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天一下子阴了下来。
“可能要下雨了,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先避避雨?”多不丹向着达珍问道。
“这路上没有能避雨的地方,这片云飘过天就晴了,我们还是赶路吧。”达珍看了看天说道。
既然达珍一个女人都不介意冒雨赶路,三个男人也不好意思再说避雨的事。
一会儿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几个人也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雨声中,玉玄子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就像有些人在不停的哀嚎和哭泣,可是一时间却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
这山谷之中可能有些孤魂野鬼,想来这种偏僻的地方也不足为奇,玉玄子心中想到这点也就不去在意这些声音。可是走了半天,这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而且似乎离自己很近。
玉弦子快走了几步,想去问问前面带路的达珍,这山谷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就在走到达珍身后,刚要开口的时候,玉玄子忽然感觉那声音好像就是达珍背后的篓子里面传来的。
这时达珍突然转身看到玉玄子跟在自己身后,正盯着自己的篓子,达珍眼里闪过一丝紧张,掩饰的笑了笑说:“在我们这里,女人背我这么大的篓子是很常见的。”
“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玉玄子冷冷的问道。
“没什么,我自己采的一些草药。”达珍对于玉玄子的问题似乎并不想多说。
玉玄子虽然心里很想掀开达珍篓子上的黑布,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可是又不好这么做,只能紧盯着篓子希望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柳条编的篓子,看上去并没什么特殊之处,但是上面盖着的黑布却引起玉玄子的注意,这黑布看上去是由棉线和一种带着光泽的细线纺织在一起的,闪着诡异的光泽而且十分细密,雨水落在上面根本渗不进去,只能沿着黑布表面滚落下去。这样的一块布怎么会盖在篓子上?混纺在里边的细线又是什么线?玉玄子心里不禁泛起了疑问。
不多时乌云飘过去了,雨也随着停了下来,阳光重新照在山谷间。刚刚玉玄子隐隐听到的奇怪声音却消失了,玉玄子正疑惑的时候,突然看到阳光下达珍的头发泛着和黑布一样的光泽。
“是人的头发。”玉玄子心里有些骇然的想到:“盖篓子的黑布竟然是棉线与人发纺织在一起的。看来这达珍并不一般。”
想到这里玉玄子暗中开始留意达珍的一举一动,这个可疑的女人一定有问题。
走出山谷,扎朗村就在眼前了。村口的玛尼石堆上插着风马旗,一眼望去十分醒目。
“前面就是我们村子了。”达珍指着说到。
“终于到了,我和你哥哥登巴也很久没见了。”多不丹高兴的说。
一行人来到村前的玛尼石堆,多不丹脱下帽子,合掌顶礼口中念着经文。杨啸和玉玄子也跟着向玛尼石堆拜了拜。这是玉玄子偷偷瞄了一眼达珍,发现她不但不拜玛尼石堆,还故意远远的绕开,站在村口等着大家。
进村后,达珍带着大家来到了登巴家,见不多丹带着朋友来,登巴很是高兴,热情的招呼着大家,一番介绍之后,却发现达珍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走开了。
登巴叫大家不用在意,妹妹可能回自己家里了。对于自己的妹妹达珍,登巴一直一来都竭尽全力的照顾着,他知道妹妹是个苦命的女人,丈夫早逝,只留下她和儿子相依为命,只是去年刚刚五岁的儿子竟也得病离开了她。村里人都私下议论,说她是个不祥的女人,达珍也变的沉默,总是自己一个独来独往的。所以达珍离开登巴也不感到意外。
“登巴大哥,你妹妹经常一个人出去采药吗?”玉玄子对达珍满心的疑问,这时正好向登巴打听下。
“我这个妹妹今年开始就经常去采药,可是每次也采不到什么,劝她也不听,你们看这个季节山上能有什么草药。”登巴随口说着。
“你妹妹还挺能干的,草药采来是要卖出去的吗?”杨啸。
“都是自己留这用,今年不知道怎么了,村里的人身体都不好,达珍采药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昨天村里一个老人去世了,年前身子还很硬朗的。”
“村里人都得的是什么病,有没有找医生来看看?”多不丹问道。
“医生来过了,也有人去外边的医院看过大夫,但是都看不出什么毛病。想着这几天请喇嘛来村里念念经。帮村里人加持一下。”登巴说着还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们来的路上见山谷那头的玛尼石堆被人推倒了。”
“又倒了。”登巴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最近这段时间,这个玛尼石堆被推倒了好几次了。村里老人说这可能是有恶鬼在附近出没。”
玉弦子本想把自己心里对达珍的怀疑说出来,但是一来自己没有切实的证据,二来这登巴是达珍的哥哥也不见得相信自己。
四个人在屋内正谈论着村子最近发生的这些异常事情,忽然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声。
“村里好像出事,我们出去看看。”登巴说完带头走出屋外。
只见外边村民都向着一个方向跑去,有些人嘴里不听喊着:“弱郎,弱郎。”登巴和多不丹听到弱郎这个词,都不禁大惊失色。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喊的弱郎是什么?”杨啸疑惑的问多不丹。从村民惊慌的神情来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是起尸。我们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