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神念感知下,三人的动作根本逃不过兵锋的眼睛。
屠豪琼声音虽然慌乱,但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十分镇定,甚至流露出一抹小狐狸般的狡黠;后退过程中,更有少许白色粉末不着痕迹地从其手中滑落。更何况,凭借屠豪大小姐先前的种种表现,兵锋根本就不相信,这小妮子会没有任何强大后手。
“陈队长、陈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吧!”知道求方恨水没用,屠豪琼转而向为首的陈天阔求救,“你高大威猛,侠肝义胆,菩萨心肠,就发发善心放过我吧!”
“我愿意委身于你!”眼见对方不为所动,屠豪琼玉石轻咬,神色突然变得无比决然:“你想想,我是炼丹师,跟了你以后,可以天天为你炼丹,为你赚取无穷无尽的财富,你就再也不用这么辛辛苦苦地到永望森林搏命了!”
屠豪琼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高,相信世上很少有人能够不为之所动。陈天阔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迟疑,显然是有些意动。
“小贱人,想离间我们兄弟,你还嫩了点!”方恨水显得有些慌乱,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大哥,你说是不是?”
“我们兄弟十几年过命的交情,岂是她一两句话就能挑拨得了的。”陈天阔沉声道:“老二,还是老规矩,划拳,谁赢谁先上!”
“好嘞!”方恨水大喜,有些急不可耐地转过身,与陈天阔相对而立,伸出右拳,“哥俩好呀!”
“唰、唰”,两道黑芒同时闪过,紧接着“啪、啪”两声,两人胸前几乎同时中招。
“老二,**的敢阴我!”陈天阔手抚胸口,咬牙切齿地骂道。与此同时,一股青黑色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全身蔓延。
“大哥不说二哥,我不过是技高一筹罢了!”
张嘴吐出一口带有丝丝血丝的唾沫,嘴角挂着浓浓的不屑,方恨水不紧不慢地从胸前抽出一块钢板,上面骇然插着一支漆黑的袖箭。见陈天阔正欲将左手伸入怀中,当即喝止:“最好不要乱动,我是不会给你机会服用解药的!”
“二弟,看在咱们兄弟在一起十多年、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就原谅大哥这一回吧!”
明显感受到生机正在快速流逝,陈天阔再也摆不出老大的架子,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这么多年来,大哥对你不薄吧!”
“去你妈的不薄!”陈天阔的话正好勾起了方恨水对以往惨痛经历的回忆,令其极为火光,指着前者的鼻子厉声骂道:“当初说好的,有好处大家平分,可这么多年下来,有了好东西总是你先挑,有了漂亮妞总是你先上,咱们一块儿拼命换来的资源,凭什么都得先紧着你用!你已经筑元九层后期了,可老子呢,至今还在七层初期徘徊!”
“二弟,千错万错都是大哥的错,求求你饶了大哥这条狗命吧!”扑通一声,陈天阔直接毫无形象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
“哈哈,你也有今天!”多年夙怨一朝得报,方恨水放声大笑,得意至极。
“得意忘形,自寻死路!”
暗处,兵锋连连摇头——陈天阔眼中的寒芒,方恨水看不到,不代表他也看不到!
仿佛是为了印证兵锋所想,就在方恨水仰天长笑、毫无防备之际,陈天阔突然暴起发难,凝聚十成功力的一掌以排山倒海之势重重地打在了前者胸膛。
方恨水一声惨叫,凌空倒飞二十多米。人在空中,接连喷出几大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随后“啪”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胸口塌陷,四肢接连抽搐几下,很快便没了声息。只有那圆瞪的双眼,显示出主人生前的不甘。
一掌过后,陈天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神色萎靡至极,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直接半跪在地上。
以最快的速度从怀中掏出解药一口服下,很快,脸上青黑色开始消褪,气息也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呸,什么东西!”直到这个时候,陈天阔才腾出心思,对着尸体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犹自恨恨地骂道:“跟老子玩心计,**的还嫩了点儿!”
转而看向一旁发愣的屠豪琼,张嘴骂道:“妈的小贱人,还不过来服伺老子,难道还要老子过去请你!”
“噢,我这就过去!”屠豪琼乖巧得如同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柔柔地回答道,半晌却没有迈动步子。
“怎么还不过来?”
“我被吓到了,动弹不了。”屠豪琼带着哭腔弱弱地答道:“陈大哥,要不你过来拉我一把吧!”
“妈的,你们炼丹师除了炼丹,真他娘的一无是处。”
陈天阔不疑有它。炼丹师懦弱的身体与他们尊崇的地位同样出名。在他看来,从未经历过任何凶险的屠豪琼显然是被先前血腥的一幕给彻底吓坏了。
不料,迈步之下,却是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不信邪地强行摧动功法,但全身的真气却如泥沉大海,完全不受控制。陈天阔的脸色霎时变得极为难看。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伤势过重,连运真气都运转不了了吧!”
见此情景,屠豪琼不惊反喜,欢快得如同一只刚刚偷鸡得手的小狐狸,“也是哟,时间过了这么久,我捉摸着药性也该发作了,更何况你先前还燃烧了精血、强行激发了潜力。”
“你,你,你什么时候下的药?”颤抖的手指指向屠豪琼,陈天阔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让我想想,”屠豪琼轻抚额头故作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