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尼一直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她在一个老人院长大,住在里面的人说她还是个小婴孩的时候正巧被门卫发现并带到这里。
出现这种状况并不少见,那时人们绝对忘不了怀斯特帝国引发的兽人叛乱,由于对人类的盲目仇视让整片区域战火纷飞,就连与怀斯特接壤的二十七公国也遭受动乱的波及!由于这些国家主力发展农业,所以派不出足够的武装来护卫人民,面对兽人的大举进攻,不少平民只能逃难到其他地区。
而在难民迁移的过程中,一些拖家带口的寡妇成了第一个牺牲品,她们无法在兵荒马乱中保护子女;为了让孩子多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她们会选择一个相对安全的城镇,再将孩子托付给当地有实力自保的大家族或公益组织,就好比老人院。
没人知道寡妇们会以什么心情离去,该死的战祸让一些人背弃良心的选择;最终让理智战胜情感,而一个无罪的生命则交给天来决定.艾露尼的妈妈将她遗留在老人院门口,由于刚刚下完雨,天气还很冷,婴孩大声哭闹,值班的守门人应声而起,他见过这种事,不过算这小家伙幸运,老人院有将她拉扯大的实力。
守夜人抱起婴儿,让这里德高望重的人为她起名字;由于当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大,月光打在小家伙脸上,就像一双手在慢慢安抚停止哭泣。
“就叫这孩子艾露尼吧。” 院长尖端的回答,根据当地习俗,当午夜十二点接收到女孩是一个好运的预兆,她是月光女神艾露尼的使者,即是二十七公国信奉的神明之一,传说月光女神的使者聪慧而友善,是救助弱者的象征;院长期望通过命名来增加这个小家伙的责任感,事实上她也做到了这一点.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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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年,艾露尼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躺在襁褓中的婴儿了,她现在有了一头华?的月蓝色长发,漂亮的大眼睛末梢有点垂,人们都说她笑起来很好看,至于性格上,由于从小受到老人院的保护,她没有像别的战争孤儿那样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总体来说她是个乖巧孝?的小孩。
看她的样子可以想象到她的母亲应该是一位美丽的女人:受到母亲血脉照顾的艾露尼有一双深蓝色的双眼,大大的眼睑在笑的时候会微微向上弯起,让接触过她的人觉得十分自然而亲切。最后老人并未刻意的隐瞒她的身世,而懂事的艾露尼可以用公正的眼光看待问题:她未怨恨自己的双亲没有保护好自己,因为是她母亲将自己送到更加安全的庇护所,并由衷感谢上天对她的关照。
这里要强调一下,我们所说的老人院并非一个大宅,而是一种像旅行团样的组织;是一群老来无事,想燃烧自己余热的团队。在组织中,老人们用自己一生所总结出的经验教育着艾露尼,使她从小就有一群经验丰富的老师们陪同自己长大,在学**陆文化的同时又间接地得到了护理病人的能力,小小的艾露尼也就在这个环境下成长起来。
她所在的旅行团游历遍而十七公国。他们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文化和传统,而不停搬迁的全体人员一直游走于穷人和中产阶层的生活,这样的经历让艾露尼获得更多接触社会最底层的机会——她不讨厌挣扎在贫穷的边缘人,反而会找机会为底层群众说话;她向每一个贫困落魄的人点头微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伸出善意的手,让每一个失意的人得到自己的鼓励后感觉有种由内而外的温暖,觉得生活依然明亮。
旅行团不会去战乱寒冷的怀斯特帝国境内,也进不去西部的神圣王国;它就在二十七公国里漂泊。于是又是三年过去,随着女孩的成长,一个问题显现出来——曾经那些伴随着她的人渐渐老去,在艾露尼十三岁那年,一位老太太去世了。
死者躺在墓地里,前去哀悼的人默不作声围在小小的墓碑前。虽然十三岁的艾露尼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过死亡这回事,但出现在自己身边人的身上还是第一次。已经进入墓土安睡的死者生前的音容笑貌不停浮现在她脑海里,艾露尼第一次明白了死亡的真正意义——不可逃脱的离去就是为了衬托生命的脆弱与坎坷,在岁月的侵蚀下,即使再多的姻缘和羁绊也会化为尘土。而死亡的阴影则警告着世人们其实生命比任何东西都要宝贵……从那时开始,艾露尼最惧怕的就是死亡,整整一夜她都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不停的抽泣,就像那天晚上月亮,躲在黑暗的云层中,没有将那洁白的月光洒向大地。
从此以后,艾露尼发誓要做一名牧师,因为牧师能够给人们去除伤痛,更重要的是:她想通过此途径找到永生的办法!在老人院旅行到一个公国中时,女孩就特地留意了当地的牧师组织;很幸运的这里真的有一所牧师长期驻扎的聚集地。艾露尼恳求当地的牧师允许自己进入聚集地的书房,牧师们在上报了自己这边的领头大牧师后便同意了女孩的请求。于是她就在这里走上了一条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道路。
在一次矿山发生的群体性伤亡案件中,牧师聚集地没有办法同时医治那么多的伤患,只能将一些轻伤的患者安排在后面,等待重症患者度过危险期再让轻伤患者得到他们医治。这种情况正好让暂居于此地的艾露尼遇见了,就算是轻伤患者也躲避不了疼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