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康国四将军到了!”一个小兵走进院子里报告。
正在练刀的霍堪听到声音后停下了下来,转身道:“让他们在前堂等着,给他们上一些茶水,我一会儿就到!”
“诺!”小兵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霍堪把大刀放在兵器架上,从旁边一个亲兵手里接过毛巾擦了一把汗,又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材来到前堂。
康国四个将军看见霍堪走进大堂,都站起来行礼道:“拜见霍将军!”
霍堪是不懂粟特语的,他听了旁边一个粟特人的翻译之后点了点头,在大椅上坐下说道:“四位将军都免礼吧!今日把你们请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向你们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和你们麾下军队的指挥权都归本将军,康国调拨给军队的粮草和军费都直接调拨给本将军,再由本将军按照你们各自的需求调拨给你们,除了本将军或赵大帅任命的将军,任何人都无权再对你们下令,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康国左军主将是一个大胡子将军,他脸色一变,当即怒道:“这不可能,我们是康国将军,军队是康国的军队,即便康国是大唐的番国,你们也无权越过我朝国王和官府直接指挥我们!”
霍堪冷笑着看着此人,又看向其他三个康国将军,问道:“你们三人是什么态度?”
另外三个康国将军互相看了看,他们显然要比大胡子将军更清楚如今康国的形势,康国虽然还是一个国家,但政事上在国王去长安之后基本上已经瘫痪,军队也被唐军控制,粮草的发放也被唐军掌握,如果唐军断水断粮,再围困康军,这只有不足两千人的康军不用攻打就会活活饿死,康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经失去了自己说话的权利。
康国不行了,难道所有康国人都要陪葬不成?不过就这么痛快地答应又觉得太没面子了,右军主将行礼道:“将军,这只怕不好吧?如果上面问起来怎么办?”
霍堪道:“你们只管听命就是,康国上层自然由我们唐军来交涉!”
有了一个台阶下,三人就不再坚持,立即答应道:“那我等以后就服从霍将军的调遣和指挥了!”
霍堪笑着点头道:“好,只要你们服从本将军的命令和调遣,以前你们过什么日子,以后还过什么日子,而且还会更好,为我们大唐效命,所得的好处绝对不是以前康国给你们的能比的!”
左军主将大胡子见状指着这三人大怒:“叛徒、走狗!国王养你们几家世世代代,你们就是这么报答国王的吗?”
骂完那三人,大胡子又指着霍堪骂道:“你们算什么天朝上国,如今你们的所作所为与大食人又有什么区别?你们目的只怕是与大食人一眼,侵夺我们的土地、牛羊,让我们为你们做牛做马!我相信你们与大食人一样,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霍堪一拍旁边的桌子起身大怒:“大胆,你竟然污蔑我大唐王朝?你们康国本就是我大唐的番国,却在大食人来了之后屡次背叛,背叛者永远都是可耻的,无论以何种方法处罚都不为过,我大唐王朝天性仁厚,没有把你们康国所有百姓全部斩尽杀绝已经是很仁慈了!像你这种欺软怕硬、冥顽不灵的人,只怕大食人再来,你这种人又会反叛,留着你有何用?来人!”
门外闪出两个带刀甲士,霍堪指着左军大胡子主将大怒道:“把他拖下去斩了!”
两个甲士也不回答,直接上前夹住大胡子的胳膊就往外拖,大胡子惊恐地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大喊大叫声越来越远,随后就戛然而止,一个甲士很快就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走了进来缴令。
剩下的三个康国将军看见这个刚才还活着的人眨眼之前就被砍掉了脑袋,此时已经吓得浑身战栗,心中都庆幸不已,如果刚才和这个大胡子一样强硬,只怕自己的脑袋此时也搬了家。
霍堪看见这三人的表情,心下满意极了,对那甲士摆摆手,然后对三人说道:“三位将军,我们大唐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三位将军虽然不是我们大唐子民,却深得此话的精髓,本将军很欣赏!好了,你们三人先回去,好管束好军队,勤加操练!本将军不日就会分别去你们的军营巡视!”
三人连忙答应:“是,我等静候将军前来巡视!”
把这三人打发走之后,霍堪心想刚才斩了一个康国将军,这支军队要尽快任命一个新的将领,这个人必须服从指挥和调遣,不能是刺头。另外,仅仅控制这四支康军的主将还不够,如果这支军队的主将只是表面上恭顺,暗地里却心怀叵测呢?这不保险,还必须在这四支军中另外寻找一个或几个听话的人来分别牵制这四个主将,一旦这四人心怀不轨,布置在暗处的人就可以杀了他取而代之,从而控制军队,想到这个,霍堪坐回头对外喊道:“来人!”
一个兵士走进来拱手道:“将军!”
“四支康军除了一个主将之外,另外还分别有两个副将,速速派人去打探他们的相关消息,打探清楚之后迅速来报!”
“诺!”
两天后,霍堪得到了相关消息,他立即带兵前往康军营地巡视,四支康军分别都驻扎在萨末建城的四个城门附近,相距也不远,霍堪却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把四支康军营地巡视完毕,在巡视的过程中,霍堪故意找茬,对四支康军的主将大加训斥,康国左军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