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进了房间后,赵子良打发走白孝德,也跟着进了房间,此时郎中已经坐在一个绣墩上正在给陈清莹诊脉。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老郎中收手后立即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几根银针给陈清莹进行针灸,当陈清莹身上插着七八根银针后,老郎中起身对赵子良拱了拱手,有些语气不善的责问道:“大人,您夫人已经有了身孕三个月了,怎么您好像还不知道,为何让她如此操劳?”
“啊?有······有身孕了?这这·······某真的不知道啊!”赵子良颇为吃惊,又连忙担心道:“先生,我夫人她怎么样?胎儿会不会有事?”
老郎中又笑道:“还好还好,幸亏老夫及时赶来,尊夫人由于操劳过度动了一点胎气,不过老夫已经给她进行针灸,止住了疼痛,待会取针之后老夫再开一副方子保胎,连吃三副药,吃完就没事了!”
赵子良连忙拱手道:“多谢老先生,多谢多谢!”
待老郎中取了银针开好方子之后,赵子良立即让管家王儒送上诊金并让王儒安排一个家丁跟着郎中去取药。
安排好一切,赵子良才责问两个丫鬟:“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夫人都有了身孕,尔等为何不告诉某?”
两个丫鬟被赵子良责问得连忙下跪讨饶,陈清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用微弱的声音替两个丫鬟开脱:“夫君,其实上次夫君让白孝德请郎中过来的时候,郎中就诊断出来了,是奴家见夫君公务繁忙,不忍让夫君分心,才不让他们说的,此事怨不得他们!”
“哼,此次饶了你们两个,日后再敢隐瞒,绝不轻饶!”
赵子良刚刚发完脾气。就见王芷韵和赵虎双双得到消息跑了进来,王芷韵担心得哭出来:“娘,我娘没事吧?”
赵子良连忙道:“没事,没事。你娘动了胎气,郎中已经诊治过了,说无大碍,吃几副药就没事了!以后你看着你娘,别让他太操劳”。
王芷韵眼睛等着赵子良。怒目而视:“都是你坏,你是个坏蛋,如果不是你,我娘怎么会这样!”
赵子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着赵虎竟然也在这里,当即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出去出去,你怎么进来了,快回去睡觉!”
安顿好陈清莹后,赵子良才放心来到客厅。此时右中郎将贾明远正如坐针毡,屁股在凳子上挪动个不停,他见到赵子良走过来心中大定,他刚才还一直当心赵子良拖着不见他,那样他的麻烦就大了。
他起身拱手行礼道:“将军,深夜打扰将军,某实在是不得已,刚才某来到时也发现府上出了一点事,希望没给将军添乱才好!”
“坐坐坐!家里是出了点事,不过已经处理好了”赵子良压了压手。自己坐在客厅主位上,又道:“玉佩呢?”
“哦,在这儿!”贾明远立即拿出玉佩递给赵子良。
赵子良接过玉佩一看,就知道这玩意是宫中之物。虽然他不懂玉器,但也看得出来这玉佩上的成色绝对是顶级玉石雕刻而成,雕工几位精湛细腻,这是一块龙佩,只有宫中才有这种东西,至于这玉佩的主人到底是谁······
赵子良问道:“明远。玉佩的主人年纪多大,长相如何?”
贾明远想了想说道:“看上去好像只要四十余岁,不错从眼神上、神态、声音和眼角纹来看应该有五十多了吧,此人长相丰润,给末将的感觉是威严,对,就是威严,非常的威严,末将被他看一眼就感觉双腿发软,忍不住要跪下······”
听了这番话,赵子良哪里还不知道被抓起来就是皇帝李隆基,赵子良也是醉了,这都深更半夜了,李隆基还怎么在大街上闲逛,而且是在丽春院这种青楼一条街被抓的,如果这个消息曝出去,只怕皇帝瞬间就会成为全国百姓议论的焦点,皇帝和皇家的脸面从此丢尽。
这事头疼啊,赵子良用手揉了揉太阳**,深吸一口气,对贾明远道:“不管这人是谁,既然他违反宵禁令,被抓住了就不能不做惩处就放走,某已经知道这玉佩的主人已经是谁了,这事你扛不住,你在这里等一会,某去内宅打声招呼就出来!”
贾明远急忙起身拱手道:“诺!”
赵子良返回内宅与陈清莹打了一个招呼,说府衙内紧急公务要处理,并让王芷韵留下来陪她睡一晚。
穿戴好披挂,腰间挂上腰刀之后,赵子良来到前堂对贾明远道:“走吧!”
“将军请!”
赵子良带着几个扈从和贾明远很快就赶到了左金吾卫右卫将军府。
刚走进府衙大门,赵子良就问:“人在哪儿?”
“关在拘押所里,将军请跟我来”。
赵子良一边走一边问道:“拘押所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犯人吗?”
贾明远听得一愣,答道:“有,还有八个!”
赵子良停下脚步,想了想吩咐道:“你先派人把这些人全部押送至监狱关起来,拘押所只留下他们几个!”
贾明远好像明白了赵子良的意思,立即答应:“诺!”
李隆基和高力士被单独关在一间房内,与他们同时被抓来的还有十二个便衣禁军带刀侍卫,这些人被一起关在一间大牢房中。赵子良来到门口,通过门上的方孔看见李隆基和高力士两人正在不停的拍蚊子。
赵子良看得忍不住暗中笑了起来,咳嗽两声后对看守的兵士道:“打开,你们全部退下,没有本将军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