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紧记将军教诲!”那将领身子微震,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涩笑容。
葛天池见状,不快道:“赵普,前些日子你出战乌桑国,旧伤未愈,明日之战你就不用去了,留在军中养伤,听候调用!”
赵普一愣,随即明白了葛天池的意思,点点头,沉声应道。
赵普本就是秦国人,幼年避难流落燕国,此番他却要奉命率军攻打自己的国家,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作为主将的葛天池对赵普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赵普一身武力举世少有,行军打仗谋略过人。自十六岁从军常年征战,他身上的战功就和他身上的伤痕一样多。
如果不是因为他秦国人的身份,以他积累的战功,他的地位远远在葛天池之上。
对赵普,葛天池是非常忌惮的。赵普的能力,比他军中任何人都强,可是越是如此,他越要冷落赵普,不然凭借赵普在军中的威望,自己的地位将会受到威胁!
同时他又不得不重用赵普,行军打仗赵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燕军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有赵普在,就没有攻不破的城池!
赵普擅长的兵器是祖传的一杆长枪,本名叫什么,不能考究,燕国的将士都叫它定军枪,意为长枪一出,可定三军!
第二日天色刚亮,燕军便擂鼓准备攻城,主将葛天池亲赴前线督战。
突然,葛天池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约阳城的城门已经打开了,城门上风平浪静,秦军并没有大战在即的紧迫感,东倒西歪的倚靠在城墙之上。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他吃惊的时候,城门忽然大开,驰出一队人马。首当其冲的是一名年轻人,在他身后有两对骑兵,在左右井然有序的排开,射住阵脚。
领头的是一名少年将领,身穿银色盔甲,他手中长剑遥指前方,声色俱厉道:“尔等燕国鼠辈,胆敢犯我大秦城池!”
城头上咚咚咚,想起了激昂的战鼓声。葛天池放眼望去,城头上的军士一个个顿时来了精神,满脸杀气,斗志昂扬!
少年将领正是聂无双,他一人独对燕国五万大军,毫无惧色,直看得人血脉喷发!
廖昌衡手下并无能征善战的好手,聂无双的本事他又见识过,而且此人颇有报国之心,索性就临阵拜将,让聂无双做了此次守城大将。
葛天池都快气疯了,对方也太瞧不起自己了,就派出这么点人出来应战,而且对方主将还是个胎毛都没脱干净的小子。
他脸色一沉,向身后众将扫去,厉声道:“谁去帮我割下对方首级!”
“末将愿往!”一名黑甲将领手绰一杆长枪,飞奔而出。
战马飞奔形成一种冲击力,黑甲将领人借枪势,枪借人威,枪尖狠狠地刺向聂无双的心窝。
后者原地不动,手中长剑微微晃动,等那将领近前,他手起剑落,咔嚓一声,那黑甲将领的长枪被削为两截,连带着被削掉了脑袋。
“扑通!”无头的尸体从马上跌落下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还有谁要来?”聂无双击杀一名敌方将领,豪气丛生,仰天长啸道。
三军大骇,一招制敌,第一次交锋秦国便在气势上,稳稳的压倒了对方。约阳城战鼓雷动,喝彩声一片。
“小子莫要张狂,吃我一斧试试!”又有一名燕军将领冲出,手里轮着两把巨斧。
聂无双看都不看,等他近前,手起剑落,依旧是一剑,那人被一剑削为两段!
燕军阵中走马灯似得,不断有人冲出,聂无双的动作像是没有变过,都是随手一剑,那些人都被聂无双一剑斩杀!放佛对方是硬将脑袋凑到剑身上去的。
廖昌衡站在城头,心中狂喜!
燕军大阵。
葛天池的脑门上已经开始冒汗了,脸色也难看道极点,对方只有区区一人,却连杀己方数名战将,震慑了己方五万大军。己方的武将在他手底下,连一合都走不过,便被击杀,如此下去,士气必然低沉。
“将军,让我去试试他!”
葛天池转身看去,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黑狼,你出手,本将军就放心多了,你帮我摘下那小子的首级来祭旗!”黑狼是葛天池手底心腹爱将之一,勇力过人,又是剑术高手。
黑狼的武器是一把长剑,剑身细长。他提了剑,拍马上前。
“嗡!”黑狼出剑的速度非常快,强劲的剑气使得空气颤抖。
一道银色的亮光在空中划过,黑狼的剑像一道闪电,迅疾而又刚猛!
聂无双冷笑。这样的本事也敢在自己面前卖弄。手中的剑霍然出鞘,没有任何华丽的动作。
“铛啷”,黑狼的眼中难掩震惊之色,他的剑被聂无双斩为两段,锋锐的剑芒闪耀着夺目的光辉!他的眼中失去了最后一抹神采。
又一名燕军大将被斩,聂无双催动胯下战马,围着地上的燕军尸首转圈,而后面向燕军大喝一声:“燕军的将士都是如此的草包吗,还有没有来送死的?”
他神情倨傲,竟视五万燕军如同草芥!
葛天池暗暗咧嘴,好霸道的年轻人,己方一连出动几员大将,竟然都在他手底下走不过一个回合。此时燕军锐气已折,士气低沉,若是强攻恐怕损失惨重!要拿下约阳城必须先灭了此人威风,到时约阳城不攻自破!
可是他环顾身后,平时骁勇善战的部下一个个都低下头,默不作声。对方的实力太强了,不论是谁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