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苏南歌都不会说为什么的,不管对方是为了帮他还是阻拦他,他和欧阳和月是穿越而来的事儿,他宁可当成永远的秘密烂在肚子里,也不可能让人将他们当成疯子,或者当成妖魔鬼怪。
苏南歌看着苏木元,他一直都是嬉皮笑脸没有一副正经样子,此时却是一脸的严肃,看得出来他对此事十分在乎。
“你管我干嘛,你有什么权利。苏木元你最好赶紧送我回去,不然……”
苏南歌却突然发现,他现在能做什么,他现在就像是个人质,被人带走,身边一个帮他的人都没有,如果苏木元此时有别的想法,想要篡位,杀了他,他可能都没有机会反抗。
“不然怎样?”
苏木元倒是比他清楚现状。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法师,但是你必须得告诉我,你到底让她在宫中做什么?”
苏木元已经让踏浪和武素,将法师看管起来,不管她有什么举动,都会第一时间飞鸽传书给他。
他平日里虽然贪玩儿,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头脑,他只不过是个受过情伤的浪子,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更何况他是个收放自如的浪子,什么时候该浪,什么时候不该浪,他自己拿捏的非常好。
“你不要胡闹了,这件事儿与你无关。”
苏南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头,一杯酒就这样滑下了肚。
烈酒烧的他的胃发烫,他浑身也开始跟着热乎了起来,可是心却依然记挂着欧阳和月,不知道苏木元将法师看管起来,她还能不能够让人将欧阳和月从暮霭森林带出来。
跟不知道欧阳和月现在怎么样,到底有没有遇到危险。
“你跟我兄弟之间,难道就没有一点儿信任,就不能够说一句实话?”
苏木元红着眼睛,也跟着灌下一杯酒,泪水竟然在这个五尺男儿的眼中打着转,在酒精的作用下,苏木元难掩自己的真情,他对于那些哥哥弟弟们,最为亲近的人就是苏南歌了。
可以说是如果有人想要拿他最重要的东西,去换取苏南歌的平安的话,即使是他的性命他都愿意付出的。
他对他是百分百的信任和支持,百分百的忠诚,可是当这种忠诚,信任,有天变成单方面的时候,他就会失去平衡,就会伤心就会难过。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了悲剧的意味儿。
“你难道就不能够跟我说一句真话?”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那么沉重,“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能够理解,都会支持你。但是……你绝对不可以骗我。”
苏木元的目光是那么的坚定,他是个性情中人,不会撒谎,说出的话好像从来也没有变过。
屋子里温暖如春,气氛却有些冷冰,满桌子的菜还冒着热气,酒也被温烫的热乎乎的,两个美男子就这么相对而坐,目光交错。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南歌嘴唇一抿,拿起酒壶来,直接对着酒壶喝了起来。
苏木元的手动了一下,想要起身制止,但是他却又耐着性子坐住了。
苏南歌将整壶的酒都喝完了,他红着脸看着苏木元,那一瞬间好像是要将生死都要交到他的手上似的。
外面的大雪依旧簌簌地飘落,打在松树上,松树枝被厚厚的积雪压的弯下了腰,然后又轻轻的抖一下,积雪簌簌的落下。
新的积雪又重新落在上面,如此循环,周而复始。
“木元,你会相信我吗?”
苏南歌接着酒劲儿,看着苏木元,他有着原来苏南歌的记忆,有着自己的记忆,对于原来苏木元在苏南歌心目中的地位,他是很清楚的。
这个五弟他亏欠太多,给予他的关心和爱也太少。
虽然都知道自己在彼此心目中的位置,但是从来没有表达过,即使两个人因为琐事吵嘴,脸红,但是却也从来没有翻脸过。
“哥,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你要是你觉得有意义的,五弟我,绝对不会有一个不字。一定支持到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木元有些激动,这些话原来是不需要说出口的,只需要一个眼神,两人就能够彼此领会。
“那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吗?”
苏南歌静静的看着他,脸涨的红红的,喝了这么多,他第一次觉得酒是个好东西。
喝了酒,人的胆子就大了,喝了酒,人似乎顾忌就少了。
反正是酒话,反正没有什么酒后吐真言这回事儿,他自己不信,他希望苏木元如果产生怀疑,也只当是这是醉酒的话。
苏木元笑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神,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一定存在着某些东西,某些是他们一辈子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或许应该是有的吧。”
“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为什么要祭祀我们的祖先,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父皇和额娘会进入到我们的梦里。”
他的神色暗淡,想到他们的爹娘,他就会觉得痛心,皇孙众多,他当年是没有得到多少关爱的那个。
他爱上的人,他的父皇还是让她嫁给了别人,权力和利益永远都比他重要。
他的叛逆,他的浪荡不羁,他的fēng_liú,他们都一概放任自流,从来不去管他,约束他,似乎要由着他自生自灭。
一想到这些,他就会觉得痛心,而那个时候,能够给他依靠和温暖,能够倾听他的内心的也就只有苏南歌。
所以从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