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言的话让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尤其是陈乐昌,更是惊愕不已,一头雾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我们第一次见到他,他就称自己是徐德言,要求和乐昌公主会面。可是,现在见到了乐昌公主,他却突然否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到底是不是徐德言?唯一能够给我们答案的,也就只有陈乐昌一个人。
陈乐昌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徐德言,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不过,越是打量,脸上的表情越是精彩。刹那间,如果不是阿苗姑娘在背后托着她,说不定她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脸色变换的陈乐昌,瘫坐在椅子上,颤抖地指着徐德言,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怎么会.....”
徐德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悠然地端起一杯茶水,说道:“你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呢?”
听着两人的谈话内容,我突然间明白了:眼前的徐德言应该和陈乐昌一样,都是来自于镜子世界。如果他真的是原来的那个徐德言,陈乐昌自然也不会那么地问,神情也不会如此诧异。
陈乐昌疑惑地盯着徐德言,冷冷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都已经记不清了吗?”
徐德言轻蔑地看着她,眼睛里暴露出浓烈的恨意,说道:“我之所以来到这里,难道还不是拜你所赐!如果当年,你不把铜镜的事情告诉他,我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更不会被困在那口该死的棺材里千百年!”
徐德言像是头愤怒的野兽,狂乱地嘶吼着,咆哮着。从镜子世界来到这个世界,被困在一口棺材里千百年。无论是谁,恐怕都将会是怒火雷霆,恨意滔滔。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亲眼看着他断气的。而且他死了之后,我也是亲眼看着下葬的,怎么会.....你怎么会......”
当年,徐德言断气之时,陈乐昌就在他的身边。在身故之后,她是亲眼看着徐德言被放进棺材,送到墓穴之中的。也就是说,徐德言当时已经死了,根本不可能够把镜子世界里的徐德言带到这个世界来。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徐德言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没错,他当年的的确确是死了。不过,他虽然死了,可他的执念一直都在。而这份执念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手里的那半块铜镜。如果不是你把事情告诉了他,他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执念!”徐德言不停地咆哮着,恨不能把陈乐昌撕成碎片。“就是你给他的这份执念,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被困在了那口该死的棺材里。”
脸色苍白的陈乐昌怎么也想不要,故事的起因居然是这样的。
放下手里的茶杯,徐德言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我也得感谢那半块铜镜。如果不是因为它,我都不知道要继续被困在那口该死的棺材里多少年!”
半块铜镜,归根结底,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那半块铜镜。
“那半块铜镜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徐德言当年死去的时候,那半块铜镜明明已经丢失了!怎么会还在他的手里?”
陈乐昌记得十分清楚,在徐德言还没有死的时候,他手里半块铜镜就已经丢失了。可是,现在他却告诉她,那半块铜镜一直都在他的手里,就在那口棺材里。这无论如何,都是陈乐昌无法接受的。
“你可还记得徐良之这个人?”
“徐良之?徐德言的小儿子?”
徐德言点了点头,说道:“你也许不知道,当年你和徐德言在说起铜镜的时候,被无意间路过的小儿子徐良之听到。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就悄悄地偷走了你的那半块铜镜。命人铸造了一块相同的铜镜,给你放了回去。”
掉包?手里的半块铜镜居然早在千百年前就被人掉了包,陈乐昌震惊不已,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珍藏了千百年的半块铜镜居然是假的。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陈乐昌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这件事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理防线,瞬间支离破碎。
“呵呵,刚开始我也不信。如果你手里的半块铜镜不是假的,那么在傅记当铺赎买半块铜镜的当票,又是从何而来呢?”
“对,对,那张当票,那张当票是怎么回事?”
“徐良之偷走了你的半块铜镜之后,为了保险起见,就典当给了傅记当铺。这家伙倒也是聪明,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件东西会以这样的方式存放在那个地方。”
的确,很少有人能够想到,徐良之会以典当的方式将那半块铜镜存放在傅记当铺中。
“不过,让他始料不及的是,这件事情被徐德言发现了。索要了当票之后,徐良之就被逐出了家门。所以,那张当票一直都在徐德言的手里!不过,没有等到徐德言派人赎买回半块铜镜,他就已经亡故了。而那张当票,连同他藏起来的半块铜镜,一起陪葬了!”
徐德言嘲讽地说道:“我从棺材里出来之后,立刻就命人拿着当票前去赎买那半块铜镜。只是让我没有想到,徐家人居然自作聪明地以为铜镜里隐藏着宝藏。私底下开始起了争执,甚至不择手段。”
事到如今,事情也终于一切明朗了。
当年徐德言与陈乐昌在谈论半块铜镜的时候,无意间被儿子徐良之听到。心怀叵测的徐良之偷走了陈乐昌手里的半块铜镜,让人铸造了一块一模一样的又放了回去。真正的铜镜被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