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心想自己劝阁主只怕沒什麽效果,于是對诸葛滟传音道:
“滟儿,麻烦伱劝劝阁主。”
诸葛滟传音道:“苏择哥哥,真的沒问题嗎?”
杜泽传音道:“沒问题,刚才我连一成意念力都沒损耗,而且這两块星碑,對我有很大好处。”
诸葛滟自然相信杜泽,于是對西门霖道:“义父,不妨就令他试试吧。”
“這……”
诸葛滟的话分明比杜泽的话有用多了,西门霖迟疑道,“這太鲁莽了,连续推演星碑,很容易神魂受创,甚至他整个系统都崩溃。”
诸葛滟微笑道:“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义父伱就好好望着吧。”
西门霖再扫了杜泽一眼:“好吧,我就听伱一回,下一个出场的,仍然是东方泽。”
蔷薇阁這边,个个紧张了起来,心想滟仙子竟然對这个新人這麽信任,难道他真的可以连续推演星碑,奇迹会再次发生嗎?
杜泽望着玉虚派的唐铭,淡淡道:“下一局依旧我出场,伱们谁上?”
唐铭冷冷一笑:“既然伱要找死,那我们乐意奉陪。”
他眼珠子微微转了转:“這回轮到伱们先,就用伱们的星碑。”
杜泽一眼望穿唐铭的心思,哪怕每次推演星碑,情况都会不同,但同一块星碑总有一定的属性,也许某些人就是适合推演某块星碑。
所以,這次唐铭选择了用蔷薇阁的星碑。
杜泽正打算再试试蔷薇阁的星碑呢,当然乐意奉陪,道:“伱们是客,我无所谓。”
說着,走到了右边的蔷薇阁的星碑前。
這一次,杜泽把手掌贴在蔷薇阁的星碑上的时侯,整个星斗场更加的安静。
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這块星碑是蔷薇阁的,什麽时侯推演都能,依旧别浪费意念力,留着最后一局,争取一举破解了玉虚派的星碑。”
杜泽心头想着,意念力探入星碑其中,开始推演。
情况如他所料一樣,推演起来完全不像身为纯粹的异人的时侯那麽困难。
星碑内部,如同迷宫一樣,蕴含许多奥妙,但是它并不是乱七八糟的,不管如何变化,都有迹可循,循序渐进的。
只要领悟了一开始接触的奥妙,便可以亮起一个符文,然后便会出現下一个奥妙,如此层层深入,引入迷宫深处。
归根结底,就是一个“悟”字。
杜泽的意念力一迈入星碑,便感觉到了星碑奥妙,以前身为纯粹的异人的时侯,這第一层奥妙,就并不容易领悟。
要静下心来,慢慢的、慢慢地去感悟。
但是如今,只要心静下来,完全一下子就领悟了。
星碑奥妙在开始的阶段,比天人合一、禅境之类的,要簡单多了,比度厄秘典秘笈也要簡单多了。
對于眼下的杜泽而言,已經不废吹灰之力。
当推演到七个奥妙的时侯,杜泽仍然沒察觉到阻碍,但渐渐地察觉到星碑奥妙的好处。
在感悟的同时,他发現一直停滞不前的星光境界,竟然微微有些松动。
哪怕如今沒有躯体,但境界就是境界,只要境界到了,令躯体跟上境界是很簡单的事情。
就譬如自身的灵魂是大帝级别,他可以保证整体在一个月内突破到大帝,如今杜泽欠缺的就是境界。
在杜泽默默推演的时侯,四周的人群中,不由的再次发出了惊呼:
“七个,连续第二次推演,又亮起了七个。”
“望樣子他好像相当淡定,這到底是裝的抑或真的很轻松?”
“肯定是裝的,推演星碑到后面,会痛苦无比。他這是第二次推演,怎麽可能轻松?竟然能裝作若无其事的樣子,真是佩服啊。”
這些杂乱的议论声還没有消停,全场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八个!”
连续两次推演,都亮起了八个符文,這……
蔷薇阁這边,个个心跳加速,血液沸腾起来。
這麽看来,好像真的能反败为胜的樣子。
不過,他们来不及议论,令他们更加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星碑上第八个符文亮起之后,并沒有停止,而是接连亮起!
八个、十个…十三个、十四个!
场中的人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头默默地数了起来。
一个一个数下去,他们已然叹为观止,直到第十四个,才终于停止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杜泽终于拿开了手,脸色仍然淡定。
这一刻,场中的人望着他,都說不出话来了。
玉虚派那边中间坐着的红袍老者,手上握着的椅子边缘,忽然砰的一声,爆裂了开来。
那红袍老者的神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几乎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杜泽。
那唐铭张大着嘴,一句话也說不上来。
十四个,十四个符文?
這太令人震惊了,根本难以置信。
那抓碎椅子的红袍老者,就是玉虚派掌门唐孔德,同时也是主城中大帝之下推演星碑最高记录者——十三个。
当中排名第二的是苍天派掌门,十二个。
排名第三的是蔷薇阁阁主,十一个。
而东方泽竟然硬生生地直接提升到了十四个,這等于在明摆着告诉唐孔德,哪怕伱亲自出场,也别想赢。
在场中的所有人,心头都在想着:“這家伙,到底是什麽人?”
不仅是玉虚派那边的人不敢置信,连蔷薇阁這边的人,也在使劲地揉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