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是中意他的么?”昌阳见着女儿垂下脸,心下有些奇怪。
“是啊,但是中意不一定就要成昏,而且他……”梁萦说着眉头皱起来,“他和头蛮牛一样。”
昌阳险些一口水呛在喉咙里,昌阳自然知道女儿是在说甚么,她让室内的侍女退下。抓住女儿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
“你和他还真的……”昌阳握住梁萦的手问道。
“嗯。”梁萦点点头。这件事在长安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之前没有被人教导过么?”昌阳说起这件事都啧啧称奇,贵族婚嫁早,知道人事也早。按照一般的道理邓不疑早就有教导人事的侍女,怎么听女儿说起来,竟然还像一个愣头青?
“没有。”梁萦道,“不过眼下他不是了。”
“罢了,这件事男女都一样,”昌阳靠在凭几上笑了笑,“总是摸索对方的喜好。”她难得的和女儿说起这件事的相处之道来,“他不会,你就告知他,你喜欢甚么。”
梁萦自然也知道这件事除非十分有天赋,不然还是双方慢慢探索。只不过邓不疑那种,她有些吃不消。
“此事要乐而有节。”昌阳在女儿手上拍了两下。
“过几日我会请邓侍中来府上,到时候你去见见他?”昌阳笑问。
“嗯。”梁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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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不疑这几日的心情十分好,见人满脸都是笑,这可十分难得。要知道这位邓侍中寡言少语,别人说了十句,他未必会回一句。
但是他这会见人都笑,旁人看到他就知道他遇上好事了。
邓不疑一身甲胄,突然单敬领着一个高大的少年走过来。
单敬容貌俊秀,出身列侯之家,又和天子不清不楚,但他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相反他能文能武,既知晓那些诸子百家,骑射上也相当出色。他和邓不疑一样,都是皇帝预备着的重臣。
“邓侍中,这是你向陛下要来的人。我给你带过来了。”单敬此刻也是一身的甲胄。
那个少年眉清目秀,眉眼低垂着。面上的稚嫩还没有完全褪去。
单敬对郑良还是存了几分客气的,毕竟他姊姊已经有了天家子嗣,多少都能在掖庭那样的地方有一席之地。
“小人,见过邓侍中。”郑良向邓不疑拜下。
“好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么以前的事就不必带到这里来了。”邓不疑道,他知道郑良姐弟两个是从阳邑公主府上的家生子。一个是公主专门为招待天子养的家伎,另外一个是骑奴。
邓不疑看了看他,“你会骑马么?”
“会。”郑良颔首。
“他会的可多着呢。”单敬笑道,
“那好,换了衣裳,能跟得上他们吗?”邓不疑说着,指向那边的骑兵队。
骑兵对仗整齐,而且进退如同一个人。不激灵和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很难跟得上。
单敬听到邓不疑这话,险些将眼珠子给瞪出来,那些人都是练了许久才练出来的,一个外来的,才来没有多久,就问能不能跟得上。这未免也太强人所难。
“只需告诉我能或者不能。”邓不疑沉声道。
“能!”那少年顺着他的手臂去看,愣了愣,听到邓不疑问这话,咬了咬牙,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身来。
“善。”邓不疑乌黑的眼睛里似乎都有了笑意,他让人带少年下去。
单敬看着人走远之后,跟上来,“那个郑良之前是阳邑长公主的骑奴,你倒是心宽。”
“在我看来,他是块打仗的好料子,只是在未央宫的马厩里,太埋没了。”邓不疑勾唇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
好了,订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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