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桃搁不解地问。
“对,麻烦。”荣肖肖安慰似的拍了拍桃搁的肩膀,继续说道:“你要知道,阴气过重,体质虚弱这些原因,会让你比平常人更容易被鬼魂附体,而且以你现在大病初愈的身体,哪怕只是被鬼魂靠近,沾到它的一点阴气,就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更别提附体了,那简直会要了你的命!”说完,荣肖肖轻叹了口气。
面对镜子的桃搁听完荣肖肖的话,顿时怔在了原地。
“这么说,我随时都有……危险?”桃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身后的荣肖肖。
荣肖肖嗯了一声,说:“这年头到处都是不肯投胎的鬼魂,运气好或许只是碰到几个留恋人间、心底纯良的,但是运气不好,遇到心底阴险的,看见你阳气弱,容易被上身,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荣肖肖满脸担忧地看着桃搁。
但是桃搁垂眸不语,似在沉思。
荣肖肖又说:“唉,更可惜的是,依你现在这阳虚的体质,一时半会甚至有可能永远都好不了了,所以天师这个工作,你将来也很难做啊……”
荣肖肖说完见桃搁还是没有说话,认为她也很惋惜、难过,只好又轻轻安抚了她几下。
“那师父,照你这么说,我今后该怎么办?”桃搁转身,直视荣肖肖双眼,问。
“呃……”荣肖肖一时犯难,咬唇想了一会,仍旧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又或者想到了,她不愿说。
桃搁看出了她的犹豫和顾虑,只好自顾自地说道:“师父举办收徒大赛收我为徒,不就是想我勤勤恳恳学习,将来出人头地,传承衣钵吗?可是现在,我却连自己的命都难保住。辜负了师父和师祖的期望……”
“不不不,桃搁。”荣肖肖突然插上一句,打断了桃搁的话,继续说:“我和你师祖一直把你当亲人看待。所以只要你没事就行了,其他的,来日方长,谁又能说得准呢?”
桃搁脸上挂上一抹淡淡的笑,对荣肖肖点了点头。然后擦肩而过,走出了洗手间。
虽然刚才荣肖肖的一番话很安慰人,但是桃搁的忧愁却并没有因此消散。
大敌当前,她却重伤,醒来后身体就变成了这种破体质,如果将来庄子宣要对师祖和师父出手,她既不能出一份力,还有极大的可能会拖后腿!这让她怎么能没事呢?
为什么师父、师祖和庄子宣为敌,总处于下风和被动?
眼下就是主动权在庄子宣手上,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抹杀掉她们三人的存在。
客厅里。
一大片阳光从阳台外照入,落在了桃搁的背上,晒得衣服暖暖的。
桃搁慢慢从客厅走到阳台里。
小小的阳台,左边一盆墨绿的绿萝,右边一个悬挂的藤椅。
桃搁走到阳台的白色栏杆边,眺望着远处一片密密麻麻的高楼。
众多高楼虽然密集,但排列有序,桃搁放眼看去,两排高楼间夹着一条细长的马路。
那是金华路,因为荣肖肖租的这间套房位置太高。所以看下去,街道高楼等景物都被缩小了,显得很渺小。
桃搁收回目光,扶着白色的石栏杆。走到了藤椅边,坐了上去。
她放松了身体,软软地靠在藤椅里,合上眼,似乎又要睡。
荣肖肖皱了皱眉,心想:桃搁睡(晒)了这么多天居然还没睡(晒)够?
厨房里。荣肖肖继续回到水槽边,把刚才洗碗时留下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就擦干手,朝厨房外走去。
就在这时,客厅大门上的门铃响了起来。
荣肖肖一愣,立刻想到了什么,连忙小跑出厨房,过去开门。
大门一拉开,荣肖肖看见袁逸衡站在门外,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笑容。
“袁先生真关心桃搁,隔两天就来一趟。”桃搁笑语嫣然,接过袁逸衡手中的礼物,然后对他说:“来的正巧,桃搁下午的时候醒了!”
“什么,醒了?!”袁逸衡一听,脸上顿时浮上喜色,连忙跨进大门,目光在客厅一扫,便看到了阳台的桃搁。
桃搁靠在藤椅上,听见进来的是袁逸衡,顿时就睁开了眼,从藤椅上起来。
袁逸衡大步走到阳台,看见桃搁见自己来了就起来,连忙轻轻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回藤椅里。
袁逸衡的语气没有往日的冰冷,只听他说:“自从你出事,我就担心得很,还好你现在终于醒了,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桃搁抿着唇,扬起脑袋,冲袁逸衡投去一个笑容,声音有些无力地说道:“我这不是醒了吗,袁先生就不用太担心了。”
不知为何,荣肖肖捕捉到袁逸衡听到桃搁称他“袁先生”时,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僵,但他变化的很快,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荣肖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但对桃搁身份和她跟袁逸衡只见的关心,更加好奇了起来。
别的不说,光是她二人的关系进展和变化,就让荣肖肖不得不疑惑了。
桃搁第一次接触袁逸衡的时候,是在被温岚附体、进入袁家的那天吧!那时候,桃搁把事情前前后后跟自己解释了一番,虽然有些古怪,但是荣肖肖却对此深信不疑。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加上除此之外,荣肖肖也没有什么能其他答案了,所以就十分相信桃搁是被温岚强行带入袁家的。
那么既然是被温岚强行带入袁家,然后因为她的附体导致桃搁昏迷,大致一看,桃搁跟袁逸衡根本没什么接