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雁归挡在张钰的身前,目光如矛,警惕地盯着我们。右手缓缓地塞到了他的怀里,也不知道下一秒,他会从里面掏出什么,枪?匕首?无论是什么,肯定是用来对付我们的。
“雁大哥,我想你是误会我们了!”
我可不希望因为误会造成什么损失,尤其是雁归护在张钰身前的时候。我仿佛感受到了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和浓烈的血腥味道,这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生死杀戮的人身上才会有。特别是那双眼睛,冰冷、猩红。如果我们有任何举动,我毫不怀疑雁归会在下一秒扑上来。
雁归并没有放松警惕,塞到怀里的手依旧没有出来。
“我们之所以知道张钰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张林树的母亲!”
话音刚落,躲在雁归身后的张钰陡然站了起来,瘦小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推开挡在身前的雁归,看了看我们,问道:“他在哪?”
“齐步之,去给张林树大哥打电话,就说我们这有了进展。千万别告诉他,张钰女士现在就在这里!”
“为什么?”齐步之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张钰的出现对于张林树来说,应该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是,这几天的经历,让张林树的神经已经筋疲力尽了。如果现在告诉他张钰在这里,我不知道这个消息会让他怎么样。但是,肯定会对他的心绪造成巨大的影响。
“林树大哥来到这需要开车,情绪不稳,很容易出事情.....”
“我明白了!”
没等我说完,齐步之就亟不可待地冲了出去。
“你真的是30年在骊山失踪的张钰?”
我依然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30年前失踪的那个张钰。尤其是她的容貌,几乎和失踪前没什么差别。
张钰点点头,说道:“我的确是你所说的那个张钰。”
“可是你.....”
张钰淡淡地笑着,笑容有些说不出的凄凉。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到雁归身上的时候,却又是如此地幸福。
“这件事情说来就话我不太方便说。”
我们看这雁归,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张钰所言的不太方便,恐怕极有可能和雁归有关。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汉子,越看越是心惊。
第一次接触雁归时,我只是觉得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人。可是,现在他的身份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尤其是他身上刚刚散发出来的杀气和血腥味,更让我坚定了一点。
军人?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的军人。也只有在这样军人的身上,才会有如此的感觉。
既然张钰说了,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讲,我们也就不再好意思问。一时间,客厅里陷入了死寂般的尴尬。我们不说话,也不敢去看对方,只有当目光碰撞到一起的时候,才会勉强地笑笑,算是回应。
“张林树现在在路上,估计到这还需要一段时间。”齐步之从外面走了进来,感受到其中诡异的氛围,好奇地问道:“你们没问吗?”
没问吗?我自然知道齐步之想要问的内容是什么。他并不知道我们已经问过了,只是,张钰不方便说而已。
“你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慕容青树说着,把起步子拉到了椅子上坐下,客厅里又一次陷入到了尴尬的死寂。
过了一会儿,雁归突然打破了沉寂,开口问道:“傅老板,那只黄金雁有消息了吗?”
黄金雁,如果雁归不说,我几乎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雁归和张钰到我这里来,目的也就是为了那只黄金雁。可惜,被张林树的事情一搅合,倒把正事给忘了。
不过,我现在纠结的是,要不要把黄金雁的事情告诉他。从之前张钰的口中,我可以断定,她应该见过那页出档当票,所以才知道那只黄金雁就在我这里。可是,那页当票到底属于谁,现在我却并不清楚。
“雁大哥,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黄金雁在我这里的?”
雁归扭头看了看张钰,两个人点点头,张钰开口回答道:“我曾经见过黄金雁的当票,所以知道那只黄金雁就在你这里。傅老板,这只黄金雁对我夫君很重要,如果在你手中的话,还请还给我们。我们愿意出任何的价钱买回来。”
黄金雁?齐步之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明白我们三个人在说什么。
“哎哎,你们三个说的什么啊?什么黄金雁?傲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其中的缘由以后会告诉你!”
我思索了一会儿,心里有了决定,说道:“雁大哥,那只黄金雁的确在我这里,可是,却也不在我这里。”
雁归皱着眉头,疑惑不解。
“傅老板,你这话我不太明白,什么叫在你这里,又不在你这。”
雁归不仅不明白,齐步之他们几个也不太明白我到底说的什么。而张钰更是怒气冲冲,如果不是雁归来着,她可能又一次要暴走了。她对我的误解,我也只能苦涩地笑笑。
“雁大哥,想要那只黄金雁其实不难,只要你们能拿出来张钰女士见到的那张当票,我自然可以把那只黄金雁取出来。”
我只能这么解释,不然的话,我总不能说自己家里的那只保险柜很奇怪,认票不认人。只有塞进去当票,才会有相应的典当物出现。如果我真的这么说,恐怕齐步之会立刻冲到我的书房,把那只保险柜解剖了不可。
不过,我这么说的话,张钰看我的神情更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