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您的家将前来通报,小公子和夫人被人劫走了。”
封四德叫上一队禁卫随他出宫,快马加鞭地往家赶。行到半途,又一家将匆匆赶来,送了一封信函过来。劫匪让封四德带黄金千两,于北荡山山脚赎人。
封四德调转马头,命一个禁卫回去再带一千人过来,自己一行先往北门去了,路上买了一个木箱子,放进一些石头,租了一辆马车拉着,匆匆赶往北荡山。
到了指定地点,看到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将刀架在妇人和孩子身上,见到封四德带了人来,慌张地喊道:“不许过来,让你的属下退走,只许你一人过来。不然先拿小的开刀。”
封四德手一挥,众人顿住马势,他向北荡山山上看了看,然后才将目光落在那两人身上,“千两黄金就在马车上,你们过来取啊。”
“让你的人退走,你自己将马车赶过来。”另一人将刀在妇人脖子上靠了靠,划出一道血痕,那妇人却是咬牙不吭声。
“大统领,不可。”将士们纷纷劝助。这下两边僵持了一会儿。
过了不久,封四德哈哈一笑,“杀!”
当先一夹马腹,冲了过去,众将士紧跟而上。那两个大汉似乎突逢其变,愣住了。须臾,快马已冲到他们跟前,突然从山上飞出几百支箭矢,封四德横刀格挡,人紧跟着向前一扑,直接扑向孩子。就地一滚,已避过第一轮箭,手中刀自下而上挑起。刀光竟是掠向那个孩子。
那大汉大骇,忙撤刀回挡,这一刀若是走实了,孩子固然被割喉,他也会被重伤。刀势去势未尽,封四德脚下一勾,绊倒孩子。堪堪避过刀尖。
禁卫军齐齐一俯身,居然从马鞍下抽出轻盾,格挡了大部分箭矢。零落的几箭以刀轻松格挡了,也有几匹滦了箭,但一时死不了,马阵未乱。马势未尽。弹指间,马匹已冲到山脚下。
另一名大汉挟着妇人向后退去,一边吼道:“夫人的命,你们不要了?”
众将士直接越过他,杀向山上掩藏的刺客。
封四德冷笑道:“这孩子不是我的,这妇人只是我的一个小妾。”他的刀法大开大阖,气势逼人,眨眼间将其中一个壮汉斩落刀下。居然还能从容答话。身形紧跟着向另一个壮汉扑去。“当然,你若留下她的命。让我亲自剐了她,我不介意留你一条狗命。密谍司情报营的人,身手可大如前啊。”
这最后一句才是致命的,大汉惊叫道:“你怎知道?”
“你没听到马蹄声,难道还没看见一千禁卫军已近到眼前了?解麻花想杀我,他配吗?”
那壮汉抬头一看,一千骑兵眨眼间已到眼前,他大叫:“我投降。”
“迟了。”刀锋掠过,人仆倒。封四德一把抱住那妇人,“夫人受惊了。”
那妇人虽然脸色惨白,却是理理零乱的鬓发,嫣然一笑,“夫君威武。”
“哈哈……”封四德大笑,抱着她向马车走去,一边踹了下那躺在地上的小子,“快起来,别装死了。”
小子骨碌一下跳起,“爷,你可应了我的,让小瑞进禁卫军的。”
一千多人对两三百人的围杀,没有花费多久,有几十人逃入山中,封四德没有派兵去追,而是让一队禁卫送其夫人回家,自己匆匆赶回西山猎场。
西山猎场,皇帝寝宫。
“皇上啊,老奴寻了一味圣药回来,您快醒来吧。”解麻花将手中药盒递给孙太医,自己扑到皇帝榻前,悲声痛哭。
“果然好药。”孙太医赞道。
“花统领最是忠心。”和禄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想要扶起他。
解麻花手掌一翻,直接向皇帝的脖子斩落。突然一只手横切过来,隔着薄毯,手指如钢爪,叼住解麻花的手,令他右手动弹不得。
解麻花左手直接拍向皇帝,嘴巴一张,一枚钢针就要pēn_shè向皇帝面门。说时迟那时快,和禄单掌劈下,解麻花软倒。和禄十几根银针扎下,将他提到殿中。兀自不放心,“孙太医,你来瞧一下,可有不妥。”
孙太医上前把了脉,又在他头顶百会穴上扎下一针。“这下总妥了。”
床榻上翻下一人,他原先藏在皇帝身下,两旁搁了被子,再覆上毯子,叫人瞧不出破绽。此人正是解义,他下了榻后,先摸了下自己的白眉,“可憋闷死咱家了。”
“父皇,儿臣带冬儿来看你了。”云明率先进来,身边跟着侍卫,还有一个奶娘,抱着小皇孙进来。解义听到声音,一闪身躲到床幔之后。云明见到已被制住的解麻花,大惊失色,踉跄了一步,方才稳住身形。脸色变了变,最终只能艰涩地问一句:“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解麻花这奴才欲行刺皇上。您看,他嘴里还含着钢针。”和禄躬身道,却是不动声色地挡在云明侍卫身前,以防他暴起杀人灭口。
“该死,该死。”云明看着解麻花,满是愤慨之色。“他可招供是何人指使?”
“此案自当交与三司会审,奴才等岂能滥用私刑。”和禄再次躬身道。
“父皇受了惊扰,不宜再打扰。本太子将这奴才亲自押往大理寺卿,总要尽速查出幕后之人为妥。”云明一边说着,使个眼色给那侍卫。
侍卫就要上前,和禄挡住了,“殿下,请等片刻,奴才取下他身上的禁制。”也不等云明说话,上前几个起手,将银针一一拔下。
云明匆匆离去,脚下比来时更快几分。和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