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清臣走进客厅的时候,张钰像是见了光的耗子一样,恨不能立刻钻到地缝里去。雁归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直到张钰说破了张清臣的身份,雁归顿时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更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张清臣只是看了张钰一眼,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虽然表现的很冷酷无情,但是谁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那份伤感。也许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女儿可能真的就在30年前的那次失踪中去世了。即便是现在她还活着,可是却只能生活在那一座暗无天日的坟墓里,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的。
“小钰,这就是你的丈夫?”
打量着一番雁归,张清臣还是比较满意的,最起码在张钰见到自己惊恐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去庇护她。
张钰点点头,然后给雁归说道:“夫君,这是我的父亲!”
雁归恍然大悟,走到张清臣的面前,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起来吧!”示意张林树搀起雁归,张清臣继续说道:“以后对小钰好点。”
一家人闲聊寒暄着,但是对于黄金雁和当票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我们三个走出客厅,不想打扰了这家人难得片刻平静。
无论现在如何地融洽,其乐融融。但是,我知道,那一刻始终会到来的。
晚饭过后,除了十七意外,所有人全都聚集在客厅之中。尤其是齐步之,兴奋的像个猴子,不时地攒动着。
整个客厅的氛围极为的压抑,仿佛暴雨前的宁静,令人说不出的窒息。
张清臣清了清嗓子,扫视了一眼众人,开口说道:“咱们就算在这里坐一晚上,该要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
看了看张钰,目光最后落到了雁归的身上,张清臣说道:“雁归,你需要的黄金雁的确是在这家当铺。可是,那张黄金雁的当票却在我们家。所以,你想要黄金雁,首先得问问我。”
“岳父,那黄金雁......”
张清臣摆摆手,示意道:“现在不是攀关系的时候,雁归,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的问题,那张当票我自然会交到你的手上。到时候你可以立刻取出黄金雁,回到那里去。”
雁归沉思不语,他在思索,思索着张清臣究竟会问他一些什么问题。张钰看着自己的父亲,几次欲言又止。但是现在,他的位置很尴尬,夹在丈夫和父亲的中间,极为难做。
“夫君,要不然咱们就回答了父亲的问题吧。等拿到黄金雁,回去之后,统领应该不会责罚我们的。”
“泄露了皇陵的秘密是死罪,统领大人岂会轻饶!”
“夫君,可是你们这些守墓人为了那只黄金雁辛苦了千百年,难道说你把黄金雁带回去了,统领还会责罚你吗?”
雁归不再说话,仔细地考虑着张钰的话。
从张钰的话中,我们不能猜出,为了这只黄金雁,皇陵中的守墓人寻找了千百年。显然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甚至连皇陵中还有着他们这些人都暴漏了。可见,这只黄金雁对于他们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就在雁归思索的时候,张清臣朝我招招手,说道:“傅老板,这是那张当票,麻烦你现在去把那只黄金雁取出来。”
雁归猛然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清臣,我也是惊愕不已,心想着老爷子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说他不问那些问题了?
接过老爷子递给我的那张当票,仔细辨认一了一下,的确是那只黄金雁的出档当票。
【天字陆伍号长安七步巷,今有张青山旧物黄金雁一只当本纹银三千两,言定每月三分行息,期限不限,认票不认原人,凭票本息取之,泰始元年三月二十七日票】
“老爷子,您这是......”
“麻烦傅老板一趟,先把黄金雁取出来吧。”
“好!”
拿着这张当票,手里好像攥着一座大山,异常的沉重。
客厅里的所有人都看着我,每一步都是冷汗淋漓。直到迈过门槛,我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快速来到书房,打开了保险柜,把那张当票放了进去。
等待的时候,我还在想着,究竟是一只什么样的黄金雁呢。
五分钟后,当我再一次打开保险柜的时候,却是惊呆了。
保险柜里除了那本绝当密卷之外,根本没有半点黄金雁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当票是假的。不应该,当进去的当票已经消失不见了。显然当票是真的,可是那只黄金雁又在哪里呢。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啾啾的声音。回头看去,可能到一直通体泛着金光的大鸟,正在盯着我,不停地鸣叫着。
这就是黄金雁!
和真实的大雁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差异就是通体泛着的晕泽,金光闪闪。每一根羽毛都是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双眼睛不时还闪动着灵异的光芒。
我刚要伸手去摸,大雁的头却是闪电般地一动,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去,手背上一块红色印迹,通红鲜亮,几乎都快渗出血来了。
此刻我才真正地领略到了黄金雁的厉害,看来雁归所说的故事的确是真的。
从床上抽出一条棉被,盖住黄金雁,然后才把它抱到了客厅之中。
见到黄金雁,所有人都激动不已,尤其是雁归恨不能立刻拿到手中。可是,偷偷看了看张清臣,雁归还是极力地压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