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什为一个作战单位的西秦兵士们举着盾牌结成盾牌阵,盾牌阵慢慢向寨墙移动靠近,上百个大小相同的盾牌阵向乌龟一样爬动,当这些乌龟壳似的盾牌阵出现在光亮处,很快就被寨墙上的大食人发现了。
“快看,唐人摸过来了!”随着一声尖叫,寨墙上的大食兵都伸出了脑袋。
立即有人确认:“是唐人,唐人摸上来了!”
曼哈德顶着盾牌爬到寨墙射箭孔下慢慢伸出脑袋向寨墙下看了看,顿时眼睛睁大老大,当即扯开嗓子大吼:“扔石头,快扔石头砸死他们!砸死他们!”
寨墙上的大食士兵们听到这个命令却毫无反应,曼哈德不由大怒:“怎么不扔石头,没听到本将军的命令吗?”
寨墙守将哭丧着脸:“将军阁下啊,我们匆忙筑造营寨,根本没有时间收集石头,再说这周边也没有石头可以收集啊,到处都是黄土和黄沙,连石头的影子都看不到!”
这巴姆绿洲的房子,包括城堡都是用土培砖砌成的,根本就没有石头。
“该死!”曼哈德大骂,立即嘶吼:“快用弓箭射他们,射死他们!”
寨墙上的大食兵士们这才张弓搭箭向寨墙下的西秦军乌龟壳似的盾牌阵射过去,但只听见一阵阵叮叮当当的金属交鸣声,却听到一个惨叫声,大食兵士们射出的箭矢全部被盾牌挡住了,根本就没有伤到西秦兵士们。
顶着盾牌阵的西秦军兵士们依然毫不停歇的继续向寨墙移动,越来越近,这让寨墙上的大食兵士们惊恐万分,尽管弓箭射击没什么效果,但他们依然不停的向下射箭。
韦皋骑在马背上看得真切,对部将下令道:“可以让第二营用弓箭进行反制了,告诉弟兄们注意射程,别射到寨墙下的兄弟了!”
“明白!”部将抱拳答应后打马而去。
很快,第二营的远程打击开始了,一bō_bō箭矢很准确的落在寨墙或寨墙后方,大食军兵士们又被射倒了许多。
寨墙上的大食兵伤亡越来越大,但对已经摸到寨墙下的西秦军却依然没有任何办法,这可急坏了寨墙守将,他对曼哈德道:“将军阁下,快想想办法啊,西秦军已经摸到寨墙下了,他们很快就可以把寨墙弄倒,到时候被他们他们杀进来,我们就会有大麻烦了!”
曼哈德也是心急如焚,如果是大白天他倒是完全不担心,有寨墙的防护,西秦骑兵们暂时没什么好办法可以奈何得了他,但在夜间,西秦军在暗处,而他和麾下将士们在明处,而且都是步兵只能被动挨打,根本无力反击。
曼哈德甚至听到了脚下西秦军兵士正在用刀砍着搭建寨墙的木料,这些都是用木料扎起来的栅栏,然后在木栅栏上铺上了一层木板,寨墙就是这样造成的,但是如果脚下的木栅栏被砍断,寨墙肯定就会到倒下。
情急之下,曼哈德咬牙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跳下去跟西秦军拼了,传本将军的命令,立即从营内调集三千刀盾兵来,快!”
“是,将军阁下!”
寨墙上还在不停的往下射箭,这只是一个心理安慰,也确实起到了有效延缓西秦军的进攻速度的作用,但是这并不能完全阻止西秦军在寨墙脚下砍伐,有的西秦军兵士把粗壮的麻绳套在了木桩上。
就在这时,从营中调过来的刀盾兵们赶到了寨墙上,他们一个一个先后从寨墙上跳下来砸在盾牌阵上,但却没能破开盾牌阵的防御。
“退后,结成盾牌大阵!”随着韦皋麾下的部将的一声大喊,一个个小乌龟壳似的盾牌阵迅速与跳下来的大食军兵士们打来了距离,结成了一个大型盾牌阵,盾牌阵再次向前推进,跳下来的大食军兵士们的攻击全部被盾牌挡住了,盾牌大阵开始向前推进,一个个跳下来的大食兵被顶得接连后退。
就在这时,突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交战的双方同时都停了下来,全部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寨墙有一大段距离被几根粗麻绳给拉倒了,寨墙上成百上千个大食兵摔下来惨叫连连。
曼哈德和所有参加战斗的大食兵看见这个情况,顿时都是脑子一懵,完了!
韦皋在远处看得真切,当即举起长枪向前一指,大喝道:“机会来了,弟兄们,跟我杀进大食人的营地,见人杀人、见狗杀狗!随我冲啊!”
“冲啊!”西秦骑兵们纷纷举着兵器打马跟在韦皋身后向寨墙的豁口冲过去。
轰隆隆,大量的马蹄声传扬开来,杀气席卷而来。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西秦骑兵们,曼哈德顿时肝胆俱裂,他凄厉的大喊:“快给我堵住这个缺口!”
在曼哈德的召唤下,一个方阵的长枪兵从营地内跑过来堵在了寨墙豁口处,当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跟就被冲过来的西秦骑兵们一连串的弓箭轮流打击损失惨重,长枪方阵也变得稀稀拉拉,再被韦皋带着骑兵奋力一冲,散乱的长枪阵便宣告瓦解和崩溃。
随着西秦骑兵冲入营地内,营地内的大食军多个方阵都因为害怕和惊恐而乱了套,逃跑开始出现,这些人不但帮不上忙,还给自己人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他们转身逃跑冲散了自己人的方阵。
曼哈德目瞪口呆的看着西秦骑兵们冲入自己的营地内如无人之境,到处射杀和砍杀自己的兵士,他顿时肝胆欲裂,从寨墙上跑下来带着一些护卫立即赶往一个稍大的刀盾方阵组织兵士们进行防御。
韦皋带着麾下骑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