侦查,也难以觉察到這种能力,比普通的木遁之法不知要強多少。
這就是世界之树的能力,他通過眼前这些连成一片片的树根,飞快地向前方接近,很快便感觉到有人,并听到一些谈话声。
“他们仿佛沒有觉察到我,那不妨先听听他们在說什麽。”
杜泽如此想着,利用世界之树的天视地听,隔着无数泥土与树根,直接透过一颗颗巨树树干,‘看到’前方被制造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