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听到“龙骨”两个字,齐步之陡然从床上站了起来,两眼精光直冒,看着我激动地说道:“傲楚,你说的是真的,任老伯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其实是告诉我们,龙骨的位置!”
我没点头承认,也没有摇头否认,只是淡淡地回答道:“这也只是我自己的猜测,不过,可能性很大。只是,有些事情我们现在还不太清楚,所以,任老伯临死前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不是指的龙骨,也只有等事情确认了之后才能够清楚。”
脸上的兴奋褪去,齐步之疑惑不解,“傲楚,我有些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这一会说是龙骨,一会又不确定,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我笑了笑,说道:“其实,任老伯说的地方究竟是不是龙骨的所在,我想只要我们盯着任大海,相信很快就能够得到答案。”
任大海,提到任大海,齐步之更加完全闹不清楚我话里的意思了。
“盯着任大海,如果他们家真的知道龙骨的下落,那么,那些人自然而然就会找到他。到时候,一切就有答案了。”
“你的意思是,老谢和姓丛的!”
我点点头,的确,想要知道任大海他们家是不是知道龙骨的下落,只要盯住任大海,看看老谢和姓丛的是否会来找他。只要他们找上了任大海,那么事情的真相自然就水落石出了。不过,现在更要紧的事情是弄清楚任老伯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就在那里!假设他指的就是龙骨,可是那里呢?那里指的又是什么地方?是成了废墟的陈家围子,还是更远处的那片浩袅的水域呢?
沙发上,慕容青树和汤章一言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尤其是汤章,怀里紧紧地攥着那个袋子,袋子里的东西可以确认是从任大海家里拿到的。可是里面到底是什么,我却是一无所知。
有时候我也想着从他们的手里抢过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可是一想到慕容青树的性格,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家伙的性格太过执拗,如果我真的抢过了袋子,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即便是他不和拼命,恐怕也会害了自己的性命。
一脸不悦的齐步之走到二人的面前,话里带着浓烈的怨气。
“唉,木头,我说你们这里装的究竟是什么?那么神秘,又不是龙骨,你们俩至于吗?”
听到这话的时候,汤章不禁地紧了紧怀里的袋子,警惕地看着齐步之。
“齐大少,你最好别打里面的东西,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你别想动它一下。”
不屑地哼了一声,齐步之骂道:“我贼!你就这么宝贝着吧。本大少,现在去办一件大事,懒得搭理你们两个!”
说完,他就甩了门走了出去。
齐步之离开后,我们三个静静地待在酒店的房间里,直到下午五点多,床头的电话响起。
电话是齐步之打来的,说了一句话就挂了!
“任大海出门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们三个立刻出了门,一路上不断地在和齐步之联系,确认任大海最终的目的地。
当得知任大海的汽车停在了陈家围子之后,我们速度不禁快了起来。
冬季的白天很短,尤其是这两天还飘着大雪,夜色更是来的早。好在积雪能够映照出些亮度,也算是为我们提供了一点点的亮光。
成了废墟的陈家围子,距离马路有些远,确切地说距离马路两边的路灯有些远。昏黄的灯光,根本找不到陈家围子里的情况。
我们的车子停在马路旁的一处草丛里,远远地就看到了我们之前租来的那辆汽车。
等到我们走到汽车旁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齐步之的影子。
看着茫茫夜色的陈家围子,齐步之此时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那里了。
顺着道路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停在一旁的任大海的汽车。车子里也没有人,附近的积雪上有着几道错乱的脚印。
“这道脚印是齐步之的!这一道应该就是任大海的!”汤章查看了一番,说道。
我没有怀疑,一来汤章是做警察的,这方面自然比我专业。二来则是因为任大海和齐步之的车子停在这里,想来地上的两道脚印自然也应该是他们的。
沿着脚印,我急匆匆地往前追,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慕容青树的神色有些异样。
积雪很深,所以留下的脚印很是清晰。没过一会儿,我就找到了躲藏在一个雪窝子里的齐步之。此时的他像是一只狗熊,窝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我擦,你怎么到现在才过来了!娘的,快冻死本大少了!”双手不断地来回搓着,沙沙声中伴着一两粒零星的电花。
“接到你的电话,我们就出发了。”我自然知道齐步之也刚到没多久,急忙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任大海呢?”
提到任大海,齐步之的神情陡然变得怪异起来,冲着我抱怨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本大少今天确确实实是领教。我擦,你他娘的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家伙居然跳到水里去了。这么冷的天,艹,想想我都都冷的要命,这家伙居然就那么跳到里面去了!”
望着黑漆漆的水面,哪里有半点任大海的影子。我不知道齐步之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这样的天气跳到水里去,即便是没被淹死,恐怕也会被冻死的。
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任大海怎么会在大半夜到这里来,而且是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