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玉虚派的星碑,是在第89个符文的时侯停止。而這块是在81个符文停止,却少了8个!”
“这并不是我的境界下降了,而是這块星碑实则比玉虚派的困难。”
杜泽心头這樣猜测着,其实推演那麽十几位奥妙的时侯,根本分不清哪块星碑更高明,只有推演到后面,逐步把星碑奥妙真正连贯起来,才清楚难易高下之分。
如今杜泽可以肯定,玉虚派那块比這块低級。
杜泽摒除杂念,继续推演。
他的眉头,很快紧皱了起来,不能领悟奥妙的情况下,那些奥妙就如同一个虚空漩涡,把他吸到不知名的地方,神魂感觉无比的疲惫。
過了十数分钟左右,杜泽无奈退出。
“又在瓶颈处不能寸进了,怎麽办?”
杜泽心头琢磨着,推演星碑,得一步一步提升,一点一点领悟,是沒有捷径可循的。
可是,推演過程是很耗意念力的,特别是在瓶颈处,耗费的意念力十数倍计。
倘若不用耗费意念力,就這麽一点一滴地进行推演,倒也不是什麽问题。
可是,在如此耗费意念力的情况下,杜泽也无法坚持多久,超越一分钟就要神魂受创了,那樣只能是得不偿失。
杜泽打坐调息,使用上品吸魄石的领悟之蜮,倒是比较容易恢复。
然后,再次推演星碑。
如此一来,又得从头开始推演。
就這樣,重复了几次,杜泽仍然停在第81个符文。
這种反反复复如同做无用功的事情,令杜泽都有些心烦了。
“不行,這不是毅力的问题,一定有什麽技巧才對。”
杜泽出了密室,到滟仙岛找到小松鼠天极大帝,问了自身的疑问,得到的答案却是:
“本座也不明白,因为本座都是三两下就把得到的星碑給破了。”
杜泽一阵无语,大帝就是牛叉啊。
杜泽只能悻悻回到密室,這次,他沒有忙着去推演星碑了。
經验告诉他,往往着急反而成不了事。
他干脆令自身迈入领悟之蜮,什麽都不想,就這麽修炼。
当摒除一切杂念,迈入忘我境界之后,或许就能灵光一闪,想到法子。
但是,转眼三天過去,他沒有灵光一闪,却已經完全忘我状态。
他也不清楚過了多久,在他看来,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
忽然,他站了起来,還在拟想修炼的情况下,站了起来。
沒错,又是禅境,這个屡次帮大忙的境界。
天人合一,忘我境界,都是很难得的修炼境界,不過禅境更为难得,可遇而不可求。
然而,杜泽却接连迈入了三次這种状态。
這绝對无法說是巧合了,和他的灵魂之力的強大,境界的提升,上品吸魄石的魂魄,這些都有莫大的关系。
表面看是机缘巧合,实则是具备了多方面原因,可谓水到渠成。
只见他此刻目光无神,直直地走到了星碑前面,把手按在了星碑之上。
然后,星碑符文开始亮起,破解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完全在一眨眼之间,就亮起了十几个,一整排看起来好像是同时亮起的。
這一次,一直到50个符文,才缓慢下来。
不過,并不是断断续续,仍然以一定节奏,一个个亮起,直到81个符文。
又是第81个符文,停了下来。
杜泽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哪怕在禅境状态,但是意念力也是一樣在损耗的,過了十数分钟左右,意念力已經开始疲惫了。
這时侯,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杜泽停止了感悟……不,該說是停止了进一步感悟。
停止感悟,星碑符文便会熄灭,便要从头开始,但這时侯符文還亮着。
然而杜泽的主要心神,却不在感悟星碑奥妙之上,而是在领悟之蜮中,飞快恢复着意念力。
用一点心神维持着已經领悟的奥妙,然后大部分心神恢复意念力。
這个状态說来簡单,但绝對不容易做到,必须是有禅境境界不可。
杜泽就在這种状态下,過了二十分钟不到,意念力便恢复了。
然后,接着领悟。
一个小时之后,第82个符文,亮起。
又過了三个小时,第83个符文亮起。
再過了三个小时,第84个符文亮起。
……
下面每个符文的亮起,都需要更长的时间,不過杜泽心头在兴奋着。
终于找到了破解星碑的捷径,這算是捷径吧?
在维持着星碑奥妙领悟的情况下恢复意念力,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能把禅境运用在星碑领悟上,真是太神奇了。
杜泽的境界,自然是飞速地提升着。
每领悟一个奥妙,都等于把前面的奥妙都梳理了一遍,都要结合自身以前的领悟,以及结合领悟出新的奥妙。
一些自身以前所不懂的,所沒有领悟到的地方,這时侯一点一点地疏通开来。
這个星碑,就如同一个严厉的老师,在引导着学生前进,一旦学生停止,就是意念力的惩罚。
杜泽甚至怀疑,這些星碑,都是先辈们用来传授后人而留下的。
什麽星空的墓碑,都只是传說而已。
当然,他也只是猜测,事实如何无从查证,唯一可以清楚的是,星碑的由来,绝對不簡单。
毕竟,有些神秘的星碑,连大帝都眼馋。
甚至传闻,有些星碑连大帝都不能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